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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做嗎?”
盧立本把他釘在草叢裡:“我只是來和你比吹櫻桃核的起始力到底誰大誰小。”說著竟然就強吻過去。熟悉的唇的觸感,舌尖,口腔,牙齒,每一寸屬於秦月朗的領地,盧立本都沒有放過。本來掙扎著的副總參謀長開始享受這個過程,陽光刺眼,他閉上眼睛狠狠咬盧立本的舌尖,手指擰著他後背上結實的肌肉。那是一個親衛隊長都會有的山一樣的肩膀,秦月朗卻因為它生在友人兼情人的身體上而分外愛它,放空多年的感情在這個瞬間忽然有了著落,非常放鬆,非常暢快淋漓。
舌尖咬出細細的口,腥甜的血的滋味瀰漫口腔,盧立本不在乎這是報復——甚至他允許他一輩子這樣報復下去,秦月朗那桀驁的脾性和需要看護的小小虛榮心自尊心,盧立本決定了,就一輩子吧。
他們斷斷續續地吻了大概快半個小時,就好像對方是一塊多滋味的水果糖,也好像初戀初吻總是意猶未盡,盧立本終於微笑撐起身子的時候,齒縫間還有細細的血痕,就像一頭獵歸的獨狼,秦月朗愛他這個樣子,握著這個理由就把過去的拉拉雜雜都忘了個乾淨。
兩人剛要開口,只聽見一陣懾人的嗖嗖聲,一枚定位煙霧彈準確地在秦月朗腿邊炸開,土綠色的濃煙有股黃鼠狼對敵人用的氣味,秦月朗快吐了,盧立本拖著他翻滾到一側,靜靜趴在那裡不敢動。要知道演習士兵都有仿生背心來判斷生死,因此演習的安全子彈是可以射擊後背前胸等關鍵部位的——穿著迷彩服的秦月朗可沒有,若是被人瞄一槍,後果還真是難以估計。
果然,很快就有槍口頂在太陽穴上,年輕的小中士斷呵:“時間不夠,你自己拉生命閥門,我要地圖的L7部分。”
沒有……沒有地圖,沒有生命閥門,沒有頭盔,沒有仿生背心……除了愛情,他們什麼也沒有。小中士被耽誤了任務時間,氣得差點兒掉眼淚,立刻通知了演習部門“無關人員闖入嬉戲”的情況,很快地,帶隊領導跑過來把兩人連吼帶罵踢到了相關區域外,還非常不高興地甩了一份地圖過去。
秦月朗長嘆:“完蛋了。”言下之意
是又被江揚抓個正著。
盧立本掏了一張薄荷味的消毒紙巾沾著舌尖的血口,許久才說:“你想調回首都嗎?”
“按理說應該。”秦月朗兩手抄在口袋裡走得非常瀟灑,非常不軍官,“我現在是家主呀,實業、銀行帳戶、各種宴會和相關的事情都需要我出面才可以辦妥。”
盧立本等著他的那個“但是”。
“但是江揚這裡走不開。”秦月朗談起正經事的時候還是很有正經樣子的,“只少這兩年,他需要多幾個能推心置腹的人。”
盧立本點頭:“好,我知道了。”
這就一路無話。兩人並肩往回走,準備開車上山,地鼠拖著沒成熟的小絲瓜吃力地跑過便道卻卡在洞穴門口,秦月朗還去戳了一指頭,被盧立本笑了半天。他喜歡的生活就在這麼霸道任性出人意料的一個吻裡翩然來臨了,盧立本坦誠地陪在身邊,哭了笑了有人知道,疼了暖了自己知道,世界怎麼在瞬間就無比絢爛呢?
而盧立本也覺得扔掉了所有束縛。所謂的世俗的愛,不倫的愛,他不敢要的愛和得不到的愛,都和著小口的血腥吞進肚子裡,身邊有一個人的感覺很好,尤其是他們幾乎已經相愛了一輩子。
但是就有一個電話生來就註定要用於打擾這種令人感動的。秦月朗剛接起來,就聽見爆炸的聲音——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像一枚炸彈一樣的江揚自己引爆——“怎麼可以在演習時間裡闖到場地中去?嗯?秦!副!參! ”
憨厚的親衛隊長也笑出聲來,秦月朗乾脆掛了電話,還叛逆的卸掉電池和SIM卡,看小外甥敢不敢開飛機來轟炸他。兩人鑽進車裡,直直開過剛才拼命比賽吐櫻桃核的地方向北前進。他們跑累了,吳小京提供的吃爆炒小公雞的地方就在不遠處,立刻預定,立刻實施。
生命裡就是有這麼多不得不辦的事情,比如愛情,拖得再長再久,該開始和該結束的都不會錯過。秦月朗喜歡這種當即立斷、說風就是雨的做法,至少不會錯過當下的東西。而活著的時候,昨天總是後悔,明天總是憧憬,也就是當下還值得珍惜。
一隻強壯的工蟻看著兩人吐在草叢裡的櫻桃核,肯定地點了點頭,扛起它,邁動腿腳,飛快遠去。
☆、被銷燬的青春
青年旅舍本就是僅供揹包客休息調整,設施簡陋,加之一大清早,隔壁的一對納斯男女就在激烈運動,□不斷,把凌寒生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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