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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就像一顆巨大的煮爛了的肉丸,好笑的是兇手還給他穿了件愛麗絲漫遊奇境記的主題背心,上面寫著‘吃了我’。”
“我不明白。”希爾德皺眉,“你怎麼會覺得好笑?太噁心了。”
“是我把他撈上來的,其他人都像你這樣嘴唇發白地在旁邊看。”瑞普利說,“看來大多數人都高估了自己,或者根本不清楚自己能幹什麼。你呢,開一家餐館挺不錯,不過你也做不來吧,你肯定受不了替別人收拾桌子。”
希爾德面帶微笑地聽著,瑞普利比他經驗豐富,比他上年紀,比他見識過更多屍體,各種各樣的屍體。他有足夠資本在希爾德面前吹噓,後者只能洗耳恭聽,哪怕是一兩句不中聽的玩笑話,也只能若無其事地微笑應對。
“反正屍體有驗屍官對付,我們的工作目標應該是兇手。”
“這個案子的兇手?”瑞普利喝著礦泉水說,“別說兇手,恐怕連死者的身份都查不到。”
“嗯?看起來應該就是仇殺嘛,要是搶劫的話沒必要把他的腦袋弄成那樣。”
“兇手留下了謎題。”瑞普利透過玻璃杯的邊緣看著他,“不過不是給我們留的。警方在這種案子上是局外人。兇手對我們說,別費事了,和你們無關。”
“不管兇手怎麼想,他應該知道只要有人報了警,就不可能和我們無關。”
瑞普利嚼著薄煎餅,他的眼底已經開始有皺紋,腦袋上也有輕微的脫髮跡象。對希爾德而言,他的搭檔有點像叔父和父親那樣的角色,臉上總是帶著幾分“我要教你些東西”的神情。
“那個倒黴的傢伙沒有指紋。”
“指紋?”
“我剛才看了屍體的雙手,兩隻手的十個指頭都沒有指紋。”瑞普利說,“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怎麼回事,但絕不可能是碰巧,他的身上管保沒有任何身份證明,警方也休想從別的地方找到蛛絲馬跡。”
希爾德看來是沒聽說過這種事,可真是個懸案,不過瑞普利好像不打算深究下去,因為他認定這是個破不了的案子。
“如果謎題不是給我們留的,那又是給誰呢?”
“當然是給一眼就能看出內幕的人。”瑞普利示意餐廳的服務生又給他的玻璃杯裡添了點兒礦泉水,“大概十多年前,嗯,快二十年了,那時我才剛入行,和你差不多大吧,上班沒幾天就發生了大事。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那時我是在鳳凰城。”
“沒有,你不怎麼說自己的事。”希爾德心想,才怪,波比·瑞普利警官的英雄事蹟每次去酒吧喝兩杯無醇啤酒就會由他自己說一遍,警局裡的每個人都可以充當他的活動履歷。
“亞利桑那真是個鬼地方啊。”瑞普利說,“差不多兩天就要發生一起兇殺案,不過像那樣密集的大規模殺人還是很少見。短短一個星期,死了13個人。”
“太可怕了。”
“奇怪的是,這些人都沒有身份。”
“是流浪漢嗎?”
“流浪漢多半有案底,搶劫、偷盜、吸毒,有些地方流浪本身就是罪。”瑞普利說,“不過這些人沒有,我是說一點都沒有。”
“兇手是知道殺了這些身份不明的人,警方也束手無策吧。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是說兇手就是警察。”
“警方也這麼推想過,可直到現在這個案子還是沒有答案。雖然在當地引起一些恐慌,但沒有見報,從第三個死者開始就不公開內情了。”
“你是不是有不一樣的看法。”
“就只是猜想。”
“說來聽聽。”
瑞普利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兇手不是變態殺人狂,也不是為了洩憤過過殺人癮,他有明確的目的和任務。”
“任務?”
“他很冷靜,達到目的完成了任務,就銷聲匿跡了。”
希爾德面前的咖啡和漢堡一直都沒動過,因為搭檔的故事引人入勝。
“你是說,兇手其實是個真正的殺手?”
“這個嘛……”瑞普利沒有馬上下定論,畢竟過了二十年還是懸案,能說出口的都只能是猜測,“如果兇手和那13個死者是同一類人,這個案子還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你覺得剛才那個死人也是?”
“如果查不出他的身份,就八九不離十了。”
希爾德也吸了口氣:“那我們怎麼辦?”
“只能等待,要是有辦法,當時就不會一連串死那麼多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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