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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成覺半晌沒說話，冷不丁吭聲：“剛才那個男的是約炮狂魔。”

程一山：“……”

翟成覺又說：“你現在都不叫我翟哥了。”

“翟哥。”

如願以償的翟成覺終於露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臉：“我從沒覺得你是娘炮或者怎麼樣，真要那樣的話，我媽做夢都笑醒了。一山，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而已。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一個人出來玩？就你穿成這樣單獨出門，那簡直就像是鑽石項鍊自己長了腿跑出來了。”

程一山低頭看了看自己背心大褲衩，臉拉的老長。

翟成覺拿手機站在程一山背後拍了一張照片遞給他看，程一山一看猛地捂住後頸。梁松陽這話禽獸太會挑地方下嘴了，咬的牙印正正好露出來，頭髮蓋不住，衣領也蓋不住。更何況今天還穿了個沒領的衣服出來了，虧自己早上還特意凹著脖子看了好幾眼呢。

“他人呢？”翟成覺收起了手機，抬起一腳踢飛一座不知道誰建造的沙子城堡，瞬間殘垣斷壁。

“我……”程一山剛要說話，就看見兩個拿著淘沙工具小不點站在旁邊愣住了，手裡的玩具掉了一地，胖胖的小女孩嘴巴一張就要醞釀一場讓天地為之變色的嚎啕大哭。

程一山迅速的掏出平板：“哥哥給你們畫小人兒好不好？”然後指了指翟成覺：“這個叔叔會幫你們重新建城堡的。”

本來都擺出起跑姿勢的翟成覺默默的蹲了下來：“是，我看你們的城堡不夠高階，所以給你建造一個更厲害的。”說著伸手在胖胖的小女孩臉上捏了一把。

旁邊的小男生毫不留情的把翟成覺得手拍開：“你走開！不要捏她的臉！”然後又轉過去看小女孩，對著她臉蛋吹了口氣：“吹吹就不疼了啊。”

翟成覺壓低聲音問程一山：“剛才怎麼不跑啊？這倆小屁孩會再堆一個的。”

程一山瞪了他一眼：“你的人性呢？拍照沒你的分了。”說著把pad交給他，然後蹲在倆小孩中間，一手摟一個讓翟成覺給他們拍照。照片裡小女孩很開心的抱住了程一山的脖子，而另外一邊的小男孩一臉不高興的怒視著鏡頭。接下來不管怎麼勸，小破孩都不願意再拍照了。程一山只好叮囑翟成覺看準機會抓拍。

最後收穫了一堆自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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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翟成覺的突然出現，考慮到梁松陽那天的借題發揮，程一山想了想，還是特意給梁松陽去了電話讓他不必再兩頭跑了，自己也不是小朋友，到時間會回去。再跟他反覆保證了沒有生氣後，梁松陽才答應了。

接下來和翟成覺以及他的朋友們四處玩，去蜈支洲島的時候，約炮狂魔死活不肯去，表示不能跟一群大老爺們上情人島，接著不到兩分鐘鎖定好了目標去炮弟弟。誰也拿他沒有辦法，於是程一山和翟成覺以及另外兩對情侶去了。

能玩的專案很多，程一山像個智障兒童一樣蹲在旁邊看比基尼辣妹玩沙灘排球，還被熱情的妹子拉去參加了一場，最後被看不下去的翟成覺踹了一腳拖走去玩岸潛。

程一山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不行，我玩不來這個，我一下水只能漂著轉圈，根本寸步難行。”

正在跟教練說話的翟成覺抬頭在程一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這不是有我呢嗎？”

也許是為了安撫程一山，兩個人練習了呼吸管和調節器的使用，又跟著學了幾個水下常用的基本手勢，然後全副武裝的下水了。海水的能見度很高，程一山不知道他們潛了多深，但是很快就看見了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和小魚兒，一條小丑魚慢悠悠的從程一山的手指裡穿了過去。程一山想問他下潛多少米，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嘴巴，結果冒出一串氣泡，又胡亂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誰知道翟成覺竟然奇蹟般的懂了，伸出四根手指朝他晃了晃，程一山看了忙做了個“下”的手勢。翟成覺又帶著程一山往下潛了一會兒，魚兒逐漸變多，還有幸的撞見一股魚群，程一山忍不住伸手去摸，魚兒靈活的散開然後又重組好遊走了。

翟成覺比劃了個“十”又擺了擺手，表示已經十米了，程一山菜鳥不能再往下了。程一山也沒什麼意見，圍著大珊瑚群看了一會兒，翟成覺帶著他小範圍的兜圈，然後指了指上面，程一山抬頭跟著去看，陽光穿過水麵折射下來，顯得有種奇怪的溫情。

一齊冒出水面，翟成覺隨手摘了潛水鏡，他的短髮一根根直立起來，轉頭對著程一山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