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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當成玩具耍弄,一心又常常留戀夢中,溫柔愛著他的林卓軒,心情糾結羞愧到恨不能死去。可要老死這裡嗎?像具行屍走肉,被囚禁著,只能看一眼別墅外的半形天空。
這晚吃完藥,床頭電話卻忽然響了。
「好久不見。」
那個人聲音傳來時,握緊話筒,嘴唇僵硬的他,竟然以為是幻聽。
「楊碧文?」對方又出聲了:「怎麼,聽不出聲音了?我是林卓軒,聽說,你病了?」
「……啊,嗯。」
清楚感到喜悅的情緒,瞬間灌滿身體,這更讓他無措和羞愧到不知該怎樣才好。
「我抽時間來看你好嗎?」
放柔聲線的詢問,根本不像對方一貫作風。
卻和夢裡的林卓軒重疊了。
楊碧文顫抖著捂住嘴,答不出好,也答不出不好。只覺得在做夢。
「原來,那雙回力鞋你還儲存的嶄新。」口吻出乎意料的溫柔。
「啊……」怎麼提到了鞋?臉上泛起淡淡紅暈,他驚慌的解釋,「腳瘦了,不能穿。」
「喔?」對方沈默了。
「我想見卓航。」他苦澀哀求,身體一直在發燙。
等了半天,「嘟、嘟、嘟!」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這算……什麼?顫抖手,放下話筒,軟弱的眼淚竟刷刷往下掉,他意識到自己的笨拙,又把對方惹怒了。
空蕩的房間,又只剩生病的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周圍死般的靜寂。
這樣捱到六月,管家送來一些給他新置的夏裝,還有各類堅果和珍稀藥材。一大支像小蘿蔔一樣粗的人參,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不由多看了兩眼。
「林先生很關心您呢。」寡言少語的管家竟主動搭話,表情曖昧。
「啊……」
窘促的收回目光,他不禁紅了臉。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內心忍不住一陣惶恐。
「咳……」垂下眼,他遲疑的問,「林先生……最近很忙嗎?」話剛出口,便羞恥的想鑽地縫。
「大概,太太懷了孕,臨近預產期,就快生了。」
……懷孕……快生了!
楊碧文按住額角,頭劇烈疼痛起來。
「呃,楊先生?您現在臉色很差,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醫生來?」
「沒……沒事。請,讓我一個人走走。」
他艱難轉身,走在不停飄落花瓣的園徑上。春天已經過去,荼蘼快要落光,風也暖了起來,可身體為什麼一陣陣發冷?
突然,捂住眼晴的他,蹲了下來,胸口也在痙攣般抽痛。
他大口大口吸著氣。
似乎有把冰錐在往心臟的位置,兇猛的戳,狠狠的攪。
家庭醫生沒有明說,但看對方閃避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情況。
大概,是以前多次試驗新藥,落下的後遺症發作了。
也許,他會死?這樣的結局,同期試藥的人裡面,也不是沒有。
不必等任何人出現,不必再抱任何期待。
夢裡的男人,絕不是林卓軒,絕不是他。即使當時發現後穴紅腫,像是的確有過真實歡愛的痕跡,也證明不了什麼。
能證明的,也只有自己的淫蕩和無恥。這樣一個男人,還偷偷惦念。一次次拿他和黎默相比,還安慰自己,其實他還不錯,還不錯……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因為黎默壞到頂點,於是林卓軒只要給半點溫柔,便值得去寬恕?
什麼時候,竟偷生出這種沒原則的想法?
太卑賤,太可憐了。
一直只有把他當玩具和狗的林卓軒,他幻想中的那個人,除了在夢裡,並沒有真實存在過。不要再自我催眠了。
這樣想著,就頓時灰心到了頂點,「呃……」只覺喉嚨一陣刺痛,一口腥甜湧上喉嚨,他「吧嗒」吐了出來。
連卓航也不在身邊。他還沒見過手術後的卓航……腿好了嗎?
……不能睡啊。
昏迷前,感到有人在不斷推掇他,撕心裂肺大吼:「楊碧文!楊碧文!你給我醒來,不許睡!」
恩……怎麼會有事?一切咎由自取,死了,就死了。
不想被玩弄了。猜來猜去,很累……
「老師……」
額頭上,一隻手在反覆為他擦汗。顫顫睜眼的楊碧文發現,竟然是……卓航!
「卓航,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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