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
幾乎是在沈卓雲唇舌入侵到自己口腔的一瞬間,秦默就明白了,眼前的人依舊是六年前的那個沈卓雲,只是把病態暴戾的一面藏得更深了些,把外在的偽裝擴充套件的更加完美無缺。
秦默幾乎是不為所動地承受著沈卓雲的侵佔,直到對方的唇舌退出自己溼潤的口腔,他才平復了一下呼吸,淡聲問:“秦蓁知道麼?”
“我不會讓她知道的。”
天知道沈卓雲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無時無刻探查著秦默的所處位置,竊聽著秦默的兩個電話號碼,如果不是秦默的駭客技術,他甚至會透過電腦攝像頭監控著秦默的生活。
他就像是個見不得光的跟蹤者,瘋狂窺伺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六年的時間沒有消磨掉他任何的狂熱,反而令他的執念越發的深重。他知道眼前人的一切,無論是好的或者壞的,都是他為止沉淪的理由。
這樣病態的窺伺,怎麼能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讓眼前這個人知道,會不會被嚇到呢?
沈卓雲曾經想過,自己或許會喜歡眼前這個人受到驚嚇的樣子,確切的說,他喜歡眼前這人任何時刻的樣子,溫和的樣子也好,偶爾的粗魯也好,愉悅的微笑也好,悲傷的神色也好,甚至是掙扎時的淚水,深陷*的茫然,他希望眼前這個人的每一面都是自己的,每一個不為人知的隱晦都是自己的。
他想佔有他的全部。
可他又如此清晰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一切,那按照秦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說不準自己真的會永遠失去這個人。
秦默忽然問:“為什麼來?”
沈卓雲回答:“我說過我會回來,無論你等待與否。”
所以,其實六年前的一切,沒有人忘記。
一字一句,像是被銘刻在骨子裡的碑文,兩人都反覆在記憶中重新咀嚼深思了千百次。
“繩子給我解開。”
沈卓雲把臉埋進了他的頸側,聲音略低地調笑:“繩子解開,你跑了怎麼辦?”
秦默知道他間歇性神經病,並不回答,果然沒過一會,就聽見沈卓雲在他耳側緩緩呼吸:“就這樣綁你一輩子好麼?”說著展開雙臂擁抱秦默,剛好可以把他整個納入懷裡,一雙手臂像是另一重束縛著他的枷鎖,令他沒有半分掙扎的餘地。
秦默隔著衣服就能感受到沈卓雲那溫暖的面板,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個破碎的片段,有灰暗的,有明亮的,林林總總夾雜在一起,忽然使眼前人的形象變得豐滿立體了。
沈卓雲是個怎樣的人?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一切的答案,都在這樣一個擁抱裡明確清晰起來。
秦默最後還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沈卓雲,你今天敢自己走了,就這輩子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秦默忽然語氣平淡地重複了這句話一次,隨後垂下了眼瞼,神色莫名的冷淡。“你忘了我說的話了,是麼?”
沈卓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並沒有回答,只是雙臂把秦默鎖得更緊了一些,眼眸的色彩越發暗沉。
“你忘了,我沒忘。”秦默淡聲說,“沈卓雲,我當初就問過你,我們能走多遠。”秦默感覺擁抱著自己的人在一點一點的僵硬,心思反而越發的清明,最後還是把原本就想說的話再次說出口。
“謝謝你給我六年的時間,我想的足夠清楚了,沈卓雲,我們不合適。”
他秦默之於沈卓雲是什麼?
男女之間的情愛尚且有度,清淺些的好聚好散,點到即止,濃重些的便是披荊斬棘,一路白頭。
可沈卓雲呢?沈卓雲會再回來找他,就已經證明了自己對於沈卓雲的全部猜測。
秦默之於沈卓雲更像是一種毒品,毒癮早已深入骨髓無法割捨。沈卓雲就像是一個癮君子,對於他的渴求永無止境,並且會一次比一次貪婪,一次比一次需求的更多。而秦默生來性冷,沈卓雲想要的回應,遲早有一天,會想給也給不出來,如果到了那一天——秦默根本不想去思考自己那時的結局。
沈卓雲是特殊的,秦默很確定這一點,可是這個特殊的人,永遠留在特殊的回憶裡,又有什麼不好?
就如同金嶽霖為林徽因終身不娶,未必是等待,可能只是因為有一段足夠緬懷的回憶,可以抵得過一切觸得到摸得著的朝朝暮暮。而他與沈卓雲,相識於患難之時,相知於最落魄的歲月,最終也有了一個足夠驚心動魄的逃離,可以說是有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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