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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及他善良!”蘇安抬頭,望向沈小冬住的樓層,苦笑。
冷靜下來後,孟修斯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蘇安所說,上了車後就給何伶俐打電話,他想要問道事情的真相,他隱隱約約的開始明白,為什麼何伶俐每次跟他說起沈小冬,都是一副躲閃的姿態。
剩下蘇安站在沈小冬樓下連抽了好幾只煙後,才從車裡拿出超市買的元宵,拎著鑽進了居民樓。
震驚還未平復,孟修斯就在車上按了何伶俐的跨洋電話。
“我有事問你!”張口就準備問。
何伶俐聽他語氣急促,以為有什麼急事:“你問吧。”
“沈小冬小時候是在何家大院長大的吧?”孟修斯還是稍微整理了下思緒。
何伶俐覺得奇怪,但還是回答:“嗯。跟著家裡的保姆沈姨的!”
孟修斯聽孟姠提起過,沈小冬被接回何家時就受過很多波折,據說是生母重病不治,在母方親戚那邊輾轉多遍才被送到何家,因為生母身份複雜,何家親戚都不認他,還是孟姠安排,讓何家保姆收養,跟了保姆的姓,入了戶口。
“你們小時候是不是常欺負他?”孟修斯直接問。
“你見過沈小冬了?他跟你說的?”何伶俐馬上反問。她比何嘉越和蘇安他們大幾歲,常年在外唸書,並不知具體情況。那些具體的事件也是聽傭人之間嘴碎說起,確實都不像嘉越那個年紀所能為的事,偏偏又是他做出,當初何伶俐也是大大不信。後來偶爾聽見父親何年真和母親孟姠臥室交談,說嘉越心理有問題,想送他去醫院好好看看。她才知事情嚴重。如果是沈小冬和孟修斯說的,只能說明少年還都記恨著。她也不會怨他記恨,只是擔心會影響後面的手術。
“不是。”孟修斯一口否決:“你覺得他能跟我說那些事麼?”孟修斯嘆氣,重新道:“蘇安說的,說嘉越當年差點把他燒死。”
何伶俐沉默了。
兩人都對著電話沉默了許久,何伶俐才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還真是小人。”她笑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想法,居然是去懷疑沈小冬。
“蘇安說,我們都不及他善良。”孟修斯突然有點明白蘇安為何會警告他離沈小冬遠點。
“很可笑,我還問那小孩,說你和嘉越關係是不是很好?他在你媽墓碑前,左一句‘嘉越哥哥’右一句‘嘉越哥哥’的,我還以為他們關係很好。”孟修斯覺得問出那種問題的自己傻逼透了。
何伶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愣了半天才問:“他反應如何?”她覺得,對於過往的重重傷害,少年心裡一定留有陰影的。
“像遇到鬼一樣!”孟修斯說。
何伶俐早就料到了。
“嘉越那個時候心理有問題,後來做過心理矯正的。”何伶俐說:“何家一直瞞著,沒對外人講。”
孟修斯能理解當初姐夫一家的做法,家裡有人患心理疾病這種事自然都是緊閉口風的,像何家那樣的名門望族,一個人就可以代表整個家族的形象。不管是那些過分的欺負行為,還是患病這種事,絕對都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更何況,加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又都見不了光。
“你爸還真是混蛋!”孟修斯想來想去只能罵自己姐夫,私生活不檢點,害人害己。
“可不是嗎?”何伶俐也嘆。何年真在世時待她很好,在外人眼裡是個非常合格的慈父,可只有當事人明白,私生活不檢點的父親帶給她的,除了驕傲外,還有不盡的恥辱和難堪。最難過的是,這些恥辱和難堪還沒辦法跟任何人說,她是這樣,母親孟姠也是這樣,弟弟嘉越更是這樣。大家都煎熬,包括沈小冬。
“小舅!”
“別喊我舅。”
“離那孩子遠點吧,交給蘇安處理就好。”就算覺得沈小冬無辜又怎樣,最後為了救何嘉越,還不是什麼都不顧。何伶俐一邊罵自己卑鄙,一邊又不希望孟修斯打亂目前的一切。
孟修斯也覺得自己無臉再見沈小冬,所以答應了。
三層的樓梯,蘇安覺得自己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站到沈小冬門前時,他抬手又放下,放下又抬手,不斷反覆,手都不敢碰到那扇門上。敲開後怎麼說話怎麼擺表情,他都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在門前默默的準備了很久的表情,最後抬起右手,屈起食指和中指,併攏,在門上有力緩慢的敲出:“篤——篤——篤!”
門隔了很長時間才開啟,沈小冬臉上的淚痕都未擦淨,站在門口,非常震驚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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