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你期待這件事能夠快一點走向終點,我也是。時間不早了,我認為一天的事都應該在十二點以前結束。”
“現在快要十一點了。”
老人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看來剩下的時間都要在耗盡在等待午夜到來,迎接一場狂歡的終點。
“從正常的角度來說,我們雙方都理所應當支援自己的一方贏得最終勝利,可我卻說我們期待的結果相同。你也許在想,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真不好辦。”老人搖著頭說。
“是啊。這種事真是很難說出口,希望自己人輸了比賽。你不介意我用比賽來形容我們之間的較量吧?”
“當然不。”
“這是場不能輸的比賽,輸掉就等於喪命。為了保住你的家族不被侵蝕,保證你的兒子有一段更安穩的人生,這場較量只能有一個結果,就是以施樂會的失敗為終結。”
可是施樂會長久以來的規則畢竟印刻在殺手們的內心深處,儘管老人只不過是在一次意外之下成了其中的一員,但這根深蒂固的印象卻終生難以磨滅。對老人而言,這種規則甚至還帶著一些感情色彩,是父與子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即使現在老人不得不在親情與傳承之間做出選擇,也仍然無法當著他人的面說出希望施樂會就此絕代的話來。
然而不管他如何在言語上做出迴避,露比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露比的語氣幾乎是誇獎,這對一個年紀可以當他父親的人來說似乎很不妥當,但老人絲毫沒有流露出反感的情緒。
非常好這個詞出現在露比話語中的頻率只能說是稀有。
這種誇獎無關年齡和閱歷,唯一相關的只有智慧。
“你是他的老師,你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殺手,有一段時間你對他來說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目標。可後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拿走了你的力量,也許你還是可以對付很多厲害的對手,可是卻再也對付不了他了。”
停頓。
露比說:“你需要一些外援。”
“你們不能算是外援。”老人說。
“我不是在說我們,我是在說在鑽石大樓頂層的那個聚會,那個你最應該出席,但又不得不缺席的訂婚宴會。”
“哦,他們是真心相愛。”老人說著,嘴角露出了微笑。
“真心相愛再加上婚姻盟約,世上最完美的事也不過如此了。”露比說,“如果羅德尼·鄧肯還有什麼頭疼的對手,恐怕這位戴瑞克叔父就算一個。我聽過他參加選舉的演說,很鼓舞人心,今年他非常有希望在自己的仕途上跨出一大步。”
“那個老頭子。”阿利克忽然插嘴說,“他還能活幾年?”
“老頭子活得比你想得長多了,況且在政界裡頭怎麼樣都不能算老。”
“喔,他也許不會那麼快死,但總會老糊塗的吧。”阿利克緊追不捨。
“那也足夠了,我們做個最保守的估計,他還能活個二十年,據我所知國會議員年紀最大的幹到了九十多歲。以戴瑞克的身體狀況來看,說不定他能打破這個紀錄。多麼完美的幫手,為了女兒的終生幸福,無論如何他也得利用手頭的一切力量保護好傑拉德家族。”露比說,“真的非常好,現在萬事俱備,你只需要再等待最後的這一個小時,一切就都完美地畫上了句號。”
“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
“是好事。如果我的酒櫃裡還有另一瓶酒,我一定會把它開啟提前慶祝這件好事的發生。可是真遺憾,我最近很難得出遠門,也沒有時間去挑幾瓶好酒。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沒有死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必死無疑了?”
“你是沒有說過,不過也是有這種可能的吧。萬一他沒有死,萬一我的合夥人又犯了什麼傻,讓他溜走了,那麼就算鄧肯家族就此瓦解,只要他活著就一定還會捲土重來伺機報復。那樣或許比現在更糟,你的身份已經不再隱秘,而他卻可以隱姓埋名人間蒸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方式出現在你的面前。”
“這有可能嗎?”老人目光狡黠,“你剛才可是非常有自信地和我打賭,施樂會將就此絕代啊。”
“有自信的不止我。”露比說,“我們好像都還有一張王牌在手。”
老人露出了微笑,問道:“是同一張嗎?”
“是的。”露比回答,“是同一張。”
61。毀滅之時
黑色面罩下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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