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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對我那晚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但我執意要回重慶。
“我只給你四天假,你回不來就別回來了。”領導道。
“滾你媽逼。”我罵他。
這下公司我也回不去了。
鄭辰逸請了七天假,和我回了重慶。
岑軒在機場等我們,眼睛紅腫,眼中的絕望就像當年躺在病床上的蘇林。
“我被校級處分了。”岑軒道,“明天我就繼續回去上課。”
“安心上課。別想這件事。”我揉揉他的後腦。他比以前順從許多。
“不可能。”但他還是哭著這麼說了。
我們坐在計程車上,熟悉的風景一晃而過,我靠在鄭辰逸肩上,腦袋裡什麼都裝不下,路過一個地方,記憶就不由分說一股腦湧出來。
“哥,林哥是怎麼一個人?”岑軒問我。
“很幽默,很善談,很樂觀,很敏感,很寬容,很開朗,很溫柔,很、很。。。。。。”我想說很狠心,但說到此處又想落淚,再說不出什麼話。
岑軒盯著我,眼神有些驚訝,不可置信,“我是說蘇林。”
“我就是在說蘇林。”我看著他的眼睛。
他落寞地轉頭,看著窗外。
“他沒怎麼笑過。”岑軒道,“隊裡幾個老成員都說,林哥脾氣很怪,氣場很強,不喜歡跟別人親近,最鎮得住場子。”
“我。。。。。。”我的眼淚從眼角流到耳廓,“我不瞭解蘇林。”
我不瞭解蘇林,什麼都不瞭解,從來沒有想過透過表面,去觸碰這個人,只知道盲目的去愛,根本不懂愛。
當我離開之後,他所有表皮都被扯了個乾淨,留下一個赤裸的、原本的他,孤僻,驕傲,冷漠。
“段岑睿你真的好煩。”岑軒邊哭邊說我。
蘇林的葬禮,沒有骨灰,沒有屍體,也沒有遺照,一套衝鋒衣,一個厚本子。
我終於見到了蘇林的父親和他的繼母,還有他們的孩子。蘇林的親戚沒來,初中、高中同學來了,陳學凱沒來。大學同學零零星星來了幾個。
他們叫我節哀順變,然後把葬禮開得像同學會。只有我和鄭辰逸在靈堂裡,坐了兩天一夜。
那個登山隊的副隊也來了。他告訴我蘇林是為了救一個新手,把新手託了上來,因為冰的承重有限,他踩空了。
“他叫我傳話給那個小弟弟,說有話要他告訴他哥。”他眼眶紅紅的,“但是我想還是直接跟你說比較好。”
我沉默著聽取審判,鄭辰逸握著我的手。
他猶豫著,吸了吸鼻涕,“他說,欠你的下輩子再還。叫你好好過。”
“啊!”我哀嚎,掩面而泣,肉體和那一點僅存的堅強在瞬間崩潰。
我發現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我無法再說,他無情,那我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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