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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跳槽了。”
“啊?”陳躍進和江兆唯異口同聲:“為什麼?”
貝樂美目一橫,“大驚小怪什麼?跳幾天,抓到兔子就回來了。”
陳躍進一頭霧水:“什麼兔子?”
江兆唯恍然大悟:“是那個李無敵吧?我聽清清叫他兔兔。”
“好親密!好可愛!”陳躍進星星眼,回頭扳住馮趣的肩膀,“我們也取一個愛人之間的秘密暱稱吧?”
“你給我死到月球去。”馮趣惡寒。
江兆唯插嘴:“你不是叫他蛐蛐兒了嗎?”
陳躍進捧著牛奶,咬住吸管邊吮邊努力思考:“不行,要取個更可愛的暱稱才能配上我家親愛的。”
“唉唉唉!”貝樂打斷他:“把你那點渺小的腦容量給我放在幹活上!”
陳躍進樹大招風地撒著歡兒跑過去摟著馮趣,羞澀地問:“我叫你小趣乖乖好嗎?”
馮趣面無表情:“我叫你大鳥不乖好嗎?”
江兆唯:“……”歎為觀止啊!毒舌帝!
貝樂:“……”我知道他為什麼黑眼圈了!
陳躍進捂著羞紅的臉,囁嚅:“討……討厭啦,這麼粗魯……”
元明清今天一大早跟赭鴻到了玉色山南邊工程區,借來“工程總監”工作證掛在脖子上,以借鑑實體樓房優缺點為由大搖大擺進入東區,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李家。
李家的樓房是中規中矩的喬治亞風格,外圍一圈木香灌木,冬天裡沒有開花,暗綠色的葉子爬滿柵欄,嚴嚴實實地擋住院內的風景,元明清走了一圈,一無所獲。他沿著山體坡道往上爬了一段距離,找到一個視野好點兒的地方,能夠勉強看到李家的二樓,便坐下來掏出本子,隨手勾畫幾張建築速寫。
與此同時,陰差陽錯地,李無敵開啟元明清家的房門,站在門口發了一陣呆。
屋裡空蕩蕩的,以往這個時間,那騙子還沒去上班呢。垂頭喪氣地關上房門,他翻箱倒櫃地開始找自己寫的那些曲譜。
客廳到臥室,全都經過一番整理打掃,桌上的碗筷該洗的洗了該收的收了,勾有五線譜的便籤夾在玻璃板下;電視櫃上的冰激凌空盒和雞爪碎骨頭丟掉了,寫滿鬼畫符的薯條袋壓在電視一角;床上凌亂的衣服全收拾起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枕邊的零碎紙條一張不少……
李無敵逐一搜羅出紙片兒,折一折塞進口袋裡,嘴裡唸叨:“這是我的……這是我的……”拿下蓮花跑車模型夾在腋下,“這是我的。”嘿咻咻把北斗神拳盔甲扛在背上,“這也是我的。”撿起莎莎的照片,撕成碎片,“去你媽的。”
他發誓要當面呸騙子一臉唾沫才罷休!
而元明清畫李家的房子畫了一幅又一幅,前後左右換位置,從潦草到工整,從整體到區域性,從簡筆到鋪上明暗,簡直把這棟房子的結構背了個爛熟。無奈,除了偶爾看到幾個保姆走動,沒見到李無敵一根頭髮。
太陽快要落山時,李家的保姆推開二樓的落地窗透氣,元明清看到了一架藏藍偏黑的三角鋼琴,夕陽灑落在上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金紫色。
依舊沒有看到彈琴的人。
不得不走了,工程區那早已下班,赭鴻的電話一通接一通地催,元明清挑出一張自己滿意的速寫,在右下角寫下“Rotutu”,再折成玫瑰花形狀,別在李家的信箱鎖上。
城市的另一端,李無敵獨自在元明清家裡打轉,先是罵罵咧咧,接著暴飲暴食,煩躁得抓狂,連電視也不能安心看,憤然摔掉遙控坐在鋼琴前彈了幾首曲子才靜下心,他將那些靈光一現寫出的一段段沒頭沒尾的曲子理順,添添減減,逐漸豐滿起來彈給自己聽,不知不覺地彈到天黑。
遺憾,他始終沒把騙子等回來,心酸又失望,趴在臥室門上用馬克筆寫下兩個大黑字:“騙子”!
元明清回到家時,李無敵走了,留下一屋狼籍和門上兩個大字。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疲憊地坐倒進沙發,懊惱之餘只能苦笑:“我操!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李無敵回到家,迎面就遭到羅莫聲的狂轟濫炸:“你弟呢你弟呢你弟呢?”
“不知道哦。”李無敵一攤手,從他懷裡抱走狗崽,摸摸狗肚子,又嗅嗅狗鼻子,知道保姆剛剛餵過,便摘下圍巾包起來露個狗頭,鼻子點著鼻子和它說話:“命大大~別睡了~哥哥回來了~”
羅莫聲誇張地做了一個吐血的姿勢,“該死!堂皇成天不知道死到哪去鬼混!竟敢不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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