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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
符言離是知道袁朗家住在哪裡的,所以不用問,他已經掉了頭,朝袁朗家開過去。
起初,袁朗的腦袋一直是枕在副駕的車窗上的,符言離以為他睡著了,於是儘量放慢車速,不敢有急轉彎,甚至打老遠就會判斷好自己下個路口遇上的是紅燈路燈,連急剎車都不敢有,擔心車子顛簸會讓他睡得不舒服。
誰知,開到一半的時候,符言離聽到一聲模糊不清的:“謝謝……”
符言離先是判斷了半天,確認了不是幻聽之後,他牽扯了一下嘴角:“你醒了?”
“……我沒睡。”
“哦哦。”
兩人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袁朗睜著眼睛,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他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坐在公交車裡,看得不是街景,而是各種不同長相,不同穿著,或步行,或騎腳踏車的行人。他揣度著他們的內心世界,幻想著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家庭,他們即將要去做什麼。似乎他不過是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局外人,一個旁觀者,無法插足於他所看見的,別人的,這個世界的正常生活。
“頭暈,我們說會兒話吧。”袁朗說。
“你想說什麼?”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去喝酒?”
符言離看著前方:“每個人喝酒都有他的理由,有的人因為開心,有的人因為難過。有的人本來開心,酒喝下了肚,卻又讓他莫名的抑鬱起來,有的人本來悲傷,可是酒喝下了肚,他又好像忘卻了一切煩惱。而你今天喝酒,我詫異的只有一件事。”
袁朗躺在副駕上,把頭偏過來,定定的看著符言離:“什麼事?”
“為何你今天喝了酒,想要我來接你。”他把整句話的重音放在了那個“我”上。
袁朗沒有很快答話,他的眼睛閉上,如同真的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因為我很卑鄙。”他說。
符言離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怎麼說?”
袁朗仍是閉著眼睛,卻笑了一下:“開心的時候,我想不到你,只有在這種,我害怕了,難過了,遇到挫折的時候,才會想到你。就像我高中的時候,我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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