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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沒看清楚,她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小明親自審問的俞瑜。
“去醫院,快,快!”凌睿命令道。圓瞪的眼睛爆發著憤怒和狠厲。
直子不敢多問,急忙命司機把車子開過來。
凌睿將俞瑜小心的圈在懷裡,貼在胸、口,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和她。但,接近冰雕的肌膚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溫度,彎彎的睫毛掛著寒霜,緊貼的肌膚傳來的寒氣叫凌睿牙齒打戰。
一遍又一遍的呼喚:“俞瑜,好點沒有,啊,你睜開眼睛好不好,別睡,別睡……”
第 24 章
夢境幽冷凌寒,小小的孩子走啊走啊,卻怎麼也走不出這座長在她心中的黑暗森林。這座佈滿血淚和仇恨的森林是她恐懼的,卻不得不時刻謹記的地獄。
逐漸回覆知覺。靈智好象從意識最深的海床下,向上飛快浮起,一到水面時,便清醒過來。
俞瑜張開眼睛,入目盡白色。
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被鋪。左邊是個大窗,窗外陽光漫天,和風徐徐,白色的窗簾輕輕浮動。窗前有張沙發,一位英氣俏麗的佳人,挨在沙發上海棠春睡,放在心窩的手臂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凌睿。
由第一天看到這囂張霸道的女人,俞瑜不可否認的便給她那種英氣勃勃中帶有無限嫵媚的獨特氣質吸引,可惜她們一直在對抗的關係上,不然應該可以成為惺惺相惜的朋友。誰知,事情偏離了軌道,這個凌睿竟然對她產生不合常理的佔有慾望。這次她救了自己,是否就能緩和彼此的緊張關係呢?可惜,她是松尾凌睿,手上沾滿反日戰士的鮮血,她們之間還是根本沒法調和的敵我關係。她效忠日本人,對抗日同志是無情的,冷血的。甚者,她野蠻霸道的侵、犯她,以佔有她的身體為樂趣,這樣的人比魔鬼好多少?或許,救她,也只是出於佔有她的目的吧。
俞瑜動了一動,輕輕嘆了口氣。稍稍清醒的腦袋開始混亂。
凌睿微睜秀目,呵一聲站了起來,道:“你醒了!”滿面喜容走到她床邊。俞瑜虛弱地笑了一下,面色蒼白如冬日初雪,透明皎潔,令人心痛的優美。那一刻時間似乎被黏住了腳步,隨著她的眼淚溢位,在蒼白的面頰上緩緩前行,每一秒都安靜得漫長而驚心。凌睿握住她冰涼纖細的手,低聲道:“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當然,除了,我會偶爾欺負你一下。”她的輕笑帶著調皮,卻相當的豪情。
俞瑜定定的望著她,眼神複雜。凌睿很自然地坐下,臀腿輕貼著俞瑜的腰側,不過她似乎一點也不覺。
俞瑜聲帶嘶啞,“為什麼救我?”
凌睿挑了挑眉,“你見識過什麼是魔鬼了吧?我再遲一步,你就成了小明的刀下孤魂了。人間少了個絕色美人,豈不可惜?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的笑容雖然戲謔,卻是甜美的,溫柔的,給冰冷的心靈世界帶來一股溫暖。
看不清俞瑜隱隱綽綽的眼神,卻覺得她如讀書一般閱覽著自己的心魂。
凌睿眯了眯眼,瞳若冷星,“但,這件事沒有結束。我需要一個解釋。不過,今天還是算了,你好好休息。”像是有什麼急事,她退後一步,就要離開的樣子。
俞瑜並不知道,就在她昏迷的這幾天,茶樓案件衍射出非常嚴重的惡果。老夏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了她和許之博,但是,老夏的下線叛變了。當日,參與會議的三個同志無一漏網,全部被捕。好在老夏和許俞二人是單線聯絡,許俞進入茶樓時,老夏發現情況危急,立即開槍引起騷亂,掩護二人逃走。但是,這個叛徒認識許之博。
不過,因為許之博是賀司令的侄子,小明請示了松尾剛正。松尾的意思是,暫時不動。
凌睿先是以為松尾是顧忌賀文重的面子,不過,她後來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因為東□報部門有密電,似乎是說,在汪精衛政府裡,有□的內奸,且佔據高位。松尾是想利用這個許之博挖出這個毒瘤。
俞瑜突感心慌,蒼白的唇角微微一顫,“我想知道,你會用什麼方式來審訊我?”緩緩的抬眼,凝眸,雖不太清晰,卻佈滿悽傷。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沒有結束,此刻,她害怕她的離去。
凌睿嘴角分裂了下,直視著她,道:“現在的問題是,你們的人慾殺我而後快。你們也以為,這次抓捕行動是我安排的吧。”
“你們想知道的,我無可奉告。”她望著她,清淡的聲音,絕望的笑容。恐懼如一張大網,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罩在她頭頂。閉上眼,感覺冰涼的葡萄糖水漸漸帶走她僅剩的溫度,四肢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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