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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好奇之下,鄒言輕手輕腳走到小客廳門邊,看見楊魁正在給鄒程上香,一邊拜還一邊說,“程哥,你在下面差什麼一定要託夢給我說。小言現在可出息了,我現在都是託他的福,生活也不錯。
程哥你知不知道,老大給了我三十萬讓我頂罪,我全給了那女人。你一直說那女人不是好人,我不信,以為虎毒還不食子。就算看到錢的面子上也該把小言撫養長大。可我現在才知道錯了,那個女人就是見錢眼開的,幸虧有了阿莫。
程哥,你不知道吧,阿莫後來回來了,還把小言養大成人。程哥,阿莫其實沒生你的氣,不然怎麼會把小言養得那麼好呢。你臨終前給阿莫打電話說你後悔了,不該逼他去那什麼維也納,他後來肯定收到留言了,不然怎麼會回來。
程哥,你一直說阿莫是要出人頭地的,其實阿莫悄悄給我說過,他喜歡彈鋼琴可他不想考音樂學院,他想學法律,他怕你混社會出事沒個照應。
程哥,我爸現在都還沒原諒你呢,上次看到小言還以為是你狠狠打了他一柺杖,都把肩膀打青了。
程哥,其實我從沒怨過你。爸總說你把我和阿莫都毀了,可我和阿莫都不後悔。你知道的,阿莫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死強的一個人。
程哥,阿莫又不在了,小言找了他很多年。其實我不想小言找到他,我怕阿莫看到小言想到你,會覺得傷心。”
楊魁還在嘮嘮叨叨的,剩下的話鄒言沒再聽。他不想聽,不想聽到不想聽的事情。有些東西,眼看著就要呼之欲出,可他不想承認,也不想去戳破。
鄒言就像一隻蠶,吐了厚厚的一層繭把自己包住,把不想聽不想知道的全部隔絕在外,就這樣自欺欺人的過下去。
鄒言決定再過幾天等把手裡的案子解決完了就休息一段時間,去找那個張陌生教授。他不想去想許莫把他撿回去的原因,也不想知道他和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從小一起張大的。他只想找到他,問他當初為什麼要丟下自己。
房子他不要,錢他也可以不要,他只是想和他一起生活下去而已。
第六章
張陌生教授今年已經七十多歲,頭髮也白完了,只是保養得不錯,看起來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說到許莫,教授至今還搖頭,“許莫那孩子喲,死強,當初那個去維也納的名額是我好不容易給他爭取到的,他才死活不去。
後來還是我親自去他家,找到他那個監護人把好處說盡了,那死孩子才肯出去。唉,可那孩子呢,明明那麼高的天賦,等深造完了人又不在了。這些年也沒個訊息,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可是我見過的在鋼琴方面最有天賦的孩子。”
說到了最後,教授也不知道許莫的蹤影,一直嘮叨著,那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倒是教授的妻子,一個五十多歲打扮卻很潮流的女人說,“喲,那孩子呀,我記得。那時候可多女孩子喜歡了,每次都來找我幫忙說要追他,可最後一個都沒追上,我還收了那群女學生好多禮物的。呵呵,說起來也怪不好意思的,沒幫上那些女孩子的忙。”
鄒言不想吐槽,心想你是記得他還是記得那些女生給你送的禮物這是值得商酌的一件事。
連城宇知道鄒言沒找到其餘的線索之後,也只能拍著他的肩說,“慢慢來吧。”
鄒言回到A市,讓助手停止接案子,他想找個機會去維也納。許莫既然移民奧地利,那麼在維也納的機率就很高。
袁靜是個敬業的助手,所以她毫不客氣的指出,在未來三個月鄒言也別想放什麼長假。
鄒言看了看日曆,再過三個月就快過年,那時候去也可以。
連城宇知道鄒言的這個打算徹底無語了,摸著鄒言的額頭說,“哎喲喂,你是不是發燒了,就算是你莫叔移民奧地利也不一定會一直留在那裡吧?那些搞音樂的不是一年四季都到處走麼,去了也未必找得著。”
鄒言是個不見黃河不死心的人,既然許莫有可能出現在維也納,就算是找不到他也要去試一試。
這一件事情,他沒有告訴楊魁。他覺得楊魁肯定會攔著他不讓他去找,從那一夜他在小客廳外聽到的話就可以推出。
等到把手裡的案子全部處理完,已經是十二月過了一半。
鄒言告訴楊魁說自己準備去國外度假,楊魁要回去陪自己的爸爸自然不會跟著去,這也正好合了鄒言的意。
在去維也納之前,連城宇的女朋友空降A市,這讓連城宇高興得讓鄒言的行程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