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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仍擺出優越的威脅姿態,現在卻在說讓他相信他?
應該……相信什麼?
殘忍到底,不是更好?像以前一樣殘忍,把他溺死在地獄,不要再來踐踏他過去也曾付出的真心。
他是真的愛過這個人……
希望押上漫長的歲月,等他歸國,卑微幻想過,把自己擁有的都交付出去,換取一絲溫柔。只是想一想,淚水就凝結眼底,心也酸澀的揪緊。
「楊碧文……」
男人移動身體,手指輕輕放在他頸後,在裸露的面板上流連著。
多悲哀的事,經過昨晚的夢,他竟不再討厭這樣的碰觸。
這樣沉默撫摸他半天,男人見他仍一動不動躺著,像是睡死過去,似乎終於失去了興致,站起身,「晚上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要做的,只有等我,相信我。」
聽不太懂……但是,卓航的事!
他只能逼迫自己抬頭,垂眼問,「卓航……?」
一開口,才發現聲音乾澀的幾乎啞掉。大概在夢裡……叫的太大聲?羞恥感又佈滿了全身,心怦怦跳著,無法冷靜。
「已經聯絡手術,他自然有人照顧,你大可放心。」林卓軒停了停,走出幾步,又回頭略帶諷意道,「用想他的時間,不如多想想其……」話沒說完,又鼻子哼了一聲,「蠢死了!」接著「砰」地甩上門,腳步漸去漸遠。
身體瞬間放鬆的楊碧文,緊握被子的手,無力垂了下來。
可怕的佔用欲。就算只是玩具,也要獨佔,不許其它人沾手。這便是他認識的林卓軒吧,等他,相信他,送自己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卓航也得到了照顧,這是意味交易的成立嗎?
──安心做他的玩具和狗。
楊碧文不禁苦笑,被他撫摸的地方,還是火熱的,夢裡被入侵的屁股也在隱隱不適著,隱約有種疼而熱的感覺,就連腰腿也是酥軟無力。
沒救了,不過是做夢,已經逼真到這種地步?
這具可恥又可恨的身體。
不應該相信滿嘴跑火車的他。
也許明天就會變卦。
卓航要做手術了?似乎不相信也沒其它辦法。
昏沉沉躺了半天的楊碧文,掙扎著起身,發現沙發上竟放著嶄新的衣物。他遲疑了一下,拿起它,撐腰走進浴室衝了個澡。
門鈴突然響了,又是昨晚的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
「楊先生,抱歉,打擾您了。」
他擠出一絲笑:「沒……事。」
「對不起,請您把晚餐吃了行不行?您已經一天沒進食了,林總說,您再不進食,就要把我給開除。」服務生可憐的請求,「我還有父母要養啊,楊先生您發發善心吧……」
「啊……對、對不起。」他漲紅臉,拉開了椅子,「我馬上吃。」
沒料到自己隨意的舉動,竟為對方帶來這樣的威脅,內疚的他乖乖坐在餐桌邊,試著吃下了所有食物。
食不知味。心中嘆了口氣,唉……那個男人,對待自己的員工,也是這麼惡劣。
說是好像有苦衷,只是怎樣的苦衷都無法得到原諒,對待父母也毫不在意,隨意拋棄的殘忍,分明證明本性就是涼薄和無情。
06 多角關係
凌晨,楊碧文被幾個保鏢押著從後門出去,送到了一間別墅。
沿途坐車又坐船,看守他的人左右挾持,寸步不離。等到了目的地,他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哪個城市。
就這樣,開始了囚禁式的生活。
以前總為賺錢忙碌的他,一時閒下來,竟全身不自在。每天除去吃睡,就是翻閱大量書籍,或是看電視,果然是老年人的生活。
這樣困在別墅兩月有餘,他一邊牽掛卓航,一邊又為沒能向學校交待清楚辭職,而懨懨生起病來。
還有朋友未完的翻譯稿,對方一定很焦急吧。
唉……他病的迷迷糊糊,整天躺在床上,越發感到空虛寂寞,彷彿自己已經被世人遺忘,從這世上消失了。
別墅很大,平時又總是靜悄悄。看守他的人,大概得到主人授意,都不敢和他接觸和交談,而罪魁禍首的男人,竟將他就這樣扔在這裡,忘記了。
想象過的折磨、玩弄等等手段,全部沒發生。他慶幸的同時,又感到了困惑,有時半夜醒來,總覺得心空洞到快停止跳動的地步。他想念以前的生活,再艱辛,至少還有一個卓航。
一心不希望男人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