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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包子給小天熱了碗米粥喝,就著小鹹菜吃。是秦包子自己醃的,爽口的黃瓜脆生生的酸。很是開胃。
小天本來也沒想吃,就想擱秦包子家住住腳兒,等陳森開門再回店兒幹活。只是嗆不住秦嫂子的數落,小天心裡暖暖的,便就沒再客氣。
“秦叔,你這鹹菜咋醃的啊?”小天一口粥一口菜往嘴裡搭配,細細的嚼嚥著。
秦包子正在看起早的晨報,聽了後可得意的:“咋的?不告訴你。陳森我也不告訴,這要你家小狼知道了可得嘚瑟了!”
關於秦包子和潘桃的鬥爭一直是美食一條街的熱鬧看點。
一句一句你來我往的可好熱鬧。只要倆人不打起來那家家都是搬出小馬紮坐自家門口看熱鬧。一聲兒高過一聲兒,一家傳給另一家。
兩年多了小天幾乎場場不拉。
之前小天就羨慕潘桃。現在這種感覺更是了。其實看的出來秦叔還是挺喜歡潘桃的,雖然倆人老是罵架,但這條街上幾乎家家都被小桃罵過,可也誰都喜歡他。
然後這幾個月看小桃簡直就跟換個人兒一樣,也不惹事了,還跟老闆親了。小天也羨慕陳森。捅捅碗裡的黃瓜小天夾進碗裡低頭吃。
眼睛溼濡濡的,小天有點兒想爸媽了。
一邊兒的秦包子不見小天說話,頂頂老花鏡朝那邊兒看去一眼。可是嚇一跳:“誒我說,哭啥啊?叔這鹹菜給你香哭啦?別哭別哭。”
秦包子手忙腳亂的放下脖子給小天遞紙。
小天吸吸鼻子,塞了。
再用力吸吸,可算通了一點兒,鼻淌囔塞的又捅弄碗裡的粥,嘴都撇了:“秦叔,叔,你就告訴我吧。明年等我爸我媽回來了我也想給他們吃。”
秦包子愣了會兒,然後眼眶子也跟著酸,這孩子,孩子這是想爸想媽了啊。
“行行,叔教你做啊,別哭了,行了男子漢的,叔把配方給你啊。”說著秦包子從一邊拿出來筆和紙給小天邊說邊寫:“二十根黃瓜,四勺鹽,少少兌點兒水,小半碗兒就行……”
小天最後接過秦包子給的醃菜配方可寶貝似得,瞅了又瞅,最後才妥帖的放進自己的棉襖兜兒,拉好拉鎖。
一遍又一遍的謝秦包子,直給秦包子整的再受不了謝的跑外面兒,跟秦嫂子一起幹往爐盤正燒的屜籠上一會兒澆半碗水。
屋裡也沒人了,小天就垂著脖兒發呆。
手裡隔著棉襖的襯子捏住配方,想著回頭就給爸媽醃一些帶走吃,再給張浩一半兒。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愛吃?
這一天生意還是老三樣兒,早間人少,午後爆滿,晚上稀拉。
小天忙活了一大天,徹底把廚房洗刷了一遍,前臺的牆角,桌面兒,就連樓上的廁所也大收拾了下。就連陳森都勸不住,可怕小天給累脫力嘍。石榴紅也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不知道這孩子今天受什麼刺激?怎麼的還要把昨天請假一天的活兒擱今個兒補上咋地?跟著陳森勸半天,也都沒勸住。
潘桃則是在一邊兒冷眼旁觀,跟看不見似得。但本來還應該去兒童樂園玩兒一天的計劃卻沒有實施。
看著小天那樣兒潘桃還有氣,窩窩囊囊的,連帶著都不給陳森好臉子了。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向大地,灑進正對西的陳家冷麵店。橘黃橘黃的。
潘桃斜眼對上門外五十米開外的黑色轎車,大眼兒被這外面的黃刺的有些睜不開。轎車也就變成了一小點兒。
不是實行敵不動我不動。而是還是有些距離的。
今天要還是停在自己家門口兒,哼,算他們有眼力見兒,潘桃嘖嘖的想。首先就得是一磚頭敲碎擋風玻璃,要是不碎,嗯,那就再來一下。
想想老頭子車的質量,潘桃嘖嘖,不碎就直接拍人。
車裡的老者今天穿的是灰色面料長馬褂,雍容華貴,且滿面精光。手裡的高倍望眼鏡放下來揉揉眉心。
老者想想望遠鏡裡自家小少爺陰狠的模樣,不禁佩服老爺的先見之明。瞧小少爺這架勢今個兒要停到近處完全有老爺說的被砸的風險吶!
小天下班一拐一拐慢悠悠的駝背樣兒真是讓潘桃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腳。
撇了好幾個大白眼兒,小桃嗚呼哀哉的恨其不爭,回頭虎著小臉兒去推搡陳森,對小天的氣全嫁接到了陳森的身上。
推搡不解氣就一腳踹上陳森的小腿。力道不大,陳森像做錯了什麼似得站直了身子承受潘桃的撒潑。
最後打兩下直是小桃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