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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喻一直用極其下流的詞彙折磨著他身後的人,只有用這種方式,他才能忘記痛苦,忘記那種近乎神經病一般的偏執。
直到兩人都發洩完畢,韓喻提起褲子就回房間把門反鎖,韓銳坐在客廳抽著煙。夜色在一場錯亂瘋狂的情事後,變得更加凝重,連月亮都顯得畸形了。兩個人都沒有閤眼,直至晨光熹微。
然而,一切都沒有扭轉,反而變本加厲。
韓喻的精神狀態每況愈下,失眠、頭痛、反胃、煩躁……越是害怕被拋棄,又越是做出惹對方去拋棄自己的行為。他越是愛得痛苦,就越是想折磨愛人,然後從對方的隱忍和包容中去體會被重視被心疼的感覺。他認為,只要是不管我怎麼虐待你,你都忍氣吞聲不離不棄,就代表你越是愛我,就代表我越是不會被拋棄。他在這種無止盡的求證中越陷越深。
韓銳也沒有再去想到底原因何在,也許,早在很多年前,當那顆禁忌的種子在彼此心中萌芽的時候,就註定了有一天要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第三十六章 折磨
韓銳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咳嗽著,跑醫院輸液,還是那間豪華病房,真是諷刺。至於為什麼會咳嗽?因為前兩天給他的小喻放的洗澡水稍微燙了一點點,結果被那孩子給拖進浴室按住腦袋用涼水衝了一個小時,一邊衝還一邊罵:“韓銳!你是想燙死我吧!燙死了你就沒有包袱了,就可以把我像丟衣服那樣丟掉了!”韓銳想,沒什麼,罵就罵吧,別把人憋壞了。
“咦?這不是韓總嗎?怎麼這回換哥哥了?”說話的是經過病房的李逸。看到韓銳一個人躺這間病房裡,從沒見過的憔悴。
“你怎麼了?感冒了?恩……額頭髮燙呢。量體溫了嗎?”職業病爆發的李逸也不管這病人歸不歸自己管,先看了再說。
“別管我,去幹你自己的事。”韓銳怕被這個嗅覺靈敏的人看到不該看的,想趕緊把人給支走。
敏感度極高的李逸發現有內情,直接搬了椅子坐下來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小喻呢?他要知道你病倒了還不過來伺候著啊?”
說著,伸手想給韓銳看看針頭插得好不好,結果就發現他袖子下面藏著一大塊淤青,李逸一把捏起韓銳的手氣憤的問:“你這是什麼!誰弄的?”
誰弄的?還不是某天晚上聽見小喻在房間裡摔東西,沒敲門就進去了,結果被他大罵:“韓銳!叫你進來了嗎!你以為你是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想要的東西了,就甩個乾乾淨淨!我他媽的要摔碎所有你送給我的東西!”然後被他使勁往門外推,一個不小心就被門夾了手。
對,還有脖子上也有傷,不過紐扣扣得嚴,李醫生看不見。那是某天晚上,韓銳看見他的小喻一直坐在客廳不去睡覺,只是叫了他一聲快去睡,結果就被人掐著脖子罵道:“叫你喊我!叫你說話!你以為甩掉我就是一句話的事嗎?”差點被掐斷氣。
韓銳默默忍受著,他知道韓喻的精神狀況已經很有問題了,試圖跟他溝通,但是每次不是被罵就是被打。以前那個聽話的小喻不見了,那個笑得春風拂面的小喻不見了,那個神采飛揚的小喻不見了……都是做哥哥的錯,如果當初不曾跨越那條界限就好了,就還是兄友弟恭。
“韓銳?韓銳?”見韓銳失了神,李逸更覺得有隱情,“小喻還好吧?身體和精神都沒什麼問題嗎?”
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的韓銳,眼睛望著窗外發愣,無意識的回答道:“恩,挺好。”
李逸覺得事有蹊蹺,但是看這個人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估計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離開了病房。
韓銳躺在病床上,想到小喻也在這裡躺過好幾次。每一次的傷病都比前一次更重,似乎是跟兩人感情的親密程度成正比,越是愛他,越是在乎他,他傷得越重,從一個陽光開朗的人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情緒失控的人。
過了很久,當輸液瓶裡的藥水都下去了一半的時候,病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眼睛浮腫面色陰沈的人不顧後面兩個男人的勸阻,怒氣衝衝的進來。
“韓銳,你以為躲在醫院裡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快給我回去,你要弄得人盡皆知嗎,要讓李逸和陸承天都來恥笑我現在是如何不堪嗎!”韓喻一把抓起他哥的衣領,把人從病床上強行拖起來,扯掉了他手背上插著的針頭。
李逸沒想到情況完全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他打電話叫韓喻來,是要他來照顧病人的,沒想到卻出現這一幕。上次出院的時候,人明明是溫順聽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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