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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親放下藥,說道:“哭吧哭吧,等會程醫生要過來了。”
大鬧著的小孩忽然就不吭聲了。
又到了一天的下班時間,醫生換下白大褂,在門口打了卡,然後往車庫走去。
坐在車庫門口的大爺每次看到這個神情陰鬱的年輕人走來,內心都很掙扎。
“下……下班啦?”
“嗯。”
醫生的車子駛出大門口後,醫院各個角落似乎都傳出一聲放鬆下來的嘆氣聲。
回家路上,醫生順帶去了趟菜市場,買了蔬菜和豆製品。
前幾天的排骨都原封不動餵了垃圾桶,所以今天醫生經過肉鋪時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那晚之後,殺手好多天沒出現了。
這幾天醫生試著去敲過殺手家的門,門內沒動靜。
不可能是出任務去了,那個琴盒還塞在醫生家沙發下面。
醫生也試過站在陽臺上衝隔壁吼,卻只是把隔壁那個厚鏡片男生引出來探頭探腦往這邊瞧。
醫生越想越煩,越想越躁,一甩手,不小心把一大把鹽撒進鍋裡了。
一個人默默吃著一頓鹹的發苦的晚飯,醫生心裡的火更加大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
咚。
醫生忽然聽到了隔壁開門的動靜。
他立即放下碗,迅速衝到門邊開啟門,也不管還穿著室內拖鞋就跑到了門外。
然而隔壁比他動作更快,醫生出來後看到的仍然是一扇緊閉的門。
“出來!”他惱火地重重捶了幾下門。
裡面依舊沒有動靜。
醫生彷彿可以透過面前這扇門,看到屋子裡那個躡手躡腳往房間裡躲的身影。
回到家,醫生來到了陽臺上。
既然隔壁有人,他就按照殺手經常使用的方式到隔壁去拜訪拜訪。
大樓每戶人家陽臺之間的距離大概在三米左右,防護杆從陽臺向外伸出一米,兩家的防護欄之間,有一米多是完全空的。
防護欄雖然很牢固,但是鐵條焊得很疏。一腳踩空就有可能整個人從鐵條的空隙裡滑下去。
醫生脫了襪子,彎腰抓著外圍當扶手,踩著鐵條緩緩移動。
高樓風很大,吹得他身子有些晃。
來到那一米寬的中空前,醫生看看那邊那個黑漆漆的陽臺。
他深吸一口氣,放開了一直扶著的外圍護欄,他幅度很小地伸伸手,一副準備跳過去的樣子。
“不要!不要過來!掉下去怎麼辦?!”
隔壁那個掃把頭驚慌失措地突然從黑暗裡竄出來。
醫生站在護欄上,面無表情看著殺手。
他忽然微微牽了牽嘴角。
殺手更驚慌了:“你你你你你你笑什麼!別別別別亂來啊!”
醫生一揮手,義無反顧地往殺手這邊跳。
一米多的距離越過了,但是落下時,防護欄發出一聲響亮的斷裂聲。
“啊!!”
殺手驚叫了一聲,飛快跳上護欄,一手勾過半蹲著的醫生的身子,往自己陽臺上拖。
因為動作太迅猛,控制不好力道,兩個人同時摔在了陽臺的地上。
“你過來幹什麼!”
“來討這幾天浪費的排骨錢。”
“下次別這樣,”殺手從地上坐起來,發現醫生在盯著他,他轉開了臉:“多危險。”
醫生說:“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上次你學來的當地風俗,有什麼含義?”
“額,這個,”殺手撓撓頭,“應該是表示友好吧。”
“這麼說你是拒絕我的友好了?”
“沒啊,哎;不對不對,啊啊,我說不出來,”殺手苦惱地晃晃頭。
“明晚來吃晚飯。有排骨。”
“……噢。”
打掃打掃
醫生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殺手家的門大開著,門邊堆了幾個撐得圓滾滾的大垃圾袋。
往屋內瞥了一眼,醫生看到一個乾淨整潔亮晶晶的客廳。
他抬頭重新看了看門牌號。
殺手這時候拎著一個大垃圾袋從臥室裡出來了。
“來來來,進來坐坐。我幹了一整天了。”
醫生有些難相信:“怎麼想到打掃了?”
“哎,今天來換防護欄的大叔跟樓下的大嬸告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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