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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緩地在路邊停下。林冉收好手機看了看計價器掏錢遞給司機,拿了找零和發票,開門下了車。身後計程車打了個小彎上了馬路。
眼前B大的校門一如曾經,古舊滄桑,帶著歲月的斑駁和經年書卷的沉香。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要考哪個大學啊?”。
“A大吧。”。
“跑那麼遠啊??”。
“恩,一直很喜歡那個學校。你呢?”。
“額。。B大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冉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細枝末節也清清楚楚到就像昨天剛發生的一樣,有些甚至直到想起來了,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曾忘過。
那人曾說想考A大,那人曾跟自己一起答應班主任,選理化,留在班上,不會離開。
本來…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吧…。可是。。那樣的日子,卻被自己弄丟了。。
人總是在經歷以後才會懂得,錯過了,遺憾了,才知道生活早已把你該珍惜的送到過你面前。
林冉一直慶幸,自己雖然比大多數人還要後知後覺,卻似乎幸運地沒有過什麼太大的遺憾,可是那次,他卻弄丟了一個人。而在弄丟了之後,他才明白,原來那些因他而起的慌張,悸動,閃躲和迷茫,叫喜歡…。。再久之後,這些混雜的情緒最終慢慢融合成了一樣,叫想念。
宣孜嚴拉著行李箱從機場的出口通道走出來,入秋的天氣,這個城市比他料想的微熱一些,手臂上搭著脫下的深灰色西裝外套,在計程車等待區站定,等著身後那個穿得花裡胡哨邊打電話邊四處張望的傢伙。
“Bingo~搞定!”留著及肩髮長相有些妖孽的男人掛了電話快步走到宣孜嚴身邊,笑嘻嘻地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宣孜嚴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有個人把紙巾準確投進紙簍後彎著大大的眼睛也做了這麼個姿勢,只是那個人看上去可愛,而這位,笑得很是欠扁= =+…。
“白銘,其實你不用這麼折騰,在我那兒先湊合一下好了,反正你只呆兩個禮拜。”
那個叫白銘的男人立馬勾上宣孜嚴的肩興奮道:“寶貝~你這麼想跟我住??”
宣孜嚴面無表情地把肩上的手扒下來,往前走了一步,淡淡道:“再這麼喊,信不信我讓你的寶貝相機立馬報廢?”
白銘立馬垮臉跟上:“好啦好啦…你那是單位分的房子一室半帶廳廚衛,你睡房間我睡沙發啊??!我那哥們兒可是家裡給買的討媳婦用的,三室咧,目前就他跟一個讀研的學弟合住,還空個房誒,不去白不去。”
“兩個人住?……你去當燈泡?”
“雖然我那哥們兒跟我一類,但據說人學弟是個直的,你別瞎湊。”
“你們兩條狼對人一個孩子?”
“嘶…你才狼呢。我這麼純良…。。”
宣孜嚴瞥了他一眼,往前一步,上了剛在面前停穩的計程車。白銘趕緊顛顛兒地跑到那邊也進了車。
把宣孜嚴的行李放回公司安排的公寓,兩人就又上了車。
“師傅,XX住宅區。”
這個住宅區離宣孜嚴的公寓倒真不遠。開了沒五分鐘就到了地方。白銘下了車就跳腳嚷著虧了虧了,早知道拿張地圖直接走過來了。
一片看上去典雅大氣的小高層住宅區,在這個房價高的有些嚇人的城市,能在這樣的地段買上房子的人不是養老的就是富二代。
兩人順著白銘哥們兒給的地址,找到的地方。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個跟比宣孜嚴稍矮些跟白銘差不多的男人,不過跟白銘明顯時尚得過頭的扮相相比,他要顯得書生氣得多。平淡的外貌,鼻樑上架了副黑框眼鏡,身材也比白銘稍瘦一點。
往大街上一扔宣孜嚴絕對想不到他會跟白銘是哥們兒,或者說和白銘是一類人。
白銘直接撲上去一陣蹂躪:“哎呀~小煜煜~~想死我了!~~”
宣孜嚴抽了抽嘴角:這人就不能哪天正經點喊人麼。
好不容易撲稜完,白銘總算想起來要介紹人了。往兩人中間一站,指了指眼鏡男:“楚煜。”又指了指宣孜嚴:“Kevin”
宣孜嚴以前跟白銘說過,對不熟的人,叫他的英文名就行。有時候;;特定的名字是留給特定的人的。。或者,特定的記憶。
“誒?怎麼就你一人啊?你那學弟呢?”白銘好奇地探頭看了看幾個房間,然後和宣孜嚴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
“哦,他導師最近搞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