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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長假被理所當然的取消。因為九月份只完成了財年總賬,卻沒能順利的制定出下一年度的財務計劃。
齊天澤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哪一年不是這樣。不過他無所謂,因為過了最忙的這一段,他想閒多久就閒多久。可凌安不行,他不是副總,更不是總經理的親弟弟。即使齊天澤不來上班,凌安也沒被安排工作,他還是要每天來公司打卡。這就是資產階級和工人階級的差別待遇。
中秋,不能回家了。不但不能回家,還加班到九點多,晚飯都是叫外賣匆匆解決的。
今天凌安的話很少,雖然他平常在辦公室裡話也不多,但他知道自己是有點想家了。半年沒有回去,S市離T市大概有不到五百公里的距離,做長途汽車的話,也就五個多小時。而最近的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他跟齊天澤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怪不得他不好好上班公司也沒人說他閒話,人家是靠實力而不是兄長在養活自己。
除了有點不著調。
“小凌子我請你喝酒去吧。”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齊天澤嚷嚷道。
“不想去。”累的要死,現在只想睡覺。
“今天可是中秋!下班就自己多沒意思啊。”
知道過節還讓加班,真是慘無人道的資產階級。“怎麼不跟齊總去過節?”
“他?就是個工作狂,才不記得今天是十五還是十六呢。”齊天澤撇了撇嘴。
“你們感情不好?”別看自己現在是副總經理的特別助理,凌安很少能看見公司的一把手。他好像經常出差不在公司的樣子。
“那倒不是,只是有個像老爸一樣的哥哥,代溝太深了。跟同齡的人相處方式肯定不一樣。”齊天澤那雙笑眼慢慢舒展開來,沒那麼彎了。
凌安大概知道齊家老人都沒了,齊總經理的妻子兒子都外國外,身邊只有這麼一個弟弟。要是不寵也不可能允許他一年有十個月的時間在摸魚。
他們兩個明明都是有家人的人,現在看來卻又孤單的很。
“去明尚?”凌安穿好外套問道。天氣已經逐漸轉涼,自己是不是也該犧牲點置裝費置辦兩件衣裳了呢,自己過,還是挺省的。
“好啊。”竟然讓他改變注意了,感情攻勢果然有效。凌安還是挺會遷就人的,哈哈。
齊某人無良的想並很快就給了回應。
好久沒來這種地方,凌安還是讓心臟和感官多適應了一會。齊天澤選的是一家普通但也比較受同志喜歡的酒吧。落夜之城。大多數人都喜歡只叫落夜,環境還不錯。即使今天是中秋節,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生意興隆。
凌安陪齊天澤坐到吧檯前只要了瓶啤酒。
一會還要開車。所以沒有接受酒保和齊天澤的推薦。
齊天澤好像對這裡很熟,老闆特意過來送了他一杯酒才去招呼別人。
凌安覺得,他被那個老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但也可能是錯覺,畢竟,光線挺暗的。
然後就是看著幾個人過來和齊天澤說話,熟的,不熟的,不認識的。男女都有。
也許,在那些不用認真工作的日子裡,齊天澤就是這麼打發時間的吧。凌安笑笑,自己也曾這樣過,不過這樣的方式只會讓人更加覺得空虛,覺得沒意思,覺得無聊。
他繼續喝自己的啤酒。倒是沒人上來打擾,因為齊天澤太耀眼了。能將自己完全遮蓋住。凌安樂得這樣。
“要不要去跳舞?”齊天澤終於得了空暇問身邊和自己隔了個凳子的凌安,這是剛剛為了方便齊天澤,凌安特意挪出來的。
“不了。”凌安搖頭,那太擠了,他不喜歡跟一群不認識的人蹭來蹭去。
“無聊了?”齊天澤看他挺從容的,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當初查了他的檔案,看著他一連串的獎學金和榮譽,還以為自己看走眼找了個乖乖牌做助理呢。
“還好,喝點酒晚上比較好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凌安笑著回答,眼睛在斑駁陸離的燈光下顯得尤其明亮。酒精會讓人興奮,凌安雖然不容易醉,卻容易在酒精的作用下挑起嘴唇微笑。即使只是半瓶啤酒。
齊天澤覺得,他又從凌安身上發現了好玩的事。那個平日裡淡淡的凌安,此刻,正在散發一種特別的氣息。齊天澤坐到凌安讓出來的那個凳子上,試圖,把這個不一樣的凌安包圍到自己的磁場之下。不然,會被別人發現吧。
“沫兒?”聽到這聲招呼齊天澤明顯感覺到凌安一怔,便不自覺回頭檢視聲音的來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