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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的辯論隊我也旁觀了,大廳裡觀眾稀稀拉拉幾個人,我坐在第三排,他一抬頭便能看見的位置。他在辯論隊中的表現和與人相處時相差甚遠,也沒用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與我說過話,但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他的性格原本就這樣,這樣咄咄逼人,這樣堅持,這樣不容他人的反抗。
賽後,他們隊勝出,進入下一輪校賽,隊員嚷嚷著要一起慶祝,但鄭辰逸興致不高,勉強擠出笑容卻拒絕得異常直接。也不顧隊員是否被自己掃了興,他收拾好揹包,直接向觀眾席的我走來。
離開大廳時,我聽見有人在背後小聲向旁人詢問‘誒誒誒,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照片上那個’。
鄭辰逸表情沒什麼改變,我想他根本還不知道那事。
我和鄭辰逸走在回寢室的路上,燈光昏暗,合歡樹葉緊緊收起,白樺葉懸在枝頭,在橘紅的路燈光線下打轉,影子在我們將要走過的小路上摩挲。
我打了個噴嚏,鼻涕跟著就流下來,我伸著腦袋,拉著鄭辰逸胳膊,急忙找他要紙。
他邊拿紙邊好好地嘲笑了我一番,拿出紙直接覆上我鼻子,擦乾淨後又拿出一張,捏著我鼻子叫我擤。我突然想起七八歲時爸爸拿出紙,捂著我鼻子幫我擦鼻涕的場景,爸爸老是捏得太緊,我老是笨拙地配合。
我拉住鄭辰逸的手腕,道:“我自己來。”
他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後我的鼻頭紅紅地,風吹來時彷彿整張臉都要被撕裂,我比任何時候都想要一條圍巾,無論是現實生活中還是與人交往時的那一條用於隱藏的堡壘。
“冷嗎?”鄭辰逸問我。
“嗯。”我點點頭。
他自然地,故意不讓我發現似的,慢慢靠近我,再握緊我涼得有些僵硬的手,道:“馬上入冬了,別感冒了。”
“嗯。”我哼哼一聲,鼻子卻故意作對似的發出濃重的鼻音。
“你已經感冒了吧。”鄭辰逸輕聲笑笑。
“沒呢,鼻炎而已。”我抽回被他握住的左手。
“騙誰呢。”他拉住我手臂讓我停下,冰冷的手掌探到我額頭,片刻後他皺眉道:“發燒了都,你是不是又折騰自己來著?”
“什麼叫折騰自己呀,你這說得跟我自虐似的。”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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