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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地方重新開始不是那麼容易。”
鄒言笑著說,“莫叔在哪,家就在哪。”
許莫沒再開口說話,而楊魁看著兩個人笑。他們都是彼此的親人,朦朧裡楊魁又看見了曾經,兩輛腳踏車上坐著三個人,每一張臉上都是熟悉而爽朗的笑,那時候那麼年輕那麼美好。
飛機起飛的時候,鄒言看著窗外想,誰都有自己的過去,而過去就只能是過去。
對於未來,鄒言有許多假想等著他是實現。而關於那架鋼琴的故事,關於自己的父親與莫叔的過去都不過是回憶。
我還有很多時間去創造更多的回憶,再冷的心只要有人精心的呵護終究會熱起來的。鄒言如此想著,閉上了眼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而旁邊坐著的許莫看著鄒言的笑,也淡淡的笑著閉上了眼聆聽著還在年輕時所作的那些美好如斯的樂章。
第十八章
在許莫參加的巡演完最後一場,鄒言考到了這邊大學的法學專業。整整三個月,鄒言一直呆在屋子裡讀書,要不是有楊叔在,估計至少也得是個餓死。
本來近視只有兩百度的鄒言為了遮擋住眼底那一層黑黑的眼圈只能選擇帶上一款黑框眼鏡,看起來一直很剛毅的男人立即多了一分書生氣。
去接許莫的時候,許莫差點沒把人認出來,等到鄒言上前叫了一聲莫叔,這才反應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一番。
鄒言還沒有考取駕駛執照,只能接許莫坐計程車回他們住的地方。
楊叔在家裡做了一頓豐盛的,看見兩個人回來了趕緊上前來招呼開飯。鄒言笑著給許莫拿著外套掛在了一邊,又跟著人進了餐室,甚至連許莫要坐的椅子往後拉了拉有一種刻意的討好。
這種刻意的討好並沒有得到許莫的讚揚反而招來一記莫名其妙的眼神,鄒言摸了摸鼻子,還是沒把黑框眼鏡取下來。
等到吃飯吃到最後,因為舀湯,裝湯的碗不斷的冒著熱氣,霧氣沾到鄒言的眼鏡上一下子看東西就變得霧濛濛起來。
到這個時候鄒言還是不想把眼鏡取下來,本來想低著頭拿紙巾擦一擦結果才把眼鏡取下來就被許莫拿了過去。
鄒言只好抬起頭來對著許莫笑,兩隻黑眼圈像極了動物園裡的熊貓眼。
“最近在幹什麼?”許莫淡淡的問了一句,把鄒言的眼鏡放到了邊上。
鄒言難得聽到許莫問他的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自然說得是鉅細靡遺,也不管許莫的規矩是在飯桌上不許說話了。
事實上,鄒言發現許莫在跟楊叔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是沒有什麼規矩的。有時候兩個人話多起來一整頓飯都是在說話,把鄒言一個人晾在一邊。
“太拼命了,要不是我每天教他吃飯,盯著他睡覺,現在估計都得進醫院。”楊魁在一邊介面說,眼裡滿滿的都是讚賞。
許莫眼裡有些不贊同,又仔細的看了鄒言一眼才說,“考試是重要,別把眼睛熬壞了。”
得到了這麼一句關懷的鄒言立即覺得這幾個月的疲倦被一掃而光,連吃飯的時候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要知道,就算是以前跟他生活在一起的莫叔,也只管他吃好穿好,從來不會關心他這個人,就好像只是為了撫養這個義務一般。
鄒言是一個比較務實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在之前他必須得把自己的未來打理好。
他愛許莫,就算許莫大他快二十歲,也改變不了他對他的感情。只是在這之前,他必須得確認自己是否能養活自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他從來不覺得在貧困線上掙扎的人有多餘的心思去經營一段感情,而且既然他現在找了他的莫叔自然也要把自己的人生規劃好走到一個足夠匹配許莫的身份上去。
鄒言知道這種事不是一年兩年甚至於幾年就能達到的,但至少他要朝著那個方向前進。一個人活著不可能沒有目標,不然一輩子就只能庸碌無為。
許莫時隔二十年之後的出現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一些邀請紛沓而來。鄒言不知道許莫是怎麼打算的,選擇了在這裡的一所音樂學院裡擔當教師。在引起了一場風暴之後,似乎又開始迴歸於以前的沈靜。
對於鄒言是喜於樂見的,至少他可以跟許莫有更多的接觸,而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樣,要好幾年的時間他才可能跟許莫有多的時間在一起相處。
只是就算是許莫再次沈靜下來,一些邀請還是讓許莫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在未來的一年裡,排了十一場演奏會,還是要飛來飛去。
對於一年十一場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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