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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上讀完了高中,分數僅次於省狀元。
當老師校長千辛萬苦累得半死爬到寨子裡,握住巴圖滿是老繭的雙手,感慨萬分,讚美白音時,巴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驕傲和開心的笑容。
為了那抹笑,白音覺得一切值得!
高中在寨子裡算是高學歷了,寨子里人口不多,很多人出去了就不會回來,上了大學的顯然不會回來,願意留下的顯然不會去上什麼大學,因為沒用。
有的小孩兒連學都沒上過,所以白音沒打算上大學,他也不願意離開寨子,初中高中是在鎮上,還能時常回家,如果上大學去了大城市,恐怕只能在暑假寒假回來了。
巴圖也捨不得白音,白音走的頭一個月,食不下咽,做夢都喊著白音的名字,擔心白音在學校惹事兒,怕白音不適應新環境,怕同學瞧不起大山裡走出去的白音,等等。。。。。。。。。。。。。。
漸漸的巴圖想通了,他歹讓白音有文化!懂禮數!不能讓白音成天和些只知道逞兇鬥恨,粗殘暴力的人在一起瞎混。
實則巴圖想多了,白音適應能力非常之強,他寡言,但不代表他不合群,恰恰相反,他聰明,學習好,事兒少,不搬弄是非,為人低調,有人欺負他,只要不過分,他都選擇沉默。
拿剛入學來說,白音第一個進宿舍,理所當然佔了靠窗戶的下鋪,他剛把床鋪收拾乾淨,進來一同學,二話不說把他被褥扔到了靠牆角的上鋪。
白音瞅瞅這人,一句話沒說,爬到上鋪慢條斯理繼續收拾行李。
過了小半年,漆黑闕靜的宿舍咔嚓一聲巨響,接著是恐怖的尖叫,開啟燈一看,上鋪塌了,連人帶床板掉了下來。
下鋪的唐平被砸得滿頭是血,頭部縫針7針,身體各處擦傷,上鋪的學生完好無缺,可也被嚇得不輕。
經人檢查是由於固定架鬆動,導致床板掉落,鎮上學校設施陳舊,出現這等狀況,沒人覺著驚訝。
床被整個換過,可唐平死活不上去睡,白音慢條斯理把行李搬了下來說,“我床結實,你睡我那兒。”
唐平感動得快哭了,“白音以後我罩你,誰欺負你,吱一聲,我揍他。”
事實證明白音絕對是個好孩子,孝順,貼心,好學,勤勞,除了話少,那時白音在巴圖眼裡完美得無人能比。
在巴圖的執拗下,白音還是上了大學,沒去大城市,來了離鎮子不遠的縣城,縣城唯一的大學,破爛的程度跟他上過的高校異曲同工,學生不多,老師少,教學條件差,這麼破得學校竟有個頗時髦的校名,未來金融大學。
白音來到學校,校長說了一籮筐激動的廢話,給白音免了全年學費。
白音不是為了省錢放棄好大學來這破地兒,完全為了常回家看看,巴圖年齡大了,身板兒顯然沒以前結實了,不回去瞅瞅,不放心。
上了大學的白音骨子裡的殘暴因子減了不少,看起來冷是冷,卻沒了那份讓人懼畏的壓迫感,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望而卻步,卻又想親近半分的感覺。
白音那調調,愛慕他的人自然多不勝數,可邪門兒了白音在其他方面都能提起興趣,武術,外語,看書,股票,音樂,書法,等等,甚至種花養草他閒下來也會研究研究,唯獨女人讓他提不起半絲興趣。
別人上大學是玩兒是鬧,白音的大學生活全部捐獻給了圖書館和他的各種愛好。
有一女學生覺著白音將來指定有出息,死纏爛打追白音,白音煩了索性同意了,結果給白音打了一年多的飯,手還沒拉,白音幾句話,姑娘先跑了。
白音說,快畢業了,以後就不是伺候我一個人了,一輩子你得住在寨子裡,種菜,洗衣服,做飯,你要願意,就跟我回去。
白音沒想到他這個業最終沒畢成,巴圖被人捅了,趕到醫院,白音問了句病房外的烏奇木,“誰幹的”,沒瞧巴圖一眼,走了。
白音長這麼大從未有過流淚的衝動,那一刻他想哭,特別想,眼睛酸脹的難受,淚液卻死了一樣,半滴流不出來。
等巴圖醒來,一切為時已晚,白音早在半夜把人剁吧多吧埋了,巴圖一個耳光甩在白音臉上,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就這麼死過去。
白音安撫巴圖不用擔心,他是天黑抄小道回去的沒人看見,沒留下任何證據,屍體是在山洞解決的,埋在了另外兩個寨子幾十處不同的地方,兇器是他家的菜刀,他用化學藥水洗過又放回了家裡,還能用。
聞言,巴圖當場噴了血,那一刻巴圖嘴唇滴答著血,淚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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