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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起一圈接一圈漣漪。駭客小小的可憐的哭臉,含著淚透過熒幕凝視樊宇:“我、我跟他表白了。他笑了。”
“那是好事啊。”
“然後他說,你今天喝多了吧?”
“。。。。。。”
“我該怎麼辦啊!!!???”駭客打了無數個感嘆號和問號之後消失了蹤影,大概他也知道,沒有人能夠替代他做出決定,即便有樊宇這個過來人。
過來人。。。。。。樊宇苦笑,這個詞透露多少無奈,大概只有自己才明瞭。
軍訓那天回到家裡,已經入夜,爸媽和哥哥早吃過晚飯,遲鵬還沒有回來。樊宇就看著媽媽給他煮麵湯,把軍訓的大概情況彙報完後,看媽媽高興了才支支吾吾的問起遲鵬的近況。媽媽說:“小鵬這孩子啊,太要強,什麼事都想著做好,可這社會上哪來那麼多順風順水,他也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唉,要是你哥哥有他一半的衝勁,我也就不這麼操心了。。。。。。”
媽媽又把話題轉移到哥哥身上去了,每次一提到哥哥,媽媽總是恨鐵不成鋼的要囉嗦半宿。樊宇插不上話,只好默默的吃麵。之前的他,雖然不瞭解遲鵬一個人出門在外每天工作到底多麼艱難,但也明白,房子外面那個大大的世界並非他想象的單純簡單。可他仍然幻想過許多次,像遲鵬一樣獨自出去闖蕩,像遲鵬一樣自信滿滿,像遲鵬一樣自給自足,像遲鵬一樣在奮鬥中享受著快樂。
不過,嚴酷的軍訓改變了他的看法,奮鬥,好像踩著刀尖攀巖,每一個經歷過的人都是一身傷疤和老繭,就算很小很小的一點成就,也是多少次流血流汗打拼回來的。比如他懷裡正揣著的黑色的呼機。
“小鵬回來了?我也給你下碗麵條吧。”遲鵬那天回來的最早,九點鐘就進了家門,和樊宇差不多前後腳。
“好的,媽。”
媽?樊宇僵住,看看遲鵬,又看看老媽,這是什麼橋段,他怎麼完全不知?
“小鵬認我做了乾媽,呵呵,以後他也是你哥哥了,小宇。”
哥哥?樊宇硬著嘴角,叫不出口。的確,有這樣一個積極上進,又體貼自己的好哥哥,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吧,之前樊宇也曾想過,他們要是做兄弟該多好多好。可事到如今,真如自己所願了,樊宇又有點失落——為什麼是哥哥?
哥哥兩個字那天還是在母親的逼迫下,硬著頭皮叫出來,一叫出來的瞬間,樊宇覺得胸口立即有了漲滿感,好像潮水灌進肺裡,透不過氣來。可遲鵬和媽媽都在笑,他也只能敷衍。事後,樊宇告訴遲鵬,那碗麵條是他吃過最難以下嚥的晚餐。遲鵬則對他許諾,再也不會讓他就著難過吃飯。
那年11月,北京並不是很冷,但是遲鵬住的南屋很冷,因為整日照不到太陽,所以不光冷,還陰氣十足。樊宇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抱了一床被子悄悄送去給遲鵬,在那裡呆了兩三分鐘,差點沒凍感冒。
“我叫媽給你多生個火爐。”
“不,我有更暖和的辦法,”遲鵬衝樊宇神秘的笑笑,體貼的將他連同被子一起送回西屋,“明天你就知道了。”
樊宇便揣著忐忑又好奇的心等到第二天,遲鵬很晚才進家門,一臉疲憊,但看見樊宇還是笑著:“等一下我。”樊宇看著他敲了爸媽的房門,貼著門不知說了什麼,再回頭已經興奮的像看見糖果的嬰孩。
“你媽同意了,我跟你去住西屋,南屋可以再租給別人。”
樊宇愣住,目不轉睛的盯住遲鵬含笑的眼,一顆心雀躍的差點跳出喉嚨。
當晚,兩個人一起行動,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將遲鵬的所有家當都搬進了樊宇的小窩。
第四章
樊宇的小窩很小,一張雙人床就擠得滿滿當當。以前樊宇並未因此抱怨過,可今天他無比的希望這房間能再大一點,這床能再大一點。至少,不必讓遲鵬那麼辛苦,為了照顧自己,幾乎是整個人面貼著牆睡。面貼著牆,背對著樊宇,好像抱著樊宇還要沉的心事,一動,一翻身,就會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可惜當時,小小的樊宇並沒觀察的那麼仔細,他只是仰面看天花板,胡猜著遲鵬要搬來的真正原因。
幫媽媽省錢,那是個多麼不高明的藉口。就連十五歲的孩子也看得出不尋常。
幫自己省租金,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粗心大意的母親大概是因為想到這一層,又覺得孩子還未成年才沒有認真考慮就滿口應承。可樊宇相比之下要敏感的多,他不用看別的,單看遲鵬背對自己那僵硬的紋絲不敢動的身軀,也察覺得到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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