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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
事實上他對這方面的話題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只不過因為談話物件是李原卿的關係,心裡多少希望能把這類難得的不太嚴肅的話題繼續地更久一些。
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李原卿將姚乾宿的一隻手拉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口前,”當你想起一個人時,一開始這裡會跳動地很快,然後……”
感覺腦子裡反射性閃過了一些什麼東西,姚乾宿沒太理會,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將枕在頭下的胳膊抻直再撈過離他不遠的那朵帶著嫩枝的小花苞。先是叼在嘴裡轉了兩圈,又把它插在自己的耳廓上,接著眼睛忽然一亮,半個身體都彈了起來,“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沸騰,心裡癢癢地總想做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就好像吃了□一樣?”
“按你這麼理解雖然也沒錯……”
有些詫異對方居然能描述地那麼入味,李原卿眨眨眼睛,總是清清冷冷的臉上難得露出帶著調皮的笑意,“原來你……”
“那叫發情吧,最該有反應的地方不是這裡才對麼。”
將被握住的掌心猝不及防地抽離,再沿著那光滑的綢料一下子就滑進了某人的腿間,惡作劇的表情還未掛起來,肩膀就驀地一陣劇痛視線瞬間掉了個轉,額頭在重重磕上木地板的同時耳邊也傳來彷彿來自地獄的森冷聲音,“姚乾宿,正坐五小時,擦地板五天,拔草五個月,如敢違令,五年內不得碰你喜歡的那堆破銅爛鐵。”
壓在肩上的力道幾乎要把骨頭給捏碎,還不得不吃力地抬起關節肘哆哆嗦嗦地做了個”OK”的手勢。姚乾宿這會兒倒是難得主動想起崔梟一次,這性格,恐怕還真只有自家老頭才吃得消……
“喲,崔家小少爺,怎麼最近都一副病貓模樣,被馬子甩了?”
輕輕鬆鬆將最後一顆球撞進網袋裡,下巴上留著一小片鬍髯的男人撇過臉,看了看正翹著二郎腿兩手交疊在下巴上窩進高檔沙發裡快要打起盹兒的少年。見對方耷拉著眼皮對自己齜出一個疲乏的微笑,兩顆虎牙在昏暗的球室裡幽幽發亮,便不敢再打擾他,轉而喚了服務員為自己送上兩瓶淡啤來。
揉揉近期操勞過度的腰椎,脖子剛轉了一圈就見服務生動作麻利地遞上兩瓶已經開了瓶的啤酒來,還鬼鬼祟祟地湊在那男人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百無聊賴間好奇心頓起,待人一走就立馬發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
男人不甚在意地笑笑,將一瓶啤酒傳給姚乾宿,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後笑容開始惡劣起來,“一隻小髒貓正在扒我們房間的門板呢,要不我把他放進來給你解解悶?”
淺棕色的木門嘎吱一聲響起,少年眯著眼睛伏□子把臉貼在沙發扶手上,兩指捏著並沒有動過一分一毫的酒瓶,閒閒地打量起站在門口低眉順目的人半晌,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大咧咧地掛在嘴邊,“左柏,我還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趕起時髦,開弔公貓來著。”
帶著懶意噱笑的磁性嗓音激地站在門口那個男人渾身一顫,猛地昂起頭來,眉頭蹙地死緊,眼神如刀一般把半趴在斑馬紋沙發上的少年渾身上下給割了個遍,最後視線落在貼著兩片OK繃的脖頸處,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咬著唇再度把頭給低了下去。
“哪敢,怎麼說也是衛宏五金公司的當家,就算廠里加上自己連十個員工都不到,也是我爸公司裡的老相識了,對吧?甄穹小弟。”把啤酒放回桌上,左柏兩手抱著胳膊狀似悠閒地踱近拳頭下意識握緊渾身僵直的男人,伸手還算和氣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年紀輕輕的別整天黑著張臉嘛,來來,進來陪我們喝一杯。”
“能麻煩你把原來在我們廠裡固定的簽單,交還給我們做麼?”
身後的門剛被左柏關上,那個叫甄穹的男人便繼續鍥而不捨地把先前那個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均遭無視的話題再一次擺了出來。
“嘖嘖,這才剛20出頭呢就那麼愛嘮嘮叨叨,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哦。”
左柏抬起食指在對方面前搖了搖,世家公子的玩味表情出現在那張寬圓的臉上,看著有些滑稽。
這時姚乾宿稍稍直起身子,看著甄穹那張上頭總帶點油汙但依然清俊的面龐,不急不緩地吐槽了一句,“話可不是這麼說,人家可是有光憑臉蛋就能把老婆騙到家的本事,我說的沒錯吧,甄先生。”
不出意外地看見那個人面部表情漸漸泛起忍受侮辱般的扭曲,姚乾宿輕晃著手中的淡啤,露出了經過某人嚴格訓練而專門面對上層社會的優雅笑容,“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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