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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助理坐著,也穩穩坐到現在,不僅傅文仲之前接的案子都按原計劃完成了,自己還接了新的。被問及情況時,這位代經理更是茫然,手上還忙個不停。按照此人的工作量應該是傅文仲當時在的一到兩倍,難怪老總一點不急著自己的這個員工度假回來。
“小傅和我說過不止一次了,我也答應了,只要把手頭的事情做好,或者把接下來一段時期的事情都準備妥當,我完全允許他帶薪放假。”那位老總這樣回答。“我總是會提前完成很多工作,似乎一直在做著某種準備,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一天。他的助理很能幹,你也看到了。……我知道這很奇怪,我很抱歉我只看到了公司的業績和財務報表而……忽略了製造出這一切的人,但是警察同志,你也知道這行的競爭壓力。”
於是就這樣,這個人半年杳無音信,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真是個衰人。”康櫟威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用來辦案的玲提供的傅文仲的大頭近照,盯著照片上那個笑得挺和善的人,給人的初次感覺是親近,好說話,就像自己剛剛去警隊報道時,給人的印象那樣。
林景楠曾說過他和傅文仲是同一類的人,當時康櫟威根本沒放在心上,當是林景楠在轉移話題,現在靜下來,還坐在這幢房子裡,這個可能是傅文仲曾經坐的位置上,再次端詳他的照片,審視他生活的環境,康櫟威開始浮躁和不安起來。如果他和傅文仲是同樣的人,那麼他們看待很多事的眼光也應該是雷同,那麼他們在一些關鍵時刻所作出的選擇也應該是相似的。比如如何地看待這裡的環境,如何地看待自己和家人的關係,如何地看待林景楠這個人。不管從玲,傅家,還是林景楠那裡,有一個說法倒是出奇一致,那就是林景楠和傅文仲的結合,是林景楠先邁出的第一步,康櫟威並沒有懷疑過,在今天晚上之前沒有。
“什麼時間回來?很久沒有見你了,你嫂子的小孩已經會走路了,你妹妹昨天帶了男友回來,你給把把關。”
“好,等手裡的這個案子結了,我就回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的話就打個電話回來,沒時間……記得吃飽。”
康櫟威閉上眼睛,仰起頭靠在沙發上,太陽穴漲漲地疼,耳朵似乎聽到了有人走動的腳步聲,小貓柔弱的叫聲,還有一個人跑過的歡快的步伐,爽朗的笑聲。空氣中月香桂的氣味更濃,還能感受到照射到自己身上的暖暖的陽光。這是多麼愜意的生活,在這樣的一幢房子,和自己的愛人,寵物一起度過一個週末。
到底後來出了什麼問題呢?康櫟威猛地睜開眼睛,望著空空蕩蕩的客廳。答案就在這裡,只是他看不到。
林景楠似乎很累,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靳昇沒有去打擾,安靜地開著車,到家了都沒有捨得及時把人叫醒,而是叫管家拿了件外套出來。這時節溫差會挺大,特別是起風的夜晚,而車上安睡的人體溫更低。
“景楠。”靳昇替林景楠鬆了安全帶,小聲地叫了聲,還摸了摸他的額頭。“到了,不醒我就抱你上去。”
“嗯。”林景楠動了動,發出了聲淺淺的鼻音,轉過頭,繼續睡。靳昇只是笑了笑,下車繞到了一邊,正要把人抱起來,懷裡的人就醒了。兩個人靠得很近,幾乎是貼著,臉對著臉,鼻尖觸著鼻尖。
剛睡醒的林景楠,眼神朦朦朧朧地,有些呆,還傻笑了下,用鼻尖蹭了下靳昇的鼻子,像只小狗一樣。
“景楠。”靳昇沉著氣,感受著眼前裡暖暖的呼吸。“醒了嗎?”
“我做了一個夢。”林景楠轉過頭,揉了下眼睛,自然地避開了靳昇剛剛極為曖昧的姿勢。
“最近是不是很累?我們找個時間出去玩玩吧?”靳昇也直起身,拉開了和林景楠之間的距離。
“現在還不行。”林景楠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轉向靳昇,愣愣地又有些擔憂的神情。“你要出去?”
“沒。”靳昇領悟般地笑了笑。“像你說的,早來晚來都會來,不如早早來。好了,我們進去吧。”
“對不起,給你添了那麼多的事情。”林景楠下車,身上正批著靳昇的衣服。“我沒有那麼弱。”
“我總是想替你先想到,有時候難免會有些婆媽。”靳昇將手插在口袋裡,退著走著。“快跟上,我讓廚房弄了點夜宵,還沒吃飯吧?你的秘書可都跟我說了,以後要在你身邊備個保姆才是。”
“你果然婆媽。”林景楠笑著加快腳步,跟著靳昇進去了。
林景楠很想對靳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