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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你。。。。。。”他看著我一身火鍋店的工作服,表情說不出的扭曲,或許還帶著點憐惜的眼神。
我看著他的表情想笑,解釋說我只是在這裡打工。
他的父母也很熱情,問了些志願的事情,我如實回答了,從第一志願到最後一個,所有我厭惡的由父母決定的未來。
當我說道H大時,鄭辰逸很興奮,道:“我就知道你會填那個學校,我也填了。”
他說的時候他父母的表情明顯不悅,我也懶得去在乎他和他父母的衝突,寒暄了幾句收了選單。
鄭辰逸飯吃到一半就以上廁所為由來找在廚房待命的我聊天。
他沒有再說小學同學的事,而是講到大學,說自己到H大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前兩個學校自己填的清華北大,顯然是上不了,自己跟父母周旋了很久,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填了。
我笑著說他真幸運。
他看出我的失落,拍拍我肩膀道:“就算你只能學外語,你還是可以成為作家的。”
我半笑著,看著他,“你跟口試的那個考官說了一樣的話。”
“英雄所見略同。”他眉眼彎著,眼角擠出細細的紋路,笑得尤其好看,“你以前不也老是說無論怎麼都要當小說家嗎?”
“哇,你還記得清楚。”我笑著驚歎道,後又低頭玩手指,“如果能回去就好了,如果我還七八歲,我就不用在意這麼多事情,隨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鄭辰逸有一兩秒的無言,後還是笑著,注視著我道:“我自從上初中以來,每時每刻都想回去,巴不得永遠都是幼兒園和小學。”
“幹嘛呀,這麼消極,你不是很受歡迎嗎,還變帥了這麼多。”我嘲他道。
“受歡迎有什麼用?又沒有被你、嗯嗯。。。。。。那個人注意到。”他說到半途猶豫著改口。
“哪個人?”我好奇道。
“我。。。。。。我的喜歡一個小學同學。。。。。。。”鄭辰逸結巴道,尷尬地扭頭看向別處。
“哦哦哦!怪不得!你老是一開口就說小學的事情!”我恍然大悟。
鄭辰逸的表情顯得很無奈,只好弱弱應和‘是啊’。
那天之後的第二天鄭辰逸又去了火鍋店,他站在火鍋店門口,從五點等到七點半我下班,遞給我一瓶冰水,帶我去小時候常玩的鞦韆架。
我倆坐在一個鞦韆上,不及我們肩高的幾個小朋友在另一個鞦韆上嬉鬧。
“你記不記得五年級的時候你在這把甘慧文惹哭了?”他把頭倚在鞦韆靠背上,盯著漆黑的天空問我。
“什麼時候?我這種溫文爾雅的人怎麼肯能惹哭女生呢!”我恬不知恥地笑著狡辯道。
鄭辰逸傻笑,道:“那是我從小到大唯一一次扇女生耳光。”
我已經記不真切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只好嗯嗯著應付。
“初中遇到你的時候。。。。。。沒敢和你打招呼。”他說起,聲音慢慢小下去。
可惜的是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他扭頭走過,我一個人在同學面前尷尬收手的感覺,無法形容的顛覆一切的失望。
“我覺得自己好丟臉,你的朋友都好。。。。。。潮。”他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
我知道著肯定是他當時真實的心裡感覺,不過我還是沒心沒肺地笑出聲。
“其實直到現在你都是我見到過的最潮的一個!”我諷刺他道。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他笑著抱怨道。
“真的真的,從小到大我看到過的人就你最帥!”我強調道,發自內心的。
鄭辰逸沒聲了,我轉頭看他,只能看到他的喉結微微滑動。
“其實我覺得你初中的那個同學,那個用剃鬚刀剃平頭的那個凱哥挺帥的。”他頓了半天,傻傻道。
“哈哈哈!我完全聽不懂你是在誇他還是在黑他!”我笑得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他也跟著我笑,道:“我是說真的,他挺帥的。”
“那簡直是一定的。”我有些自豪道。
“後來他為什麼要走?”他問我道。
“學得太差,被班主任勸走了。”我道,現在對他離開的那件事,那些場景已經沒了多麼強烈的感覺。
鄭辰逸又頓了許久,問我:“你們。。。。。。關係很好。。。。。。吧。”
“嗯。”我絲毫不迴避他的疑問,甚至於他如果問我‘你們交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