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碰得關上了。
我渾身脫力的合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十」
我想這大概算得上我寥寥二十幾年人生中屈指可數的一件大事——與警察發生衝突時身重一槍,經過醫院八個小時的搶救,睡飽一天一夜之後終於醒來了。
睜開眼的瞬間面部神經有點麻木,眼睛試著轉動一下只能看到光線昏暗的屋子,身體想要直起來時首先感覺到腹部層層繃帶的束縛,左手虎口撕裂糊著藥膏,右手手背被花花綠綠的管子弄得像插花一樣,看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沒動兩下就被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的手給按在了枕頭上。
“醒了?”
男人的聲音?原來這屋子裡還有別人。
仔細一看這男人坐在我床沿,床頭放著我的手機,螢幕上是玩了一半的養成遊戲。他彎下腰來一手勾住我的背,另一隻手把我腦後的枕頭墊高,俯著身體看了我一會兒。
我眨了半天眼睛總覺得眼角有點幹,他看我的這個角度只有一手臂的距離,屋子裡的光亮只夠我看清楚病房中陳設的輪廓,這個人穿了一件淺色的亞麻襯衣,他的眼眶深邃狹長鼻樑卻很是挺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無意義的眨著眼。
半晌,他站起來懶洋洋的繞過病床,拉開病房的門半個身子趴在門框上喊著醫生。臨走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鬆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從他的指縫裡滑過去,憑藉這個動作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丹羽琉生。
——與這個人同時湧進我腦海的,還有這之前發生的事情的零碎片段。
“森先生醒了!”
被趕來的醫生像對待小白鼠一樣擺弄檢查的時候,我努力抬起頭越過那一群白衣天使尋找著他的身影。
他就遠遠的在人們後面靠門站著,似乎很喜歡依靠著什麼似的站姿,奇怪的是這一次我看他看得好清楚——
走廊上淺黃色的燈光透進來落在他襯衣領口上,從中延伸而出的脖頸線條是柔和的弧度,他的眉眼是一貫漫不經心的輕佻,可是看上去疲倦而又泛著溫柔。
剎那間某些回憶驚醒了我。
——“哭吧,再哭我也喜歡你。”
在醫生確定我“身體恢復情況良好”並留下“繼續靜養”的命令之後,緊接著少爺就趕來了醫院。
“千光你醒了?謝天謝地。”
令人驚訝的是,在經歷了一系列事故之後的少爺看上去氣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小子命挺硬……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還好……”我舔了舔嘴唇心裡有點著急的想知道那天之後的事情,又不確定這些應不應該過問,“少爺,那天……”
少爺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慮,終於轉身揮揮手讓門外無關的人都散了。
我看他就著我的床沿坐下來,手上一個墨綠色的指環浮光閃過。
“我說過吧,有機會就告訴你。”
那天本來不是意外。
事情的發展有些撲朔迷離。先是從碼頭那邊傳來貨物被人扣下的訊息,接下來就像有人暗中點燃了一根引線一樣,不少同行都被牽扯其中,就算警察忽然開竅集中打黑也未免下手太準,連續栽了好幾筆生意的時候,還是丹羽首先懷疑,這其中是否有同行反水的可能。
於是他們想到從訊息的來源開始調查,其中碰了幾次壁,甚至招惹上新宿的老大赤鬼家出了名難搞的大姐頭,少爺好不容易出面擺平了,好巧不巧的就接到了條子的搜查令。
客觀的說,警察從這個空有其表的物流公司是查不出東西來的,於情於理“物流”作為一箇中轉站本身就只有“流動”的意義,這也是為什麼少爺會進這一行來幹走私;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想整他,只是“貨”一旦出手,單看賬單是看不出什麼來的,所以起訴也一直沒有成立。
但這次不一樣,向警察提議搜查的這個“知情人”顯然對少爺的所作所為有一定了解,才會挑他剛接到提單還來不及找下家的時候來襲,為的就是抓住把柄,他敢打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少爺一定會被殺個措手不及,最壞的結果是被連根拔起也說不定。
更加神乎其神的是那天安排負責搜查的警官是個老手,並且在許多年前和丹羽有過節。這樣一來對方連惡意都已經鋒芒畢露,且看少爺該如何反應。
所以就出現了少爺那天趕我走的戲碼——他已經私下裡還趕走了不少人,急中生智讓一些人帶走了他來不及處理的賬單,自己和丹羽分頭行動,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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