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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聽器也行……”
方思慎不跟他胡攪蠻纏,只道:“你這都歪門邪道,不管用的。”
“不管用?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管用?”
過祠堂往上,向陵墓進發,山勢越來越陡。石階彷彿一條花邊綴在懸崖上,懸空一面僅有高及腰間的石柱牽著鐵索,險峻非常。下山的人靠崖壁行走,上山的人抓鐵索攀登。人多的時候,雙方還得互相讓一讓。
依舊是胡、馬二位領頭,洪、方兩人押後。
石階表面不平,前方的男生突然歪了一下。洪鑫垚衝上一步拉住他,斜掛在肩頭的揹包立刻甩了出去,墜往崖底。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一個身影一閃一頓,定睛看時,方思慎左手抓著鐵索,一條腿踏在石階沿兒上,一條腿踩在崖邊草根蔸上,右手臂長伸出去,堪堪撈住揹包帶,就這麼以近乎空中飛人的姿勢定在那裡。
“接著,拿穩了!”
洪鑫垚呆呆接住,看他敏捷如猿猴般一手抓住鐵索,一手撐著石柱,跳了回來。手裡的包輕飄飄的,因為除了那本《國立高中學生綜合素質評定》,就只有幾包膨化薯片,所以才那麼容易甩出去,也,這麼容易撈回來。
“哇!方老師,你好厲害!”要不是地形限制,幾個女生就要衝過來表達崇拜之情。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誰掉下來了!幸虧不是!”方思慎拍拍手,胳膊在石柱子上蹭破點兒皮,沒什麼大礙。原來他謹遵妹妹吩咐,把學生安全放在首位,走到如此險要地段,自然全神戒備,於是……
不可抑制的羞惱令洪大少大失方寸,怒吼:“你找死啊!一個包而已,能值多少錢!”還別說,就這包值錢,跟鞋子配套的“蘭蒂”登山包,價錢四位數。
方思慎不以為意:“沒反應過來是包,真以為是人。幸虧不是人,沉了拉不住的。”反過來安慰他,“沒事,爬山我熟得很,掉不下去,小時候山林里長大的。很久沒練,退化得還不算太厲害。”
洪大少欲哭無淚,無比哀怨地瞪了方老師一眼。
方思慎以為他後怕兼愧疚,覺得這小孩其實還挺重感情。
經過這一嚇,眾人愈發小心,之後的旅程無驚無險,把傳說中的衣冠冢盡情YY解剖一番,滿足地下山。
當夜住在市裡,胡以心去結賬,老包擋著。胡老師道:“包師傅,您總得讓我回去有法交代。”老包給二小姐打個電話,讓開了。洪鑫垚只剩下巴結老師一條路,偏偏心裡又堵得慌,表現出來的症狀就是彆扭,很彆扭。
第二天上午逛逛偽古城,買些紀念品。下午,車子拉著這幫人奔赴洪家大宅,參加主人準備的餞行宴。
到達時天色已經昏暗,遠遠望見高牆大院裡一排又一排的大紅燈籠,像是到了某個電影拍攝現場。汽車從院子裡穿過時,依稀看見有假山池塘,西式古典噴泉水池旁邊立個大夏傳統風格八角亭子,十分詭異。房屋外形和室內佈置同樣沿襲了這一詭異風格,趣味迥異的兩種審美觀念在絕對豪華氣派這一主題下達成高度統一,居然也不難看。
赫赫有名的晉州首富,“大夏十傑”,金銀海礦業集團董事長洪要革,請兒子從京城領回家的老師同學們品嚐了一頓真正意義上的盛宴。鮑魚燕翅之類,人家特地說明是辦的年貨,並非格外準備。
洪要革身材魁梧,話不多,直爽乾脆,態度卻溫和。席上只他一人喝酒,舉杯必向二位老師致意,來來去去總是那幾句:“我家小四,就拜託老師們了!”“不聽話,打也行,罵也行,千萬別慣著。”“這個娃兒從小就淘,請老師們多費心,感激不盡,感激不盡!”……有一種質樸貼心的隆重,倒叫胡、方二人深覺不好意思。
洪鑫垚到車站送他們,幾天朝夕相處,感情大是不同,與同學們一一告別。胡以心道:“金土,要是你爸爸不反對,過了年早點回京城,找個輔導班上上吧。”方思慎在旁邊點點頭,道聲“再見”,上了火車。
列車漸行漸遠,老包催道:“四少,回吧。”洪鑫垚想起方書呆搶救回來的該死的揹包,離愁別緒間湧起一股悲壯情懷。
不過一頓板子燒肉,來吧!
第〇一六章
除夕下午,國一高河津採風一行回到京城,學生們立刻被等在車站的家長接走了。在他們離京的這個星期裡,京城連下兩場大雪,入眼皚皚一片。
胡以心試探著問兄長:“今年還是在宿舍自己過?”
方思慎搖搖頭:“可能要去拜望一下新導師,然後……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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