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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他父母的兒子、他弟弟的哥哥,不乏照顧與關心。
曉繪幾乎是時刻都在的。曉繪真是溫柔如水的女孩,陪東遠吃飯,聊天,讀一些新近的報刊雜誌,念各種劇本。這女孩子有多愛東遠,肖昀是能感覺得到的。所以肖昀也想,自己對東遠的感覺,不知許曉繪是否知道。
待東遠恢復得好些了,偶爾能看他和曉繪爸爸下棋。肖昀湊過去看。病人似乎有不讓棋的特權,弄得曉繪爸爸焦躁不堪。東遠這時候總是笑得很開懷。
有時許曉繪是不在的,比如週日上午是雷打不動的做禮拜的日子。肖昀會坐一會兒。和藍加的矛盾肖昀不想提;東遠對自己的感覺也不想問了,畢竟東遠並不欠他的。就坐著,玩會牌、聊會天而已。
東遠狀態還不錯。玩牌總能殺得肖昀片甲不留。偶爾一起玩數獨的遊戲,東遠的邏輯思維和過目不忘總是讓肖昀甘拜下風。
肖昀有一次問,“東遠,你撞車的時候想些什麼沒有?”
東遠本來在閒翻書本,“我在想,要是就這麼死了,會不會有遺憾。”
“然後呢?”
東遠低頭想了想,“你還記得咱們一起看過麥克阿瑟的演講嗎?”
肖昀記起來。那篇叫做old soldiers never die。麥克薩瑟說自從參加陸軍時,孩提時期的全部希望和夢想就已經實現了。自從在西點軍校進行宣誓以來,世界幾度天翻地覆,希望和夢想就已經泯滅了。
東遠說,他小時候,在病床上,讀過一本關於非洲部落的書,從此成了非洲迷,一直夢想去非洲大陸生活,他做到了;他從父輩那裡瞭解二戰、冷戰的歷史,夢想有機會橫穿西伯利亞到莫斯科,也做到了;上大學他想做一些有社會價值的事,他一直在做。他一直是行動派,想到了就會去做,並沒有太大遺憾。但換個角度,他很幸運,能活下來,總要負起責任,才能對得起上天的眷顧。
肖昀默然。他一直佩服東遠的果敢。誰又曾想,不僅驅動東遠的並不是勇敢,或許更多是一種宿命感。
“肖昀,你最想做什麼?”
“我,想一直努力下去,做咱們這一代中最優秀的那一個。”
“這是目標,不是理想。”東遠點評道。
“理想啊,錯誤的理想,還不如沒有。”肖昀苦笑。肖昀知道東遠的選擇。他醒來,繼續扮演他丈夫的角色、兒子的角色。東遠就算救了他,並不代表會選擇他。東遠不會,也不該為他負所有人。肖昀不想再唱這悲情的獨角戲了。
以東遠的聰明,當然明白肖昀的意思。卻沒有再說什麼。
曉繪請肖昀喝茶是一個週末的下午。他們在醫院碰見,曉繪永遠是一襲深色長裙,看上去端莊典雅。她問肖昀是否有空,簡單聊幾句。
醫院往外,開車五分鐘的路邊有個咖啡廳。兩人點了東西,許曉繪直奔正題。“我搞不明白,東遠走到現在不容易。當時他為什麼選擇冒著生命危險救你,而不是選擇為我活下去?”
肖昀含糊地說他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很多原因造成的吧?
“上學時,就有人傳你們兩個,說你對東遠有意思,”曉繪本來是個柔弱的女孩,現在卻直視著肖昀的眼睛,“我當時不相信,現在卻有點信了!”
肖昀低了頭,“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提這個做什麼?”
許曉繪看著杯子裡的咖啡,“東遠其實一直待我很好,哪怕這兩年,經歷了很多事,還是覺得自己很幸運。但他這個人,有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我卻知道,可以足夠信任他。”
“你現在也可以信任他。”肖昀截斷她的話。
許曉繪眼圈有點紅了,“對不起,我不該擅自和你講這些,畢竟是東遠自己的選擇。但我不能和東遠講,不想讓東遠覺得,我不信任他,會讓他感覺很不好。”
“我們之前過去沒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這一點他從未變過。”肖昀不知自己在講什麼,語氣卻很堅決,“因為他一直重視你,感謝你,喜歡你,他負任何人也不會負你。”
曉繪拿紙巾輕輕擦了擦眼角,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和你說這些。我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雖然這個請求很奇怪,但請你不要介意我之前說的,還像以前那樣去探望他吧。我覺得他見到你來,還是很高興的。”
肖昀以為曉繪會提出以後不要騷擾她丈夫了,沒料到卻是要求經常探望他,於是點頭說好。
倒是曉繪自顧自地說下去,“他現在情況還在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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