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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你睡飽了,我燒飯給你吃。”
“嗯。”林景楠點了下頭,閉上眼睛,又很快睜開,就那麼呆呆地盯著靳昇的側臉。
“怎麼了?”
“真好。”林景楠忽然笑了,那笑容暖暖地,心頭累積的結都給化了。
“什麼真好?”靳昇放慢車速,極力不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有人想著他,在找他。”林景楠仰著頭靠在座椅上,手掌抹了下眼睛,嘴角卻一直努力上揚著。“他們都開始想他了,想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苦,呵呵……以前文仲要回去,他們都沒有好話,說什麼要是和我分手,他們就原諒他。……阿昇,怎麼可以這樣呢?家人之間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威脅?不應該是無論你是什麼樣子,什麼人,都應該愛著的嗎?這就是我們需要家人的緣故,不是嗎?不管在這個世界上在別人那裡受了怎麼樣的委屈,還有一個地方可以保護我們,給我們溫暖,不是嗎?”
“是,你說的都對。”靳昇騰出右手將林景楠的左手抓在手,牢牢握著。“現在他家人會念著他了,那麼你就放手吧,景楠,別再想這件事了。……好好睡一覺,你個小老闆不可以老無辜礦工哦。”
“嗯,我知道。”林景楠看了眼自己被握的手,咬下下唇,閉上眼睛睡了。
等紅燈那刻,靳昇將特意備在後座的毯子拉過來蓋在林景楠身上,手背滑過林景楠的下顎,笑得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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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辦公室裡,頭兒正看著林景楠的審訊錄影,畫面幾乎都是臉部特寫。康櫟威拖了把凳子放在頭兒邊上,看了眼後,伸手拿起那份血跡證據資料抖了抖,掃視了下辦公室,徑直走向那臺放在牆邊的碎紙機。
“林景楠的狀態很奇怪。”頭兒說道,將畫面倒了回去,定格在林景楠的面部特寫。
“我知道,我第一次和他談話就發現了。”康櫟威回到頭兒身邊坐下。“我覺得他沒有撒謊。”
“那麼你認為在傅文仲失蹤這個案子上,他是沒有嫌疑的?不相干的?”
“不。”康櫟威搖頭。“他只是因為某種我們還不知道的理由,說服自己相信與他無關,所以表現出來的也是如此。這就是為什麼他可以透過測謊,也是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坦然地對著你的眼睛,不是因為他在觀察自己的謊言有沒有被你接受,而是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隱瞞,所以你對著你的眼睛,出於……禮貌。”
“只有這個時候。”頭兒又將畫面退到了審問前段,就是康櫟威詢問林景楠那些血跡的時候。“你再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你當時就注意到了。……他知道這些證據不是真的,他知道那裡不可能有血跡。”
“但出於某個原因,他不能說我在撒謊。”
“那什麼樣的原因呢?”頭兒自言自語道。“沒有屍體,只能是失蹤案。”
“傅文仲失蹤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疑點,這些疑點不光只是我們設定的疑犯,還有這個案子本身。所有與之有關人的說辭,不管傅家人,報案者玲,傅文仲所在公司,林景楠,或者靳昇,都存在不合理性,卻奇妙地構成一個相同的結果,那就是傅文仲在過去半年消失滅跡了。”康櫟威的目光沒有離開過螢幕上的畫面和圖譜記錄。“他是不是曾經和他們說過什麼,讓這些人在這半年裡,在見不到他的情況下,都沒有懷疑?”
“這些你不都派人查過了嗎?”頭兒拍拍桌上那份交到自己手上的報告。
康櫟威陷入一段長時間的沉默裡,只是反覆地動著手指,將畫面回放一遍又一遍,林景楠說的每個字,做出的每個表情,都已經深刻進大腦裡,在溝溝壑壑裡紮根,就是找不到出口在何處。
“阿威,在這裡停一下。”頭兒打破沉默,手指著螢幕。“對,就在這裡,播放……仔細聽。”
“……他是一個很有控制慾的人,這樣的人通常也很小心謹慎,不容易信任人,但自己喜歡的時候,又控制不住去要接近,巴不得把對方融化了和自己結為一體。……”
林景楠說到這裡,頭兒按下了暫停,看向康櫟威。
“有什麼不對嗎?”康櫟威不解。
“林景楠當時是在說傅文仲,我並不認識傅文仲,所以不知道他說的是否屬實,可當我聽到這段描述時卻也真的想到一個人。……阿威,你猜他是誰?”頭兒擺了擺手繼續道。“這個案子你不要管了,明天就回重案組報道,那裡有真實的兇案等著你。……不要離他太近,越瞭解林景楠,你就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