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突然出現在他單純小世界裡的陌生人會不自覺地產生好感。
但是和阿生的不一樣,對著阿生有時會不自在,就像他不好意思對阿生說自己要尿尿之類的問題;對著程東元,儘管面上不自在,可他心裡卻是放鬆的,很親近,好像無論什麼都可以說,而自己的糗事對方則是什麼都知道。
聽到程東元說自己要死了,他本身就有些難過。可又聽見程東元要死了,而自己努力掙錢的原因只是為了買地埋他?!
儘管看起來程東元說得很真,但靳程鯉本能地告訴自己,他在騙人,自己不可能這麼做。
畢竟那種難過的感覺從心底裡泛出來時,他真的很難受,只是聽聽就這樣了,更何況親眼見證。
在此時,靳程鯉又不得不慶幸自己失憶了。
但是現在,他就循著那種難過感覺的本能,對著程東元一字一句道:“這絕對不可能,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會丟下我不管,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
程東元很久都沒聽到類似此句型的話來,這麼一下說出來,還讓他有些愕然。
他沉默了會兒,摸摸靳程鯉軟軟的頭髮:“小崽子,我是騙你的又怎樣?”
靳程鯉抿著嘴,不答話,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著他。
樓下大門開門的聲音響起,程東元拍了拍他,說道:“穆霖珏回來了。”
說完,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靳程鯉的眼睛。
但靳程鯉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話,但就是想說。”
程東元站起身,似乎是想要下去迎接穆霖珏一般。
靳程鯉看他這般模樣,剩下的話藏進了心裡,沉沉的目光目送程東元離開房間。
“但是,我不知道現在的我還能不能做到。”
這番話還是藏進心裡,程東元又不傻,穆霖珏更不傻,沾染得靳程鯉都變得有那麼一絲絲聰明起來。
這句話說出去,只能讓人擔心,而不是寬心,或許還會有疑心。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有一個決定慢慢成形,從最開始的萌芽到後來的逐漸成熟,靳程鯉做了大量的準備和必要的措施,沒錯,就是憑著他不高的智力,他自認為他完成了這項宏圖偉業,並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實施了。
這期間人人都會有的儘管失憶了也不例外的靳程鯉心中的兩個小人也不可例外的打了一架。
在前兩天,程東元突然說自己過去差點死了的時候。
當時很難過,差點就想遵守當時他的諾言,但後來冷靜下來,靳程鯉以不太成熟的分析方法分析了一遍自己和對方的心理因素。
首先,他分析了程東元,經過這麼十幾天的相處,他認為程東元是一個很狡猾的人,最害怕的人是穆霖珏,但是每一次他又都有辦法制住穆霖珏。
除了穆霖珏把他抗在肩上或者打橫抱起往臥室去這件事勢不可擋之外。
程東元都可以把穆霖珏吃得死死的,但同樣反過來,穆霖珏也以或強權或溫柔或暴怒或威脅或討好等等數不勝數的攻勢將程東元吃得死死的。
扯遠了。
總之,他認為程東元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那句話有在打同情牌的嫌疑——同情牌這個詞是靳程鯉從程東元以現在你也回來了給你這幾份報紙看看你對那一種感興趣,以後可以試著涉足一下之名拿來的幾份財經體育養生政治文學報紙裡夾著的一小張娛樂報紙上學到的。
娛樂小報上說是某某選秀節目選手大打同情牌搏眼球,娛樂圈怪現象,只要淚水多,人氣就會旺云云。
這類毫無營養的廁所讀物小報,靳程鯉卻看得很認真,期間程東元走進來看了一眼,半晌沒出聲,看了眼地上被拋棄的等等報紙,心中有些抑鬱。
本來他就是想試一試,出了上次廣告那場事兒,他已經知道靳程鯉在圈子裡因為硬骨頭遭到打壓。靳程鯉出事後,穆霖珏很快就查了出來,打壓靳程鯉的人現在已經遭到報復,血肉早已不知注到哪家正在新修的大樓裡了。
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靳程鯉,也不會告訴他有這檔子事兒。
他已經有些不願意讓靳程鯉恢復記憶或者還沒有恢復的時候就又回到娛樂圈,可他知道,靳程鯉就如穆老爺子所說,是一個為戲而生的人。
儘管一開始走上這條路是迫於無奈,可到後來,程東元不是沒有發現,靳程鯉有多麼熱愛演戲,他已經將其當作了事業,從而不再迷茫。如果不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他又怎麼捨得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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