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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脈,血流得很厲害,他在暗湧裡就已經昏過去了。我很清楚,進入石門以後,我會失去暗湧那種強大的推力,不可能有體力拖著幾十公斤的負重浮上來。更何況我們是在水下,昏迷的人無法閉氣,肯定活不了,於是路上……咳……”他那雙時常閃著智慧、威嚴和外人難以察覺的狡黠的眼睛裡掠過一絲不好意思的光:“我順手就把他掐死了,屍體在第一個巖洞裡。回頭派專業的潛水員打撈。”
江揚估計到這樣的結局,心裡明白,儘管民主國家應該公開審判賣國謀權的人,但是卓淳死在這裡,實際上才是最有利於穩定整個局勢的。這場動盪牽扯太廣,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如果卓淳活著,新的民主政府必須對他的罪行進行清算,司法程式勞民傷財曠日持久不說,難保類似趙榮平少將等明裡暗裡支援過這場政變的高官不會狗急跳牆。如今納斯軍不過是暫時退卻,兩個大國重新迴歸對峙狀態,布津帝國已經不起任何程度的內部動盪。卓淳死在這裡,一切就可以暫時中止,那些或許有野心或許不滿的人,也會暫時蟄伏下來,以後慢慢削權或者懷柔感化,才是正道。這想必就是江瀚韜要與卓淳同歸於盡的原因了。
江瀚韜眨巴眨巴眼睛,相當神秘地又補了一句:“除了那些國家民族的事以外,也有一點點是為了我爸爸。”
絢爛英豪8旌旗盛宴(最終篇)237
江瀚韜眨巴眨巴眼睛,相當神秘地又補了一句:“除了那些國家民族的事以外,也有一點點是為了我爸爸。”
四十多年前以前,卓淳的父親白虎王卓雍故意貽誤戰機、拖延接應的時間,導致布津帝國的傳奇將領江兆琅一級上將戰死於雪倫山區。時光荏苒,卓家固然在歷史課本上粉飾了一切,卻又怎麼瞞得過對父親滿懷歉疚的江瀚韜?
可以想見,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一定會在那些無眠的夜裡,一頁一頁地翻閱少得可憐的戰事記錄,終究洞悉了那次刻意的謀殺。他握緊了拳卻因為父親留下的職責不能妄動,甚至要假裝不知道,要和殺父仇人親親熱熱地喝茶吃點心,要笑著說“先父為國捐軀”如何如何光榮。
江揚都明白,他也知道,爸爸說得輕描淡寫,可這一次絕對是真真正正的搏命豪賭。江瀚韜早就不是二十歲的小夥子了,而且從未受過專業訓練,能活生生地坐在這裡下象棋,除了縝密計劃和勇猛無畏外,只能說是光明神的庇佑。
江揚察覺到自己後怕的冷汗:“他死了,您活著,不如‘同歸於盡’好交代。”江瀚韜聽出兒子隱晦的擔心,搖搖頭:“我們這數十年,風霜雨雪,難以交代的事太多,但沒有一件事值得他拋棄我,或者我出賣他。你放心。”
事已至此,江揚不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算是默許,然後把隨身的防水袋倒在桌上,開始一樣一樣地排列組合,以期想出脫身的方法。他下來得很倉促,隨身的裝備大都是卓瞻從各處臨時湊出來準備下去救卓淳的,甚至除了匕首、防水袋、防風防水的打火機和強光手電筒以外都不是軍品,氧氣只剩不足半瓶,救生索是尼龍的,泳鏡倒是時尚大牌,做工考究,這麼一番折騰後還保持著最佳狀態。江瀚韜把打火機撿出來,擦了擦扔給江揚:“兒子,你的臉色很難看,暖一暖,聊勝於無。”
江揚隨手接過,卻只是仰頭望著那小小的通風口,若有所思地放下打火機,將救生索、匕首和泳鏡塞進防水袋系在腰間,對他爸爸說:“我上去看看。”江瀚韜的臉色終於變了,下意識地想要握兒子的手:“江揚,太危險。”江揚閃身躲開,勾起嘴角強笑:“江北軍需要防範,後續工作需要我處理,蘇朝宇會擔心。還有,湧入的水流速度明顯比流出的快,現在是退潮也就罷了,漲潮時只怕裡面的水位還會上升。這裡太陰冷,若是再泡在水裡,無論我或者您,時間長了都會撐不住,趁現在有力氣,我必須試試。”說完,他走向洞壁,用半乾的內衣擦了擦掌心的水汽,深深吸了口氣,開始沿著那些百年前囚犯們留下的凹痕向上爬。
江瀚韜立刻坐不住了,那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淡定在江揚出現後其實就已經不在了。一個人的時候,他獨坐在冰水裡還能跟自己興味盎然地下象棋,可是兒子在拼命的時候,他比自己拖著仇人跳下十數米的懸崖還要緊張。他蹦下石桌,兩步衝過去,望著兒子一步一步向上攀援的矯健身影,忽然想起當年,江揚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幼兒,他亦步亦趨地跟著,總能在兒子摔倒前扶住他稚嫩的肩膀。可是現在,兒子在冒險,爸爸卻老了。他無能為力。
離開地面超過三米後,攀巖變得十分困難,落腳點很難找,而且一夜的暴雨讓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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