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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一切,鄒言出了酒店打了車去金色大廳。
等到了目的地,鄒言才發現自己挺倒黴的──他又遇見了鬱珍珍。
鬱珍珍滿臉堆笑,看樣子是早有預謀。
鄒言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打招呼,“巧啊。”
鬱珍珍今天穿了一條紅色的長裙,露出了大半的後背,給鄒言的感覺就是厲鬼出世。
鬱珍珍一把挽住鄒言的手臂,笑著說,“我本來是想來聽聽維也納的新年音樂會,沒想到又碰到你了。我們的緣分很深嘛。”
鄒言不說話,只是在內心咆哮:大嬸,你能不能換一種不刺鼻的香水,我很難受啊。
進了大廳,鄒言才鬆了一口氣,對著鬱珍珍說,“我在六排,你呢?”
果然,鬱珍珍的臉色不太好了,略有些遺憾的說,“可惜了,我在十一排。”
鄒言心情稍好的去了自己的位子,心裡想著終於不用聞那種討厭的香水味了。
其實鬱珍珍身上的香水並不是很難聞,是今年釋出的新品,很受女性歡迎,只是鄒言很不喜歡除了香草味之外的任何香水。
坐到位子上,鄒言打量了一下身邊,一個還是空著的,另一邊是個大塊頭但臉很正,是很受西方女性歡迎的型別。
鄒言在音樂方面其實並沒有很深的造詣的,只是在許莫身邊聽了十二年的鋼琴,欣賞起來也不困難,比起那些聽著聽著就睡著的人要好得太多。
就這樣靜靜的聽著,直到熟悉的音樂響起,鄒言的眼睛已經飽含熱淚。坐在旁邊的高大男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認真聽了起來。
高大的男人不明白,明明是這麼歡快的一首曲子怎麼會有人聽得那麼傷心。
鄒言不敢讓眼淚流下來,眼眶裡的淚水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可是臺上那熟悉的身影卻是看得那麼真切。相處了十二年,尋找了八年,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
男人的身影還是和以前一樣,背挺得筆直,在黑白鍵上的手指靈活的飛舞著。而手指彈下的曲子是以前男人唯一教過他的,又是他唯一會的那首。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叫──《致我的愛人》。
十分鍾的曲子,調子很是輕快愉悅,就好象初戀一般的感覺,刻進了每個人的腦子裡。
到最後,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鄒言看著男人對著臺下鞠躬然後離開。
等到散場的時候,身邊的那個高大的男人拍了拍鄒言的肩說,“嘿,兄弟,你太激動了。”
鄒言只是笑,朝著門外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毫無意外又看到了鬱珍珍。
現在的鄒言連應付鬱珍珍的心情都沒有,只是一路走到大門外站著。
鬱珍珍走上前又去挽鄒言的手,說,“我們去吃飯吧。”
鄒言把鬱珍珍的手甩到一邊,冷淡的說著,“我要等人,你自己去吧。”
鬱珍珍來維也納的目的就是鄒言,怎麼可能先走。想著鄒言要等的人大概就是把他養大的那個人,抱著見家長的心情也跟著在旁邊等著了。
鄒言看也準備在旁邊站著的鬱珍珍,皺了皺眉,往旁邊移了好幾步。
鬱珍珍的臉馬上變了變,可最終還是帶著笑在原地站著。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鬱珍珍開始找話說,“鄒言,你是不是在等許叔叔呀?剛才在上面彈《致我的愛人》那位是不是?我只看見那一個東方人,他彈得真好。難怪被成為‘東方的鋼琴王子’。”
對於鬱珍珍的恭維,鄒言不置一詞,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鄒言覺得自己的內心又開始暴躁起來,因為等不及見那個人,也越覺得身邊的鬱珍珍礙眼,“你在這裡幹什麼?我等莫叔關你什麼事?還有,誰是你許叔叔,你要臉麼?”
鬱珍珍睜大著眼睛看向鄒言,她覺得這樣的鄒言是陌生的。因為她所認識的鄒言是從來不會說這種不禮貌的話的,以前就算拒絕她也是斯文有禮的。
鬱珍珍的眼裡開始含淚,可在鄒言看來就是覺得煩躁,“麻煩你站得離我遠一點行不行,我很討厭你離我太近,要哭回去哭,別在國外丟中國人的臉。”
這是從未有過的惡毒語言,終於把鬱珍珍攻擊得流下了眼淚。旁邊有人好奇的看著鬱珍珍,又看鄒言,鄒言努力的裝作不認識這個人,又往旁邊移了幾步。
終於,鄒言看到了要等的人,男人現在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了,穿著黑色的禮服,讓人看著覺得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