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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放棄了。”林景楠有些失望地垂下頭。“我以為家人永遠不會放棄,就是那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堅持,看來……我還是太幼稚了。那個……玲,應該算是家屬,挺好地,她終於也重新開始了。”
“找了一個傅文仲的同行?也許你見到後還會覺得那個人和傅文仲有幾分相似。”康櫟威見林景楠有些木訥地看著自己,笑著低頭吻了下他的鼻尖。“我們見到某個人,然後心裡有一個聲音說,就是他,你真的覺得外貌是不重要的嗎?那還是我們的重要部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型別,誰都是。”
“我是你喜歡的型別,你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們遇到彼此時,都是單身。”林景楠笑道。“很完美。”
“你知道這個型別的標準是哪裡來的嗎?”康櫟威問道。
“父母?小時候的偶像?或者……前世記憶殘留?哦……還有自己。”林景楠說道這裡猛地湊近,上下打量著康櫟威的臉。“你是像我呢,還是像我父母呢,還是像我小時候的偶像呢,還是前世不得而終的戀人?”
“也許是你兒時最好的那個朋友。”康櫟威說完,觀察著林景楠那一瞬間的反應,很微妙的變化,如果不是自己刻意留心,基本不可能發現。頭兒告訴過他,所有人的行為都會受到兒時經歷的影響,最簡單的說法就是我們的過去造就了此刻的我。如果一定要為如今自己的行為模式尋找一個解釋,那也只能是一個藉口。
“也許。”林景楠淡淡笑道。“我已經不記得他的長相了,當然……潛意識裡一定會有。”
“他……有偷竊癖嗎?”康櫟威小心地問道。
“哈哈哈。”林景楠突然大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每一個男朋友都有一個怪癖,而這個怪癖就是我執迷於他們或者最後分開的原因?那麼……康警官,你的怪癖又是什麼?……我們偷摘別人樹上的果子並不是因為我們不能控制地只能透過這樣的偷盜行為才能讓心理滿足,我們喜歡的是樹上的果子本身,以及一起互相支援著做一件事的經歷,哪怕這件事不對,也會互為後盾,而絕不是偷盜這種行為。”
“對不起。”
“什麼時候開始改換這三個字了?”林景楠伸手扶上康櫟威的臉。“我不喜歡這三個字。”
“景楠。”康櫟威抓住林景楠按在自己臉上的手。“我跟我姐姐說了我們的事兒,她說……想我過年的時候帶你回去看看,我還沒有答覆,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過年是不是有時間。”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但像我這樣英俊瀟灑有才的男媳婦就不一定了。”林景楠將頭抵在康櫟威肩上。“我不會和你計較這些,所以我也不會帶你回家,他們接受不接受,都和我沒有關係。……是不是很不孝?”
“孝順不是盲從。”康櫟威拍了拍林景楠的後背。“其實沒有父母這層關係,放手的時候,我們也會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候父母是我們不得不承擔起責任的道義……景楠,凡是都有好有壞,不管你怎麼選擇,都是要付出代價地。……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不太愉快的事兒,是不是累了?一起去洗澡?”
“一起洗澡哪裡是放鬆的事?”林景楠睨了康櫟威一眼。
“怎麼不放鬆?不僅很放鬆,還很享受呢。”康櫟威說完,直接伸手穿過林景楠的膝窩,將人橫抱起。
“下次我頓頓吃上兩碗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抱。”林景楠話裡那麼說,手還是搭上康櫟威的肩。
“放心,我每天都會記得鍛鍊臂力,不過……你記住了,以後每頓要吃兩碗飯哦。”
“天。”林景楠翻了個白眼。“兩小碗?”
康櫟威笑著直接低頭堵住了林景楠正欲辯駁的嘴。
聖誕節那天,康櫟威下班很早,和林景楠換了身匹配的正裝,還真得挺有模有樣地,而且還是典型的情侶款搭配。林景楠替康櫟威繫了領帶,然後並肩在鏡子前站了會兒,挑剔地又給康櫟威弄了下頭髮。
“我覺得我要被帶出去參觀了一樣。”康櫟威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不是很習慣。
“是有那麼點意思。”林景楠點了點頭。“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但總是有人以為我是在拿這個當託詞。”
“有人纏著你?”康櫟威立刻警覺起來。忘了自己家的寶貝可有的是人會惦記。
“什麼人都會有,偶爾運道不好就碰上了。”林景楠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倒是你,不會生氣我因為這個原因帶你出去吧?……阿威,過會兒如果覺得無聊就直接跟我說,我們可以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