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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找了。”他口齒笨拙,卻努力的說著每一個字,怕別人不認真聽,也怕別人跑掉,“我不想,看到你。哥他也不想,所以,避開,所以,不要找。”
許銘海腳步停頓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斯文的假象被撕碎,滿臉所呈現的都是戾氣。楊逢棋警惕的站在沈玄身前,以保護的姿態。
一群黑衣人都殺氣騰騰的站在這,墨鏡下的眼睛如鷹一般銳利,像是隨時都能將他們撕碎。許銘海笑了兩聲,說:“他躲不掉的。”
他勾著嘴角,像是得意或者什麼,“這麼多年,你早就該知道了,他沒有我又怎麼活的下去?沈玄,你以為這兩年你躺著,他能有什麼錢來治好你?養著你?嘿,他因為我連大學都沒上,又坐過牢,哪裡能找到高薪工作?”
沈玄坐在草地上,眼睛死死的看著他,全身發抖。
許銘海似乎察覺自己嚇到他了,他推了推眼鏡,恢復斯文的笑容,聲音也柔和起來,“沈玄,如果他來找你了,你就告訴他,我在等著他。”
大雨來襲,屋外電閃雷鳴。沈玄站在窗戶邊,看著水珠在玻璃上匯成一條條細線,最後蜿蜒而下。
楊逢棋端來晚飯,“沈玄,吃飯吧?”
沈玄轉過來,兩人坐在窗戶邊的書桌前。菜式很簡單,有一碗濃濃的玉米湯,楊逢棋幫他夾了一些菜,沈玄嚼在嘴裡吃了,突然說:“棋子,是我開的門。”
“嗯。”
“我見過他。”沈玄眼睛很亮,看著楊逢棋面無表情的臉,“在七年前。”
楊逢棋慢慢吞著飯菜,沒有過多的反應。
沈玄卻像是來了興致,慢慢的,把他能想到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說出來。“那時候,我跟哥一起,打架,對方很多人,我事先報了警。後來,警察來了,他也來了。”
楊逢棋埋著頭,似乎已經吃飽了,放下了筷子。
“哥那時候流很多血,他來了就揍人,別人不敢還手,警察也不阻攔。”沈玄說著說著,突然發現楊逢棋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他收了聲,也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的詢問,“棋子,你在生氣?”
楊逢棋瞪著他,臉色猙獰的像是要把他吞下肚去。沈玄瑟縮了一下,站起身來想往後面躲,卻被楊逢棋一把抓住。
他把他抵到木櫃的門上,緊緊困住,頭埋在他脖子間,張開嘴就咬,咬的沈玄張口想呼痛,忍了忍,又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打雷的聲音又大了些,閃電光映的屋內一切亮到極致。突然“砰”的一聲,整間屋子陷入了黑暗。
沈玄抬起手臂,去摸楊逢棋的頭髮,等摸到了,手指間熟悉的觸感讓他心底發麻,眼眶發熱。“棋子,停電了。”
楊逢棋咬他的力道撤了,嘴唇卻仍然貼著他的面板。“沈玄,不要嚇我。”
沈玄睜著眼,看著屋內一會兒暗一會兒亮,耳邊只能聽到他的話,屋外的雷聲似乎一點也傳不進來。
兩顆心臟靠在一起,很近很近。楊逢棋說:“沈玄,你別亂開門,如果是壞人……如果是壞人……”
沈玄聽到他緊張的聲音,一瞬間想笑,嘴角扯了扯,笑容卻怎麼也浮現不出來。心底的悲哀從骨子裡開始蔓延,然後充斥到整個身體裡。腦子裡的思緒也清楚了些,一時間是十年前的分離,一時間又是十年後的重逢,哪個畫面,都像是要把他從這個世界生生抽離。
猶記得,在高考成績沒有下來之前,他抽空跑到班主任那,懇求他讓他把自己家裡的地址改了,好讓這個人找來時什麼也找不到。
也記得,那段時間白天黑夜都在醫院度過,那一面面白色的牆和白色的床鋪,讓他怕的每晚都做噩夢。
更記得,自己偷偷去打聽楊逢棋上的大學,然後每次回老家都會小心翼翼的跑到老房子那裡,踮著腳尖扒著門縫往裡面看,就是希冀著能看到他一眼,哪怕只是背影。
楊逢棋摟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脖子上,嘴唇在發抖。沈玄使勁眨了眨眼,試圖將眼淚眨回去。楊逢棋說:“沈玄,我不要再失去你。”
沈玄咬了咬唇,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滿的像是要衝破出來。
他說:“棋子,我們做吧。”
雷電一直沒停,風聲也更大了,雨點斜飄著落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床上的兩個人激烈的像是要融為一體,激烈的撫摸,激情的纏吻。楊逢棋摸著身下沈玄汗溼的頭髮,再細緻一點,就能撫上那條深深的疤痕。
頂弄的動作輕了些,楊逢棋撥開他臉上的頭髮,在閃電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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