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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朗花了半個小時才清醒,腦袋裡一直回想著江揚說要用空戰團包圍他的話,這才猛然記起,盧立本答應帶他到山裡轉轉。那邊有飛豹團的一處山林擬真野戰訓練基地,還有空降團的迫降演習場,因此周邊長期駐紮有幾個排的輪值士兵,也相應產生了領導視察的觀光車道和飯莊。讀過軍校卻從來沒有參加過實戰的秦月朗很變態地想揹著全負重去山裡晃兩天,每每聽見江
揚那邊說要拉擬真演習就激動地要求衝去看,但每次都被悲慘的婉拒。飛豹團團長林硯臣明確表示,秦副參就好比另一份標準負重,又不能切開分散給大家揹著,所可能產生的後果無法預計,因此拒絕他去“督導”。而特別行動隊隊長蘇朝宇則比較委婉,說演習的專案都是實驗性質的,可能造成的心理生理傷害也許無法彌補,因此建議秦副參回頭看航拍實況。
世界上唯一的好人就是盧立本。憨厚老實的元帥親衛隊隊長聽見童年夥伴兼情人的這個要求後,第一反應就是站在他那邊說:“這麼久了,你都沒參加過?”
秦月朗委屈地點頭。隨後,盧立本便用看敵人、判斷體格、準備戰鬥的堪比射線掃描機的眼光把他從頭到腳過了一遍,然後恍然大悟地說:“難怪呢。”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時候的秦副參剛洗完澡,正隨便亂罩著浴袍,邊撥拉溼漉漉的頭髮邊刷牙,沒有肱二頭肌和腹肌的美好身材若隱若現。
只屬於秦月朗和盧立本的24小時野戰生活正式開始的時候,吳小京拿著蘇朝宇的卡從總裝備部刷出一輛今天閒置的荷彈野戰車來,迷彩車罩摘了,露出整齊完備的組合車廂,非常拉風地一路開到指揮官官舍前面。秦月朗還在用漱口水,盧立本從倉庫裡找了一個偵察兵用的雙肩皮揹包,放在餐廳門口:“過來背上,我們出發。”
秦月朗換了一身略小一號的野戰服,迷彩背心和長褲,圓頭大軍靴,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他看看揹包就撇嘴:“別人背的不是這樣。”盧立本都不理他:“怕那個累死你。背來車門口。”
吳小京不耐煩地狂敲車門:“走啦走啦,再不送進演習場,等下就封閉了!”
秦月朗微笑著拎起揹包,瞬間,臉色就轉成尷尬。他花了平時一倍的時間從餐廳站起來,穿過大廳走到前廳,離開前廳走出小徑,路過前花園到達門口,已經恢復了笑容:“還好。”
吳小京二話沒說,開車狂飆,差三分閉場的時候刷蘇朝宇的卡進了演習場。今天在這裡做練習的是目標獲取連隊,地圖上用醒目的黃底色加黑色“警告”的字樣劃出了不可以接近的區域,吳小京體貼地圈出了小平原和谷地,還有美味的乾煸小公雞飯莊,之後才不放心地瞧著兩人離開。秦月朗始終揹著那個古怪的揹包屹立在車旁邊,目光毅然,盧立本指著一塊高地給他看:“離這裡2公里,我開車在那邊等你,如何?”
秦月朗愴然搖頭:“我不想跑了。”
盧立本挑眉:“你不是……”
秦月朗雙肩一聳一落,張開雙臂,揹包轟然而落,他開始翻內容,不由地憋氣:除去一份全套燒烤用具和兩隻睡袋一個小帳篷以外,還有倆保齡球!盧立本
面露憾色:“還不夠標準負重呢。”
“我呸。”秦月朗拍拍手站起來:“你什麼時候能學得浪漫一點兒?比如,不把話直接當話聽?”說著靈巧地鑽進車裡,敞著車門就跑。盧立本差了半米沒追上,只是苦笑著看著對方遠去。時間轟轟烈烈地跑回若干年前,那個被毀了的相親會後,他開車把秦月朗扔到臭水溝裡,然後送進醫院。此刻輪迴,無限感慨。
好在盧立本果然是軍校的一等優秀畢業生,負重行進毫不含糊,很快就到了那片高地,晴空下微風裡,秦月朗佔了小平原的一角,戴著大墨鏡坐在車前蓋上,靠著擋風玻璃,膝蓋屈起,無限瀟灑地捏了一隻望遠鏡看鳥媽媽來回來去地喂雛兒。那架勢分明就是說,只想野遊。盧立本敲敲前蓋:“報復吧?”
“電視劇裡不是說嗎,報復了以後,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重新開始,花好月圓,人和美滿。”
盧立本大笑,指指胳膊:“這兒還有一刀呢。”
秦月朗哼了一聲,像模像樣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把萬能軍刀,反手遞過去:“給你個機會。瞄準了再戳,別後悔。”
盧立本從後備箱裡拿了個水果罐頭,一點兒點兒開啟,櫻桃黃桃的,刀尖戳著遞過去。秦月朗閉著眼睛就湊過去,還滿足地舔了一下刀刃。盧立本笑道:“姐夫說的都忘了?”
“哪兒敢。”秦月朗的頭枕在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