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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在房間裡做得天昏地暗。
一個月的空閒,我和鄭辰逸在南京物色了一間屋子,鄭辰逸用之前存的錢租了下來,我到那家公司面試,不出意外地順利透過。
世界明媚了。沒有失戀的痛苦,沒有生活的窘迫,一切都否極泰來。
鄭辰逸讀研時,終於輪到我養他。正式工作還算順利,比同屆進來的幾個同事要適應得多。那時我還只負責文稿翻譯和外賓接待,一個月只需要安排一兩次外賓接待,其餘時間都用來寫策劃和傳郵件約時間。工資待遇挺好,與鄭辰逸過得還算滋潤,只過了一年,回想大學那陣子吃麵條和饅頭的時間已經難以想象,唏噓不已。
年底分紅著實讓我震驚了,看來公司效益不錯,如果接下來三年都是這個勢頭,那憑我一人的收入也能在南京和鄭辰逸安定下來。
三年之後,鄭辰逸光榮畢業,那時他25,我24,我已經七年沒回家,已經在南京輾轉換了三四個住處。
他畢業後,我請了四天假,請他去泰國玩了一把,就當做大學時同甘共苦對他的獎勵。我倆並肩走在曼谷街頭,恍然一想,我們竟已經交往了六年,但我們竟然還沒結婚。
哦,同性沒法結婚。
在普吉島人聲吵雜的海灘上,我一眼就望見了鄭辰逸,他穿著大喇喇的沙灘褲,身影有些瘦了,還是白白的,手臂上若隱若現的肌肉還是很合我胃口。
泰國回來後,鄭辰逸黑了些,我為辦公室幾個同事帶了些東西。
鄭辰逸最後進了一家園林設計公司,從事規劃設計工作。我一打聽他的工資,心想還好,沒比過我,不然又算他養我了。
不過這種僥倖心理並沒存在多久,一到年底分紅,我被他秒殺得連渣渣都不剩。
自從鄭辰逸開始工作,我也開始向母親銀行卡里打錢。或許母親是發現了,每天都回來一兩個電話,我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老是不想接聽。
“辰逸,你說,咱們這樣南漂,也不是個辦法呀。”週末我和鄭辰逸牽著手逛街,突然想到了點什麼。
“怎麼?”
“咱買套房吧。”我道。
“買啊。”
“買個二手房吧,便宜。”
“不,二手房要鬧鬼,一般恐怖片都這麼演。”
“臥槽你別嚇我。”
於是我倆又忙碌著去看房,最後選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環境挺好,小小的,但很溫馨。
他學這專業的,自覺自願做了一番規劃。我倆辛苦了半年,把室內重新裝修了一遍,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住了進去。
不過剛搬新家不久,我升職,又被調到外事辦做出境工作,一年有四個月都在國外,由於公司性質,主要是日本和德國。每次去兩三個月,一個月跟著領導工作,一個月跟著領導玩,工作的時候累得精疲力竭,“玩”的時候更是。
鄭辰逸一年有四個多月都獨守空房,他提出嚴肅抗議,不過每次都被我駁回就是了。
但那時候我倆通常會經歷兩個多月的乾涸期,於一文推薦我倆用電話這樣那樣,但當我和鄭辰逸想嘗試的時候,都會迎來一陣尷尬的沉默,最後不了了之。
在一直被工作困住的這段時間,我倆也經常吵架,但都是以你唬唬我,我哄哄你的方式結束。或許是性格太過契合,也或許是都討厭變動,我倆若無其事地度過了七年之癢。
我25歲那一年,終於回家過了一次春節。
那時候姥爺病危,我和鄭辰逸剛住進新房裡沒幾月。母親給我發了條資訊,說姥爺病危,想看我最後一眼。
我和鄭辰逸特意為這次春節回家買了新衣服,穿得精神抖擻些,默契地相視一笑,對方好像都成熟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四章 七年不見
除夕回家鄭辰逸和我一起。
還是那個機場,還是我行李箱劃過的那塊瓷磚,還是那個位置。時隔七年,我身邊已變成鄭辰逸。
父母站在那裡等我,父親揹著手,母親眼中的淚還未清理乾淨。他們頭髮白了,白了許多,皺紋也生出不少。即使兩人還穿著那兩套熟悉的冬裝,他們與我七年前離開時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牽著鄭辰逸的手,他們迎上來,母親哭了,父親看看我,又看看鄭辰逸,眼神之中少了許多波瀾。
“我回來了,爸,媽。”我對母親擠出一絲微笑,心中掀起海嘯,覆蓋一切埋怨,推翻我所經歷了的一切,我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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