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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楠,你現在把我們當作什麼?”
“你們是警察,不是嗎?”林景楠一臉疑惑地和康櫟威對視著。
“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找到傅文仲,那個你說你還愛著的人,你不相信任何你提供的線索都可以幫助我們更快的找到他……每一天,危險都在增加。你是真的不信任我們,還是太信任我們,怕我們找到他?”
“半年的時間,有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再見到文仲,會是怎麼樣的場景,我會說什麼,他會說什麼,我們會怎麼樣?有時候生病不舒服一個人在家,沒有人倒水也沒有人給你拿藥,就會想,你到底在哪裡,但是那一刻過去了,回頭看看沒有他的日子,我一樣過得很好,不是嗎?”林景楠推了下自己的眼鏡。“說實話,從你們第一天來敲開房門,我對你們就是提防的,我不喜歡也不希望從你們這裡獲得文仲的訊息,更不喜歡你們把文仲的失蹤追加到我的頭上,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他才會離開的。”
“那麼……是這樣的嗎?”康櫟威將一直按在手下的一封證物推向林景楠。“我們在廚房那副套刀的插槽裡找到的,同樣的,我們還在廚門內沿,和地板瓷磚的縫隙裡發現的。那樣的老房子,前後都是院子,地面會比較潮溼,時間久了地板的縫隙也會加深。我知道你重新裝修了,敲掉了舊的地磚重新鋪了新的,但是林景楠……你對於人體的血液還是不夠了解,或者對於液體的滲透率還不是很瞭解。”
“或許我對於現在警方的鑑定技術也不是很瞭解。”林景楠往前挪了挪,直視著那份證據,現場的照片,還有DNA 比對樣本。“那是廚房,廚房裡自然有刀,拿刀切菜的男人,總是免不了會傷了自己。男人被刀傷了手指,也不會那麼大驚小怪,如果不嚴重,甩甩手繼續,或者扔下刀,直接找塊創可貼包上。我記得我說過,文仲比我擅長廚藝,因為我的緣故,他也會對菜的品相苛求。而我更會打掃,我怎麼會知道哪裡有血跡需要好好清洗?總不會真有人每天拿著棉籤棒去清理套刀的插槽吧?”
今天的林景楠,不謙遜,不迷茫,他對自己說的每句話,要表達的每一個意思,都分外清晰明瞭。同時對於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也不再是禮貌或者防備,他的眼裡帶著藐視,挑釁,甚至還有些莫名的亢奮。
“三滴血,就想扣我一個罪名嗎?”林景楠後靠到座椅上,微抬起下巴,眼梢上挑,傲,然後,漂亮。
“血滴和血滴之間是不同的。”康櫟威很有耐心地拿出另外一份被放大的現場照片,是血滴的特寫。“根據角度不同,血液滴落時受到重力也不同,血滴會在物體表面形成不同的形狀。相反來說,從血滴的形狀和凝固度的不同,可以判斷出血液是以怎樣的角度飛濺到物體表面,從而斷定受害者當時的位置。”
林景楠伸手將照片拿起,正對著自己看了兩眼。“你知道文仲多高多重,我多高多重嗎?你知道如果我和文仲在我們的廚房拿刀格鬥會照成怎麼樣的局面嗎?半年時間,可以讓手臂上的防禦傷痊癒,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嗎?……你到底想我回答什麼?我怎麼在那裡殺了文仲,然後處理屍體的嗎?”
“我只是想你幫忙解答一下疑問。”康櫟威打量了下林景楠。“你身上有傷嗎?”
“你想檢查下嗎?”林景楠說著捲起袖子,露出兩節完好勻稱的手臂。瘦,但結實,應該也算有力,正常健康的膚色,沒有手上的面板白。“是不夠,還要全部都檢查一遍嗎?我配合,就在這裡嗎?”
“你只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傅文仲會躺在那裡被劃傷就可以了。”康櫟威將視線從林景楠的手臂上移開。
“我沒法解釋。”林景楠放下衣袖。“因為我不知道,至於文仲身上是不是有傷……我不能保證。”
“他會瞞著你這樣的事情嗎?”
“不好的事情,文仲都不會說。”
“那你會和他說嗎?”
“不會。”林景楠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回答。
“但你們是戀人不是嗎?”小警察第一次開口。“即使不說,難道自己不會發現嗎?”
“情動的時候,他可能會連手指都一根根吻過去,每一寸面板都不會放過,還特別溫柔。”林景楠的眼神忽然又出現了那種怪異的恍惚。“我哪裡撞青了,又長出了一顆新痣,或者被蚊子咬了,他都會知道,但文仲自己……他是一個很有控制慾的人,這樣的人通常也很小心謹慎,不容易信任人,但自己喜歡的時候,又控制不住去要接近,巴不得把對方融化了和自己結為一體。……我看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