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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昀一聽樂了,“東遠你還信這個?你不是無神論嗎?”
東遠說不可不信。都說我命硬,“我命裡有將星、長生、帝旺、國印、太極,不過也有亡神、羊刃、傷官。但亡神雖然是凶神,不是死亡的意思,而是說善權謀、駕馭。”
肖昀聽得嘖嘖稱奇,“東遠你真是天才,你會算命嗎?幫我看看。”
東遠笑著說自己不會,只是記憶力好,別人說過的都記著。
“說我是帝王將相之命,但這命太強,普通人消受不起。而且啊,我爺給我起名,都不說起個賤點兒的,何東遠……感覺和先烈似的。難怪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估計就是克的。”
肖昀聽東遠說算命的事兒,樂了半天,看他說得神乎其神,感覺不像騙自己,心情好了些。
換了個輕鬆話題,東遠樣子挺悠閒,“幾年前,我去見許曉繪父母,才知道北京的官員都特迷信。見面就拿了我八字去算,然後對我特客氣。估計是我命還不錯,是以後要巴結的那種,否則估計就要許曉繪嫁給別的誰誰了。”
“我和曉繪爸關係不錯,棋友,但他從未贏過我,除非我高興了想讓他。結婚前和他提過我身體的問題,說要麼就別做我岳父了,咱繼續做棋友。那老先生不在意,說我不會有大事。”
肖昀也不知東遠是不是編了騙自己,不過聽著還挺有意思。想東遠看上去一本正經,還能說這麼不著邊際的話,可愛。
不管怎樣,氣氛輕鬆了許多。想著東遠雖然身體不好,但狀態真不錯,讓人不會太擔心。只要東遠能好好活著,肖昀就知足了。在一起、不在一起,其實都是浮雲。他認識東遠、愛過東遠、能活在同一個時間和空間、彼此交心、做朋友,已經足夠好了。再多就是苛求,會遭天譴的。
“東遠,等你身體好些,如果在國內。叫上曉繪,我叫上藍加,咱一起去郊外吧。”
東遠說好,郊外最好。
“我想試著,咱們四個相處。真正作為朋友。”
東遠笑了笑,樣子很溫和,說他很期待。方便的話,不如就在聖誕假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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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遊的事,肖昀徵求了藍加的意見。藍加當然不想給肖昀和東遠製造單獨的機會,儘管百般不情願,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以前肖昀是沒怎麼正眼瞧過許曉繪的,印象模糊,只記得是小家碧玉型的女孩。2年不見,英倫留學讓她洗脫了稚嫩,現在女孩子中少見的過肩長髮頗具古典美,眉目如畫氣質典雅,黑色長裙搭配駝色外套,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東遠氣色還不錯,雖然有點瘦,個子又過高,但經常運動的習慣哪怕生病依然保持,因此還是一見難忘的俊拔硬朗。這對年輕情侶站到一起賞心悅目,引得周圍人投來豔羨的目光。
聽說東遠開車過來,肖昀刻意沒開車,四人一輛省油又省力。路上東遠開車,許曉繪坐在副駕。東遠和曉繪看上去很融洽,即像情侶又像相處多年的朋友,親密無間,有一種讓外人羨慕的信任感。
肖昀本來以為自己會嫉妒,但接受起來也還好。和東遠聊了會,就開始和藍加瞎貧。聖誕節前正好下了雪,去郊外泡溫泉和爬山,還是很值得期待。
車上有點冷。出城路上堵車時,許曉繪去後備箱拿了保暖衣物和藥品遞給東遠,叮囑東遠按時吃藥。東遠很聽話,曉繪調皮地親了親他面頰。肖昀看著這一幕,覺得還可以和藍加有說有笑。
開車3小時到目的地。住的是條件較好的度假別墅。肖昀和藍加一間,幾人分開吃飯,然後一起泡溫泉。東遠身材還是蠻棒的,看著注意力在東遠身上的肖昀,藍加有些醋意盎然,恨不得把他從水裡拉出來。
不過,東遠是帶工作出來的,待了會兒就接電話回房發郵件。肖昀稍有失落,跑去盤問曉繪東遠的病情,試探著問,既然東遠一直在工作,情況應該還好吧?
曉繪披著浴巾,坐在椅子上喝果汁。見這位東遠的好朋友憂心忡忡,開玩笑說男人嘛!當然要為榮譽而戰。
藍加寒暄了句,“你一個女孩子家在國外,獨自面對這些,很辛苦吧?”
曉繪這類問題被問多了。當初嫁給東遠多少人羨慕,東遠生病後又多少人幸災樂禍。見慣了世態冷暖,也就寵辱不驚了,只有經歷過才能體會個中滋味。於是道,“最困難的時候過去了,現在還好吧。”
肖昀能理解“還好吧”三個字的心酸,和自己痴戀八年的人做朋友,連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質。不過他不討厭曉繪,想他肖昀這八年為東遠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