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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兒童醫院的日子還是比較愉快的,父母都陪在我身邊,外公也會帶些好吃的來看我。
除了父母,誰都不知道我曾那麼接近過死神,包括我自己。
難受的感覺也漸漸好起來。不好過的只是每天都得做的鐳射化療,每去用紅色的鐳射照一次我就得吐一次,這讓剛吃過雞翅的我非常鬱悶。
醫院裡和我一樣得肺炎的小朋友不少,我也有不少樂趣。我記得父親在那個時候跟我說了他和‘豬肝’的緣分:他在童年生病時,奶奶為他炒了一頓泡椒豬肝,於是他就很喜歡吃豬肝了。儘管直到現在我都不怎麼能接受那個東西,不過他對‘豬肝’的喜歡有一部分我還是能感同身受的,比如在我大學離開家的那段時間我就總是會想到肯德基去帶回一個全家桶回寢室吃。
不久之後我痊癒出院,那時候正是冬天,我裹得嚴嚴實實去上學了。
第一天我去得很早,天亮得很晚。我是第二個到的,潘黎是第一個。我一到她就給了我一張明信片,上面用她特別的蚯蚓似的字型寫著‘祝段岑睿:快快樂樂、健健康康地度過每一天’。這是她在為沒來探望我表示抱歉,我當然明白她想表達的歉意,更明白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姐姐’。
我對多少人來說只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病好了又回來了。但是那張明信片告訴我,我的朋友在為我擔心。世界上大多數都是不在意你的人,但肯定也有視你若珍寶的人。
生病的期間我翹掉的課程恰巧是我最想上的‘詩歌’,那篇寫蒲公英的詩歌我已經忘記了,只記得蒲公英插圖。是呂老師義務幫我補習起來的。
病就這麼好了,我回去前幾日跟鄭辰逸說話他還會臉紅,可能是因為想到了他說‘要和我一起死’的幼稚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當你面對網路
四年級的大多數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估計就是這樣平平淡淡度過的一年。
五年級我們的娛樂活動便已經不再是‘冒險’、‘打仗’之類體力遊戲了,電腦取代了瓦礫堆和空地。最開始是大富翁光碟,後來是泡泡堂,再後來是□□堂,然後是夢幻西遊。像跑跑卡丁車一類,那是晚熟的我在初一時候才感興趣的遊戲。
關於大富翁的記憶是在四年級升五年級那個暑假。在母親的提議下,叔叔帶著鄭辰逸和我一起去了深圳。那時候母親在深圳出差,她讓叔叔帶我和鄭辰逸玩一段時間,等她一個星期過後再帶我們回重慶。
深圳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過我都沒去。
叔叔天天抱著電腦炒股,我們只去海邊玩了一次。在深圳我吃了人生中第一次麥當勞,叔叔買的漢堡,裡面有起司,吃得我想吐不敢吐。這導致我很長一段時間內覺得肯德基比麥當勞好吃。
我和鄭辰逸下身脫得只剩內褲在海邊打鬧,叔叔就和年紀尚小的堂妹坐在沙灘上,堂妹玩沙,霸佔著玩沙的玩具不讓我和鄭辰逸參與,我和鄭辰逸只好玩水。記憶深刻的是一位我並不知道名字的陌生姐姐:
我和鄭辰逸搬著一個紅色的大桶,舀沙灘邊的水想要把過來的浪花衝回海里。這本是不更事的小孩子才玩的遊戲,卻沒料到那十七八歲的姐姐來摻一腳。她力氣比我倆都大,不過就算這樣我們也拿氣勢洶洶的浪潮沒有辦法,只得在水中跌了一次又一次。我第一次知道海水竟然是鹹的。
我不知為什麼那姐姐會加入我們的遊戲,她的普通話字正腔圓,不像我和鄭辰逸說的沒翹舌音的川普。或是看到我倆面對浪花太過單薄所以‘出手相助’,也或許是被‘勇於向不可能之事挑戰’的浪漫所感動。
海邊去了,第二天叔叔問我和鄭辰逸想在家裡玩還是外出,我和鄭辰逸異口同聲道‘在家’。只因我們覬覦他家電腦很久。
所以剩下在深圳的日子就是與大富翁同在的日子。玩大富翁、睡覺、吃飯,在深圳就幹這些事情了。
至此之後別人一提到大富翁,我腦海中便浮現鄭辰逸坐在旁邊點滑鼠的樣子。
和鄭辰逸玩遊戲是很愉快的。因為我總是贏,我贏了之後他還會賭氣,然後叔叔就會給他一塊巧克力作為補償,晚上睡覺前他偷偷把巧克力分我一半,全然忘了為什麼會得塊巧克力。
去過深圳幾個星期之後,我們開學了,鄭辰逸邀請我到他家一起玩大富翁,我猜那肯定是他大哭大鬧向父母討的。
到了五年級,鄭辰逸溫柔的性格變了大半,趙燕可能還是喜歡他吧。甘慧文對他的喜歡錶現得更明顯了,甚至開始時不時找趙燕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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