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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會保佑我把她送進監獄……”
“你……”
呂釗被女人接下來不堪入耳的話罵得毫無招架之力,潑婦罵街他不會,動手打人他又做不出來,所以只能聽憑那女人嘴裡像毒蛇吐信一樣“呲呲”,溜出來的長串惡毒話語將自己團團困住。
站在呂釗身後的聶聞達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看著別人對呂釗張牙舞爪,不過他也不想與失去理智的女人糾纏,只是一臉冷酷地對呂釗的父親說:“管好你的女人,再鬧下去難堪的是你們。”
的確,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注意力全被兩人失態的舉止給吸引了過來,觀望著,一副想看熱鬧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呂國良也知道吵下去沒好處,連忙勸情人收斂怒氣,可惜收效甚微。
失去理智的文晴繼續咆哮著:“難什麼堪?他在法庭裡面都敢吵,現在到了外面還怕什麼難堪?”
“跟個孩子爭得面紅耳赤,難堪的是你,不是他。”聶聞達掃了一眼文晴,那目光太冷,震得她一時沒了聲音。
聶聞達又對呂國良說:“你既然不能盡到父親的責任,就沒資格來指責你的兒子,適可而止,對大家都有好處。”
呂國良沒見過聶聞達,見他以保護者自居,不由得感到奇怪,更多的則是氣憤。“你是誰?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了!”
“我?”聶聞達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呂釗。
呂釗沒有遲疑,直接說:“他是我朋友,是我現在唯一信賴的人。”
呂釗的回答讓聶聞達很滿意,可是呂國良卻無法表示認同。聶聞達衣著光鮮,擺明跟自己不是同一個階層,他不知道兒子是怎麼跟這種人搭上關係,還對他如此信任,這未免太奇怪了。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聶聞達走到呂釗的前面,擋在他與呂國良之間,然後對呂國良說:“以你和這個女人的關係,周霞完全可以控告你重婚罪。罪名一旦成立,你絕對討不到好處。
“她現在不告,是因為她覺得對不起死去的嬰兒,而且,去年呂釗還未滿十八歲,你卻不再履行撫養呂釗的義務。如果不是因為案子懸在這裡,你以為你會過得這麼輕鬆嗎?
“悲劇已經發生,你們能做的就是去彌補自己的過失,你的妻子知道錯了,你又何必不留餘地。如果呂釗因為怨恨你,再把你告上法庭,你會怎麼想?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懂,你兒子也肯定會懂,你又何苦在這裡鑽牛角尖呢?”
聶聞達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隱約中又透著威脅。他想讓呂國良明白,今天他對呂釗的母親“趕盡殺絕”,日後呂釗也不會給他好日子過。
站在聶聞達的背後,呂釗瞪大了雙眼。雖然他對父親的行為感到憤怒,但到底是父子,他從沒想過要對他怎麼樣。
文晴和呂國良都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聶聞達的弦外之音?只是文晴對呂釗的母親早就恨之入骨,聶聞達的話對她來說完全是火上澆油。
“你少在這裡虛張聲勢,他要告他爸爸就讓他告好了!只要他不怕天打五雷轟!”文晴說。
“你覺得真有天打五雷轟這種東西嗎?”聶聞達反問。
“兒子告父親,天理不容。”
“父親拋棄兒子,天理就容了?”
針尖對麥芒,聶聞達寸步不讓,不是他沒有風度,他只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呂釗。女人也不行。
站在聶聞達的身後,呂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是憂。有人能替自己出頭是好事,可那個人如果是聶聞達就不太好了,事後會不會被索取更多的回報?
呂釗開始走神,直到看見母親的律師走出法庭,他才飛快地跑了過去,張嘴就問:“張律師,怎麼樣了?”
張律師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謹慎地看了聶聞達一眼。
聶聞達扔下呂國良與文晴,拉著律師和呂釗走到另一邊。
“情況不太好。法官認為案件情節嚴重,不能姑息。”張律師說。
“會判幾年?”呂釗知道母親被判無罪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希望量刑能輕一點。
“不好說,這次主審的法官向來量刑很重,估計最少得四年。”
“四年這麼長?”
“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只能看你母親運氣好不好了。”張律師有些抱歉。
呂釗無話可說,瞥見父親與那女人正與律師談得歡快,不由得心如刀絞。聶聞達謝過律師,無言地拍了拍呂釗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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