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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是動不了了,就任憑他擺弄。
穿戴差不多了,他俯身過來拍拍我的臉,說:“起來了起來了,上學要遲到了。”
我把臉扭向一邊。
他拿手給我抓弄頭髮:“你看,都怪你,非要吃肉,這下好了,吃肉吃得遲到了吧?”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說什麼你?怪誰……”話沒說完,他又湊過來吻了吻我的唇。吻得我正心底柔軟,他卻停了下來,提著我的胳膊拉我起來。“乖乖上學去!”
跟著韓子玉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時,我頭都抬不起來。就算如此,還是能感覺到員工們一道道目光向我投來。
我我我……衣服沒穿反吧?走路沒破綻吧?臉上沒唇印吧應該沒有又不是跟女人上床。
這樣一想,別人似乎應該察覺不了我們剛剛做了什麼,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他公司了。於是我自我安慰一番,便決定抬起頭來昂首挺胸走路。
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助理姐姐詫異的目光。她看看我,又看看韓子玉,又看看辦公室門,又看看我,又看看韓子玉……我心裡大呼不妙,助理姐姐心裡此刻一定在琢磨四四方方的辦公室裡是如何大變活人的。
於是我靈機一動追上韓子玉笑說:“啊羊羊哥哥你辦公室的窗簾顏色真好看啊!”
結果韓子玉莫名其妙瞟我,又瞟我,似乎覺得很詫異。
而我在看到助理姐姐更加詫異的表情後驚覺自己說的廢話分明是在欲蓋彌彰。想想,躲在窗簾後面的會是什麼好人?不是小偷就是……姦夫淫婦。
我想再說點什麼來扭轉局面,結果被韓子玉一掌拎了出去:“走吧有話去了學校跟班主任聊。”
我覺得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幸福……
有時候半夜都會興奮到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翻去把身邊的韓子玉吵醒,然後抱住睡眼惺忪的他傻笑。
最喜歡聽他睡意濃濃地叫我別折騰了,叫我乖乖睡覺。最喜歡半夜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早上一睜眼又發現他在看著我的睡顏。
他抱著我的時候,連噩夢都變少了。
最喜歡把他按坐在餐桌前,然後命令他一道一道品嚐我何大廚的手藝,並且還勒令他即興為我的佳餚賦詩一首。
最喜歡外帶牛大碗給他吃,裡面放多多的辣椒粉。
最喜歡在他辦公室裡補課的時候時不時瞟他一眼,然後朝他扔一塊橡皮、一架紙飛機,他抬起眼來瞪我,我就“嘿嘿”一笑。
嘿嘿,聽起來都覺得幼稚,可我就是樂此不疲。沒辦法,遇見他,可算是激發了我的一顆少女心。
我有時候心想,假如我是跟女生在一起,會是什麼樣?不管威武不威武,不管雄壯不雄壯,但肯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畢竟有個女人要靠我的肩膀來支撐,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二貨賣萌嬌弱少年。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很不妙,非常不妙。我,何爾萌,生來是一個何等有男子氣概的人!拜託我曾用名可是“何爾猛”好伐?怎麼能淪落到這種地步?為了匡扶我大男人的形象,我幾次三番試圖壓倒韓子玉,卻屢屢被他反壓倒。
他問我想幹嘛。
我支支吾吾臉紅心跳:“這個……那個……”想想還覺得怪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他又問我想幹嘛。
我吼:“憑什麼老是你在上面啊一點兒也不公平!我也是男人啊我也要在上面!”
“哪一種在上面?”他把我抱到肚皮上坐著,扶著我的腰,“這一種?我們有過啊。”
我:“韓子玉你別給我裝傻充愣!你知道我的意思!”
“哦。”他點點頭,“那不可能。”
我:“為什麼?”
他理所當然:“因為你未成年,不能做危險動作。”
我:“憑什麼!”
他翻身壓住我:“好了這個問題等你成年了再說。對了我看過你身份證,剛好是高考結束那天滿十八歲對不對?”
有一次我看著他手臂上的紋身,問他是不是真的混過黑社會。
我心想一定不是真的,他只不過說說而已。至於打架厲害……大概他小時候比較野吧。
結果他很認真地說,是真的。
我哈哈笑著拍拍他,說你別逗了。
他又說,是真的。
我說,怎麼可能?韓叔叔怎麼會允許?
他沉默了很久,語無波瀾地說,其實我小時候是孤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