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供給點拿,讓我看看你力氣有多大,”紙男指指帳篷外邊,“數數外邊多少人,少拿了可要捱揍的。”
少年像只兔子一樣跑出去了。
紙男看著他鑽出帳篷,對身旁一直安靜地在看報紙的男人說:“才多大啊就被帶進來,會里最近越來越亂來了。”
男人聽了,笑笑翻過一頁報紙:“他們什麼時候沒亂來過。”
剛過了午飯時間,鼻青臉腫的少年被帶到紙男面前。
“怎麼了?”
“你問他。”
“我數錯人數了……”
“二十三,頭髮這麼長了怎麼還不剪?”
“我覺得隊長那樣的髮型好帥啊。我也想要。”
“毛撣子一樣的髮型哪裡好看了,”男人左手捏著一把小軍刀,拽著少年的胳膊,“來來來,是男人就該留個爽快髮型。”
“別啊副隊長……”
紙男噴了口煙,摸了一把二十三長短不一的頭髮:“左撇子剃頭手藝不錯嘛。挺帥氣的。”
“嘿嘿,”男人左手靈活地玩著軍刀,他看著紙男腦後的短辮子說:“全隊就剩你的髮型需要改改了。”
“哎喲,別,這麼點頭髮我也留個大半年呢。小時候被我媽的姐妹們當女孩子養著,現在頭髮一短我就渾身不自在,跟腦袋被人削走一片似地,太涼快。”
“二十三,你看看,千萬別學這樣的隊長。再這樣下去要沒有小JJ的。”
紙男狠狠踹了左撇子一腳。
左撇子反手一肘擊在紙男肩上。
二十三無奈地頂著個古怪的髮型在一旁勸架:“隊長,副隊長,別打啊,受傷了不行啊。哎呀!”
不知道誰的拳頭砸在了他臉上。
“副隊長,你怎麼在帳篷外面?”
“噓,今天是滿月,他在跟他媽打電話呢。”
左撇子把耳朵緊緊貼在帳篷外邊的防水布上。
“媽,錢我已經打過去了。別省,你隨便亂花。我在國外做生意呢,一時半會兒不回去,別嘮叨了。”
“什麼?胸口老疼?趕緊讓陳姨帶你去醫院查查啊!”
“都說了別想我了,你一個人大半輩子了,也試試找個人陪著唄。”
“別那麼悲觀嘛。”
左撇子拉了拉二十三的衣服:“別聽了。”
小隊駐紮的地方挨著一小片植被,幾棵樹,一叢草,被晚間的風吹得嘩啦嘩啦的。
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圓,映得整個沙漠發著柔柔的白光,像是銀沙堆成的。
左撇子講了紙男的故事。
在風月場所長大,從沒見過親生父親。
一直瘦不拉幾的,再加上母親職業的關係,在街區裡受盡了欺侮。
“他很能打,打起架來根本是不要命的架勢,十幾歲已經是那一片孩子的頭了。那時候我跟著他,那次他說要入會,我也跟來了。”
左撇子抬頭看著天上的月:“做一輩子別人的刀。”
“都沒人給我削頭髮了。”
二十三頂著一頭茅草一樣的頭髮到處跑。
“去找根頭繩,隊長來給你扎個帥氣的髮型”
紙男腳邊堆滿了菸頭,他還在一根接一根地抽。
二十三走過來:“隊長……”
“閉嘴,”紙男用手支著額頭,“讓我安靜會兒。”
二十三來到外面,天上一輪熟悉的滿月。
今晚紙男沒有往家裡打電話。
深夜,五星級酒店的大堂裡依然燈火通明。
百無聊賴的接待人員正低頭看著報紙。
沒人注意到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從大堂側門快速閃進了樓梯間。
客房裡的其他保鏢都睡了,唯獨男人清醒地坐在陽臺邊,在一盞小燈下看報紙。
看著看著,他忽然笑了。
男人放下報紙,朝身後轉過頭。
陽臺上,黑長直頭頂一輪金黃的滿月,正站在欄杆上冷冷看著他。
“好久不見。”
風大
醫院裡的人這幾天都有點心驚膽戰的。
程醫生最近心情不大好。
“大爺,您今天怎麼這麼早睡?”
“哎呦,我跟你說啊,等會兒那個黑著臉的小夥子要過來。”
另外一間病房裡,小孩吵著不肯吃藥,又哭又鬧的整層樓都聽得到他的聲音。
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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