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匯錢了!”
陌生男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反諷道:“家裡缺了你賺錢就會餓死嗎?全家人把你當命根子,都希望你學好!你倒好,要不是我看到電視找來,你是不是要一輩子不回家?”
“我也不想的,我也想我媽!可我真的很怕!”江兆唯瑟瑟發抖地辯解:“那個監管學校的老師每天都體罰我,作業錯一題就要捱打罰跪,飯也吃不飽……同學們很多是打架鬥毆進去的壞孩子,被老師製得服服帖帖,背地裡就欺負我這樣的弱小者洩憤……”
沉默旁觀的小俞插嘴說:“呵呵,那是監獄吧?”
這場鬧劇暫時轉移了陳躍進的注意力,拉這個勸那個忙活半死,此時無知而詫異地張大嘴:“真那麼恐怖啊?”
小俞鄭重其事地點頭,“當然囉,電視上報導過,很多這樣的黑學校都被取締了。”
“小唯,”陌生男人紅了眼圈:“這些,哥真的不知道……”
“你好意思說不知道?我沒求你嗎?我渾身是傷,給你打電話!求你帶我離開那鬼地方!你呢?你理我了嗎?”江兆唯前有貝樂注視,後有元明清撐腰,壯起膽子吼道:“我是什麼命根啊?會念書才是命根!不會念書,你們就沒把我當人看!”
“你總愛玩花樣,我以為……”陌生男人說不下去了,痛心疾首地撫住胸口深吸一口氣,懇求道:“小唯,你跑了後,哥和爸媽一直在反省,我們不會再管你太多,只要……”
元明清抬手擋開他,和氣但強硬:“既然反省過,不會管太多,就隨他吧,他不願跟你走。”
陌生男人恍然醒悟,啞了半晌也無語反駁,無可奈何地垂下雙手,自我安慰似的喃喃:“也對,找回來就好……”
“那您請回吧。”元明清禮貌地催促,“如果有心,常來看看他就好。”
陌生男人掏出筆紙,匆匆寫下幾行字,“這是我住的酒店房號,還有電話。有什麼事,一定要聯絡我……”他邊說邊觀察江兆唯的臉色,“麻煩你們,別讓他再藏別處去,我保證不逼他。”
元明清收下紙片,“你放心,我們老闆也不放心他東躲西藏。”
江兆唯的大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江兆唯心有餘悸,抽噎著直擤鼻涕,再轉念一想,想到剛才貝樂涵養盡失地維護他,心花怒放地破涕為笑了,“貝勒爺~我的心肝喂!”
哪料,貝樂根本不理睬他的嬉皮笑臉,往旁邊一讓躲開他的狗撲,冷然問:“你有對我說過幾句真話?”
“呃,我,我……”江兆唯百口莫辯,“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可憐巴巴地搖尾巴:“貝樂,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貝樂含了含手指,剛才摔東西發脾氣時,手指不知被什麼割破了一道口子,稍一動就往外滲血珠。他繞開江兆唯,邁步往樓上走,“躍進,去打掃乾淨江兆唯的房間,從今以後他回自己屋睡。”
與此同時,川菜館裡的小包廂裡,半箱啤酒下肚,馮趣開始悲從中來,說話顛三倒四:“二叔,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錯得離譜,可我還不了你……盛許罵我罵得對,我自私,我……”
“別說了,盛許太袒護我,對你說了什麼難聽話,別往心裡去。”二叔打斷他的話,粗手粗腳地亂呼嚕一把他的腦袋,“別總提過去的事,人活著要往前看。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馬馬虎虎,我這破性格,倒是挺幸運,朋友們都不錯,對我很好。現在正經交往了一個,那傢伙……”腦子裡浮現陳躍進哭哭啼啼的模樣,馮趣不自覺笑了一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那傢伙……”好像那婆婆媽媽的傢伙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優點嘛!他想了好久,夢囈般輕聲說:“那傢伙是個老實人,一副沒我會死的臭德行。”
出門前的衝突在眼前回放,馮趣又拿起一瓶酒,心口後知後覺地揪痛起來,後悔那時不該打人,不該吵架,不該對陳躍進的哀求不屑一顧,太多不應該了!
突然坐立不安,突然歸心似箭,他擱下手中的酒瓶,不再放縱自己喝醉出洋相,以免讓陳躍進擔心。“二叔,我很愛他,”他垂著腦袋,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可心裡掛著太多你的事,對他不公平。你怪我自私也好,我真的想放下那些心事,和他好好過日子……”
二叔把他的腦袋揉成了雞窩頭:“應該的!盛許跟我說起你的事,我就立馬給你打電話了,我心裡也有結,也希望能好好談談。知道你過得好,我的心結解開一大半了。”
“謝謝你。”馮趣發覺自己的眼底有些酸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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