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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來電號碼是自己不認得的。
“喂?”
“喂,你好,是袁先生麼?”
“嗯,我是的。”
“這裡是醫院,剛才打了好久您的電話都不通,不知道您現在方便接電話麼?”
袁朗心裡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不好意思,剛才我在山裡,訊號不好,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楊眉小姐於今天早晨十點十一分在本院因白血病逝世,我們聯絡不到她的家人,請問您能趕來料理她的後事麼?”
“喂,喂?袁先生,您在聽麼?”
袁朗抓住了身側的一棵樹,狠狠的掐著樹幹:“在,我在聽,行,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袁朗有些忘記自己是怎麼掛了電話的,他無助的四處環顧著,他心裡很亂,這個時候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該做什麼。
“袁朗?”
身後傳來符言離喊他的聲音。
袁朗回過頭,正好看見符言離手上拿著兩瓶水朝自己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山上的水真是貴,兩瓶要我二十塊。”
袁朗跑過去抓住他的衣袖:“楊眉……楊眉去世了。”
☆、潛入
楊眉的後事料理的很簡單,這也沒有辦法,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袁朗沒有辦法聯絡到她的其他家人,他也沒有辦法為他辦一個像樣的葬禮,甚至由於現在公墓價格過高,連骨灰下葬的地方,都是很簡陋的。
袁朗覺得很愧疚。
他忘不了那天楊眉看自己的眼神,她說:
“袁朗……你相信我……”
如果那天的回答是“我相信你”,而不是“楊眉,節哀”,那麼結果會是如何?
可惜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自己是的的確確的相信她,可是再怎麼說,她也聽不到了。
袁朗坐在殯儀館的椅子上,耳邊充斥著各種嚎啕著的哭聲,他雙手撐住頭,靜靜的等著工作人員把楊眉的骨灰交給他。
所謂多事之秋,今年的秋天好像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天黑的很早,袁朗站在符言離家的落地窗戶前往外看,目光沒有重量的落在城市的流光溢彩上,許久沒有眨眼。符言離放輕了腳步走到他的背後,把他整個人環抱住,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問:“看什麼呢?”
“不要晃不要晃,牛奶要灑了。”袁朗顧不得回答他,擔心牛奶會灑出來,便低下頭先喝了一口。
牛奶在袁朗的嘴唇上方留下一道奶漬,符言離在玻璃鏡子裡看到,笑了幾聲,手指勾住對方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來,把那道奶漬給舔乾淨了。
“我明後兩天要飛次香港,後天晚上就回來。”
“嗯,我知道了。”
得到回應的符言離沒有很快離開,他低頭聞了聞袁朗的頭髮:“我明天晚上不在,那今天晚上,不知道可否與娘子……”
袁朗有一種把牛奶倒在身後這人頭上的衝動,他手肘一頂推開符言離,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娘子你妹!”說完就徑自朝臥室走去,並且“砰”一聲關上了門。
不過,似乎袁朗沒有喝完牛奶這個舉動給了符言離錯誤的暗示,袁朗那一晚還是沒有逃脫“相公”的魔爪。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可是符言離已經穿戴整齊,行李箱也收拾好了,見袁朗醒來,他坐回床邊,低下頭吻上他的額頭,然後是鼻尖,嘴唇,下巴。
“一個人要小心。”
袁朗翻了他一個白眼:“在你沒出現在我眼前之前,我都是一個人的好麼?”
符言離笑了笑,深秋的天氣已經很冷,他把袁朗□在外的半個肩膀用被子蓋蓋好,這才站起來:“等我回來。”
符言離走了之後袁朗沒有睡很久,而且本來一番對話之後睡意也就消失了。依舊是早晨八點半到的公司,進門的時候,門內的一個男人正好要出來,他幫著開啟了門,等袁朗進來之後才出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袁朗說了聲“謝謝”。
男人說:“不客氣。”
進門之後朝樓梯走了兩步,這時才忽然覺得不對,他猛地回頭,跑到門口那兒朝外望。那個男人沒有走多遠,還正在過馬路,不論是剛才看到的面容,聽到的聲音,還是現在看到的背影,都是無比的熟悉,只是與他太久沒有見了,所以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袁朗迷惑的念出他的名字:“小野?”
不明白怎麼會在自己的公司見到小野,還是剛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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