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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間是擺著好看的麼?”
“……”卿本佳人,何必如此睚眥必報啊!
“嗯?”
“太后息怒,小的立馬去。”順勢捏了把腰下軟肉,徐遠南頭也不回的進了徐澤如的臥室。
在主臥裡躲著清淨,補滿了另外半管血,待徐遠南吹乾頭髮出來的時候,之前說著“趕時間”跟他搶廁所的洛翔已經做好午飯,擺上餐桌了。
“出來的正好……”看著徐遠南從臥室出來,徐澤如伸著懶腰從沙發上起來,有意無意間就露出了鎖骨下那枚才剛結痂的齒痕,“吃飯。”
臥了個坐了一宿的槽!是被做了一宿吧!
沒想到小叔居然如此陰險,竟然拿話詐他這個純潔無暇的騷年,虧他還忐忑了十幾二十分鐘來著……
哎呦我擦,又見雞翅膀紋身!小叔,我求您了,您快別袒胸露腰發騷了,攻真沒有您這樣的,您侄子這顆嫩豆芽的心臟和兄弟都還脆弱的很,禁不住誘惑啊擦……
平息著胸腔裡那見鬼的怦然心動感,徐遠南不著痕跡地掃了那個牙印兩眼,瞬間就坦然了,丟開心底最後一絲尷尬,大大方方坐在排排坐的洛翔和徐澤如對面,咧嘴露出一個燦笑:“好香!小嬸賽高,絕壁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楷模啊,小叔真有福氣!”
洛翔握著筷子的手一抖,險些把筷子掉在地上——尼瑪不按常理出牌是你們老徐家家傳秘技吧?
洛翔那張面癱臉都扭曲出了哭笑不得,徐澤如卻只是動了動眉梢,慢條斯理地地拿起筷子,看著徐遠南提醒道:“食不言。”
“徐家家規第一章第三條,食不言寢不語。”徐遠南眯眼笑著拿了塊大骨頭,用筷子戳著骨腔裡的骨髓,“寢不語我這輩子是做不到了。”
徐澤如未置可否,彎著嘴角給洛翔夾了一筷子糖醋紫心蘿蔔。
這頓飯吃得異常和諧,就在徐遠南以為之前春夢之事已然就此翻篇的時候,徐澤如指尖點著桌子又開了腔:“囝囝。”
“在!”
“先不急著收拾這個,我有話跟你說……”
“啊?”
“等會兒你刷完了碗收拾收拾你的東西。”
“?”
“過會兒你洛叔走的時候,你跟他車去海波那住吧。”
“!”臥了個槽!掃地出門這發大招用的如此從容如此熟練,您果然還是個受吧!
然而,無論心底的小獸如何跳著腳的毒舌,無論臉上如何故作著平靜,自心底迸發而出的難堪卻瞬間吞沒了心田。
☆、換地兒
陽光透過緊閉的窗,灑在徐澤如身上,在亞麻色微卷的頭髮上渲染了無數細小的彩色光斑,襯得徐澤如臉上的笑更加溫和儒雅,更加……
衣冠禽獸。
有著對徐家人的瞭解、對徐澤清的瞭解,徐澤如這一刀砍得著實快、狠、準,輕而易舉的就亂了徐遠南的方寸。
僵立在餐桌旁,緩緩斂了笑,徐遠南面無表情地錯開視線,沉默地任由思緒順著陽光爬出窗外。
270°轉角餐廳,望出去便是從學校南邊蜿蜒到靜園以東的那條河。
零星幾條公園遊船頂著大好的日頭慢吞吞地飄著,無聲無息地滑皺了反著粼光的平靜河面,倒是像極了徐遠南此時的心情——總體平靜,區域性震盪。
雖說之前三觀晃了幾晃,塌了一角,但尚且苟活著,所以經過“春夢事件”的刺激之後,徐遠南他自己個兒也打心眼裡覺得小叔家已經不宜居住了,只不過,縱使要離開卻也不應該是以這麼難看的姿勢出門。
黑框金屬眼鏡反著光亮,掩了眼底的波瀾,卻是映得眼尾紅痣更加耀眼。
略薄的唇微微掀起唇角,像是在無聲的微笑,不動聲色地掩下了自心底湧出的那份難堪,卻依舊沉默地看著窗外狀若出神。
心裡清楚自進門就顯得有些聒噪的侄子因為什麼這般消停,不過徐澤如拿捏起人來從沒有兼顧他人感受的習慣,本打算如以往那般視而不見,然而,徐遠南畢竟是徐澤清的兒子。
目光滑過那張與多年來在記憶中反覆刷存在感的面孔九分相似的臉,徐澤如慢條斯理地點了根菸,吸了兩口,優雅地吐了個菸圈,到底開口安撫道:“你二嬸被抽調去研究SARS,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眼看海波就要高考了,得有人去照看著……”
“要是咱們沒在樂成,由他外公家照顧一二倒也沒什麼,既然咱們在樂成,就不能不聞不問的,還讓凌家人替海波操這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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