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了就下來,那麻煩種回來了!”氣呼呼地轉身就要往裡走,一眼瞥到還停在門口的豪華汽車,她瞬間定住了,偷偷瞄了好幾眼,才捨得移開身子讓葉靖心進屋,“嘭”地關上門。
楊飛蘭嘀咕著坐回她的麻將桌邊,照常跟自己的女兒葉翠珊還有兩個大嬸在那築長城,客廳裡一片嘩啦啦的聲音。
葉靖心準備上樓,正好葉宇泓從樓上奔下來,帶著一身酒氣和滿腔怒火,一邊跑下樓梯一邊吼著:“臭小子,你還有臉回來?幾天不見人,手機打不通,也沒個電話,老子以為你死了呢……”奔到葉靖心面前,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葉靖心被那酒氣嗆得鼻子發癢,他閉上了眼,手裡拽緊那名片,等著承受那一掌。
葉宇泓繃著一張皺紋橫行、過早衰老的臉,抬起的手抖了兩下,沒打下去,嘴裡還是罵著:“麻煩種!盡給老子找事,以為老子很有空管你啊……要是老子養大的,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一口一個“老子”,終於收回了手。
這是葉宇泓最拿手的伎倆——虛張聲勢。前幾年當他得知葉木彥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這種驚天秘密時,也是這樣威脅楊飛蘭和葉木彥的,只是後來迫於丈母孃的勢力以及他自己犯的過錯——他在外也包二奶養了個私生女,都是花錢了事,葉木彥的生父也死翹翹了,一鍋亂粥。他只能虛弱地亂嚷嚷了一陣,忍氣吞聲,終於把沒把事情鬧大,沒跟楊飛蘭離婚,繼續當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也沒跟葉木彥斷絕父子關係,照以往一樣得過且過。就是這樣一個連身為男人的尊嚴都不能維護的窩囊廢,跟葉靖心的父親——優秀的葉宇信有著天壤之別,簡直不能相提並論。可惜好人命短!
葉靖心知道伯父家的情況很複雜,像一灘渾水。葉宇泓是個啃老本的窩囊廢,楊飛蘭只會逛街購物、搓麻將、罵工人,他們的親生女兒葉翠珊,從小就被寵壞了,一身大小姐脾氣,在家裡像個女王,頂撞父母、欺負弟弟,嫁出去了也不好好當兒媳,天天回孃家打麻將,雞飛狗跳。
就是這麼畸形的一個家庭,基於此,葉靖心從不奇怪葉木彥為什麼從小就不愛待在這裡,就算走遠路、擠公車也要去他們家,黏著他哥哥葉靖龍,絕對是因為他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家人。只是葉靖心從不曾想到兩個哥哥的關係不止於兄弟,還有別的感情,直到他15歲那年撞見了那個吻,心臟猶如遭了一道霹靂,震驚得久久不能痊癒,以至於他完全想不起後來是用什麼表情小心翼翼面對他們的。
此刻葉靖心努力嚥了一下口水,抬起頭睜開眼,眼裡有淚光在閃爍。他望望伯父,不想解釋什麼,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只說了一句:“我要……搬出去!”為了不連累別人,還是自生自滅吧。
葉宇泓愣住了!不遠處的楊飛蘭聽到了,也停下手,轉頭望過來,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還是搞不清狀況。
“搬出去?搬去哪?你有錢嗎?翅膀硬了?找到大樹靠著乘涼了?”連珠炮般的話語又從楊飛蘭嘴裡嘣了出來。
“不是……”葉靖心否認。
“那是什麼?你這兩天死去哪了?剛才門口那車是誰的?”楊飛蘭不依不撓的。
“什麼車?”葉宇泓盯著楊飛蘭。
“就門口,停了輛閃閃發光的車子,就是送這小子回來的。”
葉宇泓一聽,快步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門口望去,什麼也沒看到,那汽車早已沒了影,不過他對楊飛蘭的話深信不疑。他臉繃得更緊,放下窗簾,轉過頭追問葉靖心:“車上是什麼人?你們怎麼認識的?”
“不認識……”說起來,確實是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不認識你怎麼坐他的車?當我們老糊塗啊?”楊飛蘭當然不信。
葉靖心頭腦混亂,不想再糾纏下去,待在這裡快讓他窒息,又不能把事情講出來,講了他們也未必信,就算信了去報警,單憑自己的說辭,沒有任何證據,連綁匪的長相都說不清楚,警察有空理嗎?只會被當做神經病,徒增煩惱,那些警察連哥哥的事都一口咬定為誤殺,沒錢沒勢,無處申訴……
為了擺脫眼前的窘況,葉靖心決定快刀斬亂麻,把謊話說得更真實,“我在學院附近租了房子,搬去那裡住,也方便上學。”
“真是這樣?”葉宇泓半信半疑。
“嗯。”葉靖心輕輕應了一聲,“我去收拾東西!”抬腳往樓上走去,對身後的絮絮叨叨充耳不聞。
作者有話要說:
☆、無人來救贖,唯有自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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