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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張旗鼓的來調查的,所以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穿著警服的人不停的進出於那個窄小的門面,另有一些圍觀的人以那個門面作為圓心站成一個半圓,臉上都是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無非是街坊鄰居在討論著什麼。
袁朗深呼了一口氣,咬牙抑制住了自己身子的顫抖。部裡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大步走過去拉開門,可同事們好像過於關注樓下的情況了,還是探著腦袋朝外望著,大多數人都沒有發現部長已經走了出來。
正好這時一個女同事掛掉了一個電話,臉上神色不太好的對周遭的人說: “我媽就住對面那棟樓,她跟我說,街對面賣菸酒的那個大叔死了。”
袁朗手腳驟然間冰涼。
“啊?怎麼回事,怎麼忽然死掉了?”
女同事坐回椅子上,攤手:“不知道原因,只聽說是淹死的,說好像是過了好久才發現的屍體,人都被泡得不成樣子了。”
“這樣子的話死亡時間都推算不出來吧?”
“我又不是警察你問我我問誰,不過我媽說了,真的挺可憐的,那個菸酒店家的女兒有白血病,本來就沒媽,現在那個大叔也死了……”
一個男同事神情也挺凝重的:“我在他家買過幾次煙,那個大叔人挺好的……”
沒過多久,才有同事小心翼翼的問:“哎,部長,你怎麼站在這裡?”
袁朗本來看著地面,閉了下眼睛之後才抬起頭來,他眼睛在整個部裡掃了一圈,大家平常鮮少看見他這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一時間都有點被嚇住,乖乖的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噤了聲。
“都別看了,做好自己的事。”他的聲音淡而平穩。
說完,袁朗轉身走回辦公室,關上門。
袁朗背對著辦公桌坐著。
他再一次的拉上了窗簾,黑暗密不透風、像毯子一般沉重的覆在他的身上。樓下的警笛聲還在響著,一聲一聲的刺激著他的腦神經。說實在的,他害怕了,這份害怕讓他連逃避都逃避不起。
楊叔死了。
且不說自己暴露沒有,如果自己沒有暴露,以後會不會落得一個相同、或者比這更慘的死法。
“……只聽說是淹死的,說好像是過了好久才發現的屍體,人都被泡得不成樣子了。”
同事的話在他的耳朵裡反覆的過,繼而又是另一句,那人的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小艾,我們在做一件很危險、很危險的事情,我是做好犧牲的準備的,別牽扯上其他人……”
想到這句,袁朗扶著額頭笑了,終於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笑得眉頭深深皺起。
這是他第一次明白,也讓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廳長拍著他的肩,對他說的那句話裡的那三個字,所謂……“血淋淋”……
符言離是在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接到袁朗電話的,那時他還驚訝了好一會兒,直到鈴聲鍥而不捨的響了好久才接起來。電話那頭袁朗說話含含糊糊,嘴裡像含著什麼東西似的,說話時還夾雜著街邊汽車駛過嘈雜的聲音,符言離只斷斷續續依稀挺清楚了幾個詞,什麼“亂世佳人”“回不去了”“接我”之類的。
他不難猜到,袁朗應該是喝醉了,電話擅自被對方結束通話後,符言離嘆了口氣,匆匆披上外套就下樓了。剛剛出門又想起忘了拿車鑰匙,又手忙腳亂的回來拿。
一邊開車一邊打袁朗的電話,想讓他站在某個地方好好等自己,誰知那位祖宗現在又不接電話了。符言離嘴裡罵著娘,把手機摔進車前座的凹槽裡,心裡估摸著一會兒又不知要找他找多久。
好在的是,符言離剛把車開到酒吧街外邊,便看見坐在路燈邊的路牙上的袁朗。
他坐在自己的公文包上,手臂撐在膝蓋上,頭深深的埋進去,一動不動,彷彿已經睡著了。
符言離鬆開安全帶,走下車,快步繞過車頭,走到袁朗的身邊。
“你還好麼?”他蹲下問,也聞到了他身上一身的酒氣。
袁朗並沒有給他反應。
符言離又是一聲嘆息,他手臂環到袁朗腋下,把他撐起來,一面說:“出什麼事了,工作上的,生活上的,還是……嗯……感情上的?不管有什麼事,先別在路邊坐著,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袁朗這才順著他的力氣站起來,可是依然什麼話都不說,符言離也不能勉強他,幫他提起公文包,然後扶著他坐上副駕。安頓好了袁朗,他才再次繞過車頭,跑回駕駛座上,先幫袁朗扣上安全帶,再為自己扣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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