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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藤摸了摸他的頭,背起包包就走了出去,離開大門後打了通電話:「蕨,找到那傢伙了?」
春蕨的聲音透露著深刻的恨:「嗯,之前他帶了一堆保鑣進出,這幾天比較鬆懈,現在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秋藤點了點頭,卻突然笑了起來:「蕨,這應該是我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出任務了吧?」
春蕨同意:「希望如此,不過如果未來又出現一些找死的人傷害我的家人,我還是會追到天涯海角,一槍崩了那傢伙的腦袋。」
「說甚麼大話,再10年恐怕你殺人的時候手都會抖了,這樣還怎麼出任務?」秋藤進入電梯,隨意把揹包甩上肩。
「如果手抖的話我就用腳踹,如果腳都不良於行了我用牙齒咬,如果牙齒掉了我用頭撞,如何?」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決心了,隊長。」秋藤笑的很樂,用在清道夫部隊時的稱呼這麼叫他。
「秋藤,」
這傢伙很少這麼連名帶姓的叫他,秋藤止住笑應道:「甚麼事?」
「我還是喜歡你,即使知道我們不可能。」
秋藤停下腳步,其實他應該結束通話電話,這樣春蕨就會知難而退,但他沒有,因為春蕨在這個時候告白,竟給他一種像在交代遺言的感覺。
「隊長,我喜歡的是女人。」秋藤語氣平靜的把心裡話道出來。
「我知道啊,」春蕨在那頭輕輕笑了,「謝謝你聽了我的告白,這麼一來,我就沒有遺憾了。」
「什麼叫沒有遺憾……我說蕨……蕨!?」
媽的竟然掛他電話!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秋藤回到家準備跟春蕨會合,這次的計畫是由春蕨混進艾藍的俱樂部進行暗殺,而他會在門口接應。
回到家怎麼也等不到春蕨,他打了好幾通電話對方卻是關機狀態。
他在客廳、廚房、房間、陽臺,漫無目的的遊走,等待。
他知道艾藍有好幾間店,因為春蕨還沒告訴他今晚那傢伙會去哪裡,他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蹲點。
後來他終於領悟,春蕨大概一個人單槍匹馬殺進去了,沒有帶他,是怕會連累他。
這幾個月都是春蕨派線人在艾藍可能出沒的地方站哨,所以春蕨肯定是最清楚艾藍動向的人。
也許因為清楚,知道這次的任務異常的艱險,所以沒有帶他,自己支身闖了進去。
蕨跟他告白,不論他答不答應都沒有關係,因為蕨已經選好了自己的墳墓。
蕨一直擔任著大家長的角色,蕨在四人中最有自己是小默父親的自覺,親眼目睹小默發生了那種事,他們的憤怒肯定是一樣的,但蕨的內心肯定比大家多一份痛苦,叫做責任感。
蕨認為一家人的平安跟幸福是他的責任,雖然這個責任感秋藤覺得很多餘也很矯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憑甚麼春蕨你就要把所有責任往身上攬?為什麼不讓大夥來分攤這份責任?
他常常對春蕨暴力相向,其實他知道春蕨一直讓著他。
當初坐上清道夫部隊的隊長位置,春蕨靠的是實力,因為仇蓮不會憐憫沒有實力的人。
所以動真格對打的話,他未必每次都會贏。
但他跟春蕨一對一的時候,春蕨從來沒有贏過他。
也許春蕨覺得他自尊心很高輸不起,所以才老是讓他,但這個愚蠢的男人不知道,這種不知所謂的為別人著想的心態才是真的傷人。
他只是希望跟春蕨站在同等的立場,就像冬槐夏藻他們一樣,但春蕨總是對他特別,他不是冬槐那白痴,他不是沒有發現。
袁和的事他不是沒有發現;對打時春蕨總是放水他不是沒有發現。
他一肚子火,並不是因為春蕨對袁和說了甚麼,他氣他自己,因為不論春蕨對他多麼特別,他都不可能回應這段感情,光是想像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畫面,他就止不住的作嘔感。
他只能裝傻,還必須裝的連他自己都被說服,如果稍有閃失,春蕨就會發現,發現秋藤其實從頭到尾都知道他對他的感情。
春蕨這個傢伙甚麼都好,除了是同性戀這點,如果不是蕨對他抱持這種感情,他們應該可以成為更親密的朋友。
秋藤掏出手機,又撥了一通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出任務的時候,如果任務失敗,為了怕仇家循線追來,他們被教導要從手機取出晶片銷燬,還要把手機一併處理掉。
清道夫是影子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