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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男人,被他折磨,掠奪,看不到希望,感情的事,自己哪能作得了主呢。”
“何必說這些話,周灼,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的事難過。”梁諾漸漸停下為我擦拭的手,垂下頭慢吞吞說道。“我以為……我以為那天晚上的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畢竟你之前被楊寬擄走,難道他就能忍住了,沒對你做過那種事?為什麼,換成我就不可以?”
我驚呆了,半天沒有說話。等我回過神來,發現梁諾已至我面前,臉上神情有些窘迫,像個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的孩子。“梁諾……我一直以為楊寬是個惡魔,可現在跟你比起來,他簡直像個紳士。”
“周灼,怎麼連你也被他迷惑了。就像我哥哥明悅一樣。你以為他是什麼好……”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我打斷他,“我曾經也恨過他,咬牙切齒想他去死。可是到頭來,他又做過什麼像你們這樣實質性傷害我的事?他待我溫柔,我以為他虛偽,他對我尊重,我當他冷漠,他冒著槍林彈雨去救我父母,我把這一切想成理所當然,從未想過他會因此受傷。楊寬把這些都扛下了,什麼也不曾對我說。反倒是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人,可是又好在哪裡呢?”
“我……”梁諾語塞,“都說了那天的事只是一時衝動……”
“楊寬沒有那樣對過我。”我說,“這半年來,他從沒有強迫過我,我們之間,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當然,他是你心裡的聖人。”梁諾忽然有些惱怒起來,踢了我沙發一角,自嘲地說。“他無論再怎麼錯,也對。而我不過是冒犯了你一次,就永世不得翻身。”
“他不是聖人。他只是……”我忽然頓住,不想再和梁諾談論這麼多,“你走吧,我要睡了。”
梁諾又長高不少的身形在客廳內顯得很是乖覺,他站立著,一直站立著,直到確定我橫在沙發上確實已經昏昏沉沉,將要重新陷入沉睡,才調低電視音量,帶上門出去。
等室內重新安定下來,我伏在沙發上,靜悄悄地想,楊寬不碰我,才不是因為他是什麼聖人。他只是……只是很久之前,就強暴過我。那一次把我給嚇壞了,可能因此把他也給嚇壞了。所以後來,楊寬變得對我過於小心翼翼,過於有保護欲,再也沒有做過一件跟強迫我有關的事。任何事情,只要可能傷害到我,他就不會去做。後來一次次把我從他身邊推開,直至離開我,也是出於同樣的道理。可能有些傻,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實效,有用。不然,我早已不知葬身於第幾個梁諾之手。
這就是楊寬一直以來的心情,我居然遲鈍到現在才想明白。有時候愛情裡面的一些細枝末節,你身處其中,並不會用心去體會,只有隔了時間和空間,一切才會逐漸明白清晰起來。年輕時候我們愛得深,可是愛得蠢。那時候的楊寬和我,簡直說不清楚誰更蠢。
梁諾在臨走前問我你不恨他了?我說不清,也許還在恨著他,可能更多的卻是想念。處境如此孤立無援,我趴在梁諾的小窩裡苟延殘喘,楊寬居然成了所能想象得到的唯一的溫暖。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他才會站在我身邊,只有他會來救我。雖然他對我有很多不好,可至少不會像世界上其他人一樣,成年之後世界風雨飄搖,所有人刀槍相向,而原來我們只有對彼此,才不曾露出過鋒利的爪牙。
☆、第 41 章
那個針劑對健康造成極大影響,時間拖得越久,我的身體就越不好,到最後只能吃一些流食。有時候跟梁諾開玩笑,這麼惡劣的條件,再關下去,我就要重新愛上楊寬了,至少跟楊老大好吃好喝,不會餓死。梁諾變得神經兮兮,衝我嫣然一笑,“那我們就來試試楊寬到底有多愛你。”然後一槍桿將我打暈,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再次成了一坨昂貴的人形道具,跟隨一小撮綁匪,在南風市郊外茫茫的溼地和草原上移動。
我像個穿越過來的木乃伊,腦袋轉了兩圈,才習慣周圍的環境。梁諾塞給我一個蘋果,我抱在胸前,慢慢地啃,一邊欣賞車窗外的美景。“好久沒來過這片,沒想到風景居然這麼好。”“還不錯吧,”梁諾邊開著車邊跟我搭訕,“像不像電影裡的逃亡。”“像,而且還是按照劇情,註定逃不出去的那種。”梁諾笑了,“那就對了。”車窗外風聲呼嘯,汽車平穩地駛進曠野,幾千公頃浩浩蕩蕩的澄慶湖伴著蘆葦,一望無際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下車。”梁諾一腳將我踹下車,用一個裝吉他的黑色真皮袋子,將後座槍支匆匆掃進去。我跟他開玩笑,“這就要私奔啦,您賞我的蘋果還沒吃完呢。”梁諾彷彿沒空跟我廢話,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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