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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得要命,哄哄就沒事了。”馮趣一摸點心盒,發現原本就不夠熱的點心全涼透了,“我要熱一熱點心。”
“你沒吃飽?”
“這不是要哄那傻帽嘛。”馮趣一醉就實誠得底兒掉,故而有點不好意思,梗著脖子反問:“你,你管我?”
“不管你,”小俞扶他坐倒進沙發,調侃:“你醉酒最可愛了,平時也這樣坦率點吧。”
“我平時也,也可愛給你看,你還不有事沒事就把我往床上帶啊?”馮趣毒舌慣了,原本就口無遮攔,腦子被酒精麻醉了,說話越發不過大腦。
“這話說的,那次明明是你勾引我,還不負責。”小俞謙和忍讓地苦笑,心裡別提多無辜了:酒後亂性那次,兩人清醒過來,他呆若木雞地盤算怎麼辦,而馮趣只露出了一抹微不足道的訝異,滿不在乎的態度好像本想買個肉包子,一口咬下去發現是個菜包子,略微腹誹地吃下菜包子,拍拍屁股就走了。
馮趣也沒生氣,笑罵:“負你個頭,滾滾滾,回你的狗窩去吧。”
“得,這就走,我給你倒杯水就走……”小俞轉到飯廳,猛然看到飯桌前坐著一團黑乎乎的熊狀物,當即嚇了一大跳:“哇!這誰啊?”
那雄壯的黑柱杵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小俞見他不動,就更搞不清狀況了,緊張地邊往後退邊四處摸索開關,“馮趣!這什麼玩意?”
“大呼小叫什麼?”馮趣東搖西晃地循聲摸去,“叮鈴哐當”撞倒了一片東西。
小俞總算摸到開關,日光燈閃爍幾下,明晃晃地亮了,坐在桌前的赫然是陳躍進!
馮趣適應不了亮光,捂住眼睛,眯眼從指縫裡放出目光,欲哭無淚地責問:“陳躍進,想嚇死人嗎?”
陳躍進高高大大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馮趣心裡一慌,想起剛才和小俞的對話,酒醒了一大半,說話也沒底氣了:“……你,你怎麼不開燈呢?”
“我剛打掃完,坐這想事情……”陳躍進目不錯珠地盯著他。
馮趣被盯得頭皮發麻,趔趄著走近陳躍進,他慌手慌腳地摸摸對方的耳朵,勉強扯出一個笑:“你怎麼了?”
“馮趣,我什麼都服從你,”陳躍進力不能支地撐著桌面,眼神彷彿著了魔怔,一字一字說:“因為我愛你。”
“我知道。”馮趣懊惱今晚喝了太多酒,使他口拙嘴笨地不知如何辯解,陳躍進的陰影黑壓壓地蓋在他的頭頂上,他第一次體會到對方施以的壓迫感。
“我知道我是個窩囊廢,可我……我這輩子最執著最認真做的事,就是愛你,”陳躍進緩慢而有力地推開他,“求你別把我當傻帽玩成嗎?”
“我沒有!”那些話平時說是打情罵俏,但在這個情況下被偷聽到,味道全變了!馮趣拉過他的手,慌亂地認錯:“對不起,我喝醉了,你原諒我!以前的事,我一定好好向你解釋。”
“解釋什麼?”陳躍進指向小俞:“解釋他也是前男友?”
“他不是,”馮趣慌不擇言:“就亂來過一次而已……”
小俞啞口無言,好悲愴:我只是打醬油路過啊!
“就?亂來過一次?而已?”陳躍進不可思議地重複:“就?而已?”
樓上的人聽到動靜,陸續跑下來,先趕到飯廳的是元明清,他在樓上和貝樂商議怎麼應對江兆唯的事,還沒商議出妥善的辦法,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不知怎麼打圓場,首當其衝遭到陳躍進的非難。
陳躍進妒火中燒,在這一夜全爆發了,顫抖的手指轉向元明清:“吶,前男友?”
“躍進,你別這樣!”不承認是欺騙,承認是煽風點火,不解釋是心虛,解釋更糟,馮趣左右為難,說什麼都是錯!
“我別怎樣?你不是要解釋嗎?”陳躍進換個目標,這回是貝樂,“又是一個前男友?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第一個嗎?”
江兆唯晴天霹靂,瞪溜圓了眼睛直勾勾釘住貝樂:“你和馮趣哥……”
貝樂惱羞成怒地呵斥:“小孩子滾回自己屋去睡覺!”
“行了,躍進,你冷靜點……”話說到這麼難聽的地步,換以前,馮趣早就用上拳頭了,但他不久前才反省過自己,誓要剋制暴躁的壞脾氣,於是上前環住陳躍進,狂躁的情緒險伶伶地在理智邊緣打轉,忍氣吞聲地勸:“我們倆的事自己私下解決,別……”
“別什麼?在這些前男友面前你都不敢說真話,私下你還能說真話?私下你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